43 醫聖出手 - 東方圖書-免費在線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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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醫聖出手

43 醫聖出手

43 醫聖出手

盧植腳步踉蹌着朝張機走了過來。

而他的夫人卻勢如猛虎,直撲在張機的腳下,雙腿一軟就跪了下去:“求先生施救我苦命的孩子!”

這可是盧植的老婆,張機不敢領受,急忙和兒子一人一手將她攙扶起來:“盧夫人言重了,醫者父母心,張機自會全力醫治令郎。”

盧植怔怔地問道:“寒熱病乃是極難醫治的絕症,張先生真有把握?”

他老婆也是一臉緊張地盯着張機,生怕醫聖搖頭。

張機神色如常地點頭:“所幸令郎發病尚淺,因此現在身子雖然滾熱,但依然可以碰觸,若再耽誤十天半月,渾身將長滿膿瘡,一碰即裂血漿橫流,到時候……神仙也難救。”

他說得好像很噁心的樣子,腦補能力出衆的我忍不住吞了下口水。

盧植夫婦終於稍稍安心下來。

“請你們退後,”張機下達了逐主令,從醫療箱中取出一把用具,我只認識幾根銀針什麼的……

“好好。”盧植拉着老婆退了一丈遠的距離,卻依然目不轉睛地盯着張機的一舉一動。

“賁兒,你按住他的肩膀。”張機對兒子吩咐道,“我要向他胸腹間下針了。”

張賁點了點頭,用紗布裹住雙手後才謹慎地按住了病人的雙肩。

張機取出了三五根銀針,緩緩運了口氣,下針時卻揮手如風毫無停滯,轉眼之間病人的胸口已經明晃晃的全是銀針的尾部。

“感覺如何?”他擡頭問自己的兒子。

“似乎稍微涼了一些。”張賁答道。

“馬大人,”張機轉身朝我喊道,“你能過來幫個忙麼?”

我有些愕然,朝內間走去:“怎麼?我可是不懂醫術的啊!”

“大人雖不懂醫術,但修習內功多年,對人身經脈也算有些瞭解了吧?”他竟然還笑了起來,“屬下以銀針封住患者的心肝兩脈,暫時阻截了虛火的外漏,因此一盞茶之後他的體溫就會急劇變冷。”

我一臉茫然地看着他。

“大人內功精湛,便勞煩以真氣輔助,務必使患者全身保持溫暖,方便屬下繼續用針。”他解釋道。

“這個……”我還是不懂,“怎麼輔助?從哪裡輔助?”該不會是傳統武俠影視中那樣雙掌抵在後背,然後患者大吼一聲口吐鮮血吧?

他笑着指了指患者的腳底板:“足下乃人身經脈大成之處,大人可以從足下輸氣,但切忌過猛過強。”

我看了看病人還算白淨的腳底:“一切聽你的。”

張機又對盧植夫婦問道:“盧大人,府中可有燃香?請點燃一柱置於炕頭。”

盧夫人連忙翻箱倒櫃去了。

香菸嫋嫋,淡淡的白氣在房內縈繞。

“開始輸氣吧。”張機向我下達了指示,“先一點一點輸送。”

我一邊嘀咕“一點究竟是多少?”一邊用雙手的拇指抵住了患者雙足的腳心,感受着從自己丹田晃晃悠悠騰起的一股真氣從胸口一分爲二,沿着雙臂滑到了拇指的前端。

“我要開始了?”我出聲詢問。

張機早已經舉起銀針,那根針銀中泛黃,直徑略粗,似乎與其他有所不同。

我微微抖了抖雙臂,暗自鼓氣。兩道暖流緩緩離開了指尖,進入病者的足內。

病人的經脈彷彿一陣大亮,我可以清晰地看到糾纏縱橫的各條脈絡……當然,心肝附近赫然插着十幾根簇亮的針頭。

鼻中嗅着淡淡的香氣,我逐漸加強了真氣的輸送,兩道真氣開始流轉於患者的四肢經脈……當然,還是要繞過心肝的範圍。

張機的銀針不時左插右插,看得我心驚肉跳,索性閉上雙眼不去看他的危險動作。

輸氣輔助治療遠沒有爲別人補充元氣容易,由於病者身體虛弱不堪,我必須竭力控制真氣的總量與速度,免得衝擊太強導致經脈斷裂,又不能太小太慢,否則病者四肢僵硬全身變冷一命嗚呼。

短短一炷香時間,我已經滿頭大汗,氣海之中的真氣竟然消耗了四分之一。

張機終於又一次拔出了銀針,仔細擦拭後收回醫匣之中。

“完了?”我急忙詢問。

“慢慢收回真氣吧。”看起來他也十分疲憊——畢竟他在患者的身上足足插了上百次啊……

我如蒙大赦,兩道真氣晃晃悠悠地各自沿着一條大脈返回出發地。

病人雙腳隱隱發紅,顯然已經充分暖和了。

我喘了口氣,炕頭的那炷香堪堪燃到了最後。

“唔……”病人忽然哼了一聲,身子也微微一動。張賁急忙伸手按住了他的雙肩,防止銀針因抖動而脫落或是錯位。

“扶他起來了吧,賁兒。”張機站起身來,退開半步,“盧夫人,請取盆來。”

盧夫人急忙從牆角捧出一個銅盆:“這……是何用?”

張機朝她擺手,卻對我示意:“馬大人,請在患者後心發力一擊。”

我訝然:“他已經如此虛弱,你想讓我震死他?”

他想了想:“你用三成力就好,一次將胸口十八枚銀針全部震出,他的血氣便可恢復如常。”

莫名其妙。

我只能搖搖頭:“三成力……那肯定得死人啊!一成力如何?”

他看着我:“只要有把握震出銀針就行。”

“你的銀針……入肉多長?”我不得不小心詢問。

“最長的一枚入肉寸二。”他還回答得挺認真,“最短的是半寸。”

妹的,一寸也就2.31釐米,寸二是2.772釐米,那是多少啊?!

我估摸着自己所剩的真氣,提氣到胸,猛力向前一推,卻堪堪在距離對方後背一寸處停下,而後才真正催發真氣,三成力道澎湃而出,卻有大半散發在空氣之中。

只見患者猛地前傾,銅盆中叮叮噹噹響個不停,地上也有接連不斷的銀針落地之聲。

“夠了夠了!”張機急忙讓我收回神通。

“全部震落了?”我單手下壓,做了個運氣入體的架勢。

“大人運氣太強,好幾枚銀針都釘入牆中了!”他指着牆壁上的幾個小眼。

“才三成力道啊,還是隔空發功的,怎麼可能?”我纔不信他的鬼話。

他聳聳肩,揮手讓我離開,自己又坐在患者身後拍拍打打揉揉捏捏,看起來不像是醫聖,反而像個按摩大師。

“儉兒!”盧夫人尖聲叫道,看來這個病患是老二盧儉,他的口角……真的淌出了一道發黑的血液。

張賁急忙捧起銅盆,張機隨手一掌捶在盧儉後背上,這一掌毫無花巧,但盧儉“哇”的一聲,張嘴就是一口黑血,筆直射進了自家的盆裡。

盧植和老婆都是一臉焦急的湊在跟前,卻被黑血反濺的一身血跡。

盧儉至少噴出了500ml的血液,這才漸漸住口,張開了眼睛。

“儉兒!你醒了?!”盧夫人又是一聲嘶鳴。

“娘!”盧儉一臉茫然,又驚訝的叫道,“爹?!你怎麼也在?!”

張機示意兒子把盛了一底黑血的銅盆端出:“二公子病根大致已經祛除,稍後我會開副方子,每日煎藥服用,十天便可痊癒。”

“好了?”盧植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這……”

別說是飽讀詩書、對醫術略懂一二的盧植,就算作爲輔助醫療人員的我,都無法相信這麼亂插一通就能治療疑難雜症。

張機笑了笑,拍着盧儉的肩膀問道:“二公子感覺如何?”

盧儉摸着小腹回答:“我……現在只感覺腹中飢餓……”

盧夫人關切的說道:“娘這就給你做飯,你還覺得渾身發熱嗎?”

他搖了搖頭:“胸口有些發癢,好像被針扎過一樣……”

你就是被針紮了啊……

盧夫人喜極而泣,又要向張機跪行大禮。

這次張機早有準備,一把扶住了她:“盧夫人無需多禮,長公子尚未醫治呢。”

“啊,是是。”盧夫人擦了把眼淚,“待節兒醒後,我再向先生叩謝。”

張機笑了笑,又問我:“大人還能支持下去麼?”

“我真氣充盈,至少也有六成存餘。”我給了他一個肯定的答覆。

“那就辛苦你了。”他胡亂用袖子擦了擦額角的汗漬,“賁兒,這次你來下針如何?”

張賁毫不猶豫一口答應:“是。”

“這!”盧夫人擔心之情早就寫在了臉上。

“盧夫人放心,”張機溫言道,“犬子自幼便隨我學醫,對人體脈理早已爛熟於心,不致有誤。”就算有了失誤的跡象,他爹不是還在一旁坐着麼?

我也安慰盧夫人:“待長公子醒後,定然也腹中飢餓,夫人不如去準備一些飯食吧?”她好歹是盧植的老婆,我也不能直接指示她給我炒個火爆豬頭吧……

“不錯,”盧植接口道,“張先生與馬大人在此辛苦,夫人便給大家準備晚飯吧?”

盧夫人點了點頭,依依不捨的看了看兩個兒子,這才推門出去。

我如法炮製,盧節又噴出了500ml的黑血。

至此,他家的那個銅盆恐怕一個月之內都不能洗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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