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聲波開路
昨天下午斷網,而後又停電……而且,我的優盤再一次不知所蹤……這次丟失的概率比上次大了許多……
——“逃出塞外?”我大感意外,“爲什麼這樣講?我們明明還沒開打把!”
“這也只是我的一種猜測而已,”程昱苦笑道,“黑山向來都是流寇,一旦遇到正規精兵圍剿,立刻遠遁他處。張燕原本就是從幷州逃來,又被袁紹趕出冀州,眼下無路可退,恐怕也只能暫時出塞躲避風頭了。”
這個可能性並非沒有。我的萬餘精銳騎兵不可能長期駐紮上谷,只要我軍撤退,張燕仍然可以堂而皇之地返回幽州。他甚至可以去塞外和胡虜聯合劫掠幽北以壯大自己的勢力!
我咬着拇指的指甲想了十秒,對程昱說道:“我親自去堵截他!”
“希望能堵得住,”他有些擔心,“不要留下禍根啊。”
我當即下令,抽調宗員和難樓共四千騎兵,配合本部萬餘人馬力全開朝北營衝了過去。
南營不過四千弱旅,留下萬餘步卒也足夠圍死他們。
但全殲敵軍並非我等的目標,宗員和兩位太守也沒有表示非要趕盡殺絕才能提升他們的政績,於是我委託他們勸降敵軍——能將這四千無路可逃的敵人轉變爲四千本分守己按時交糧的農民……那纔是最理想的事情啊。
我一邊帶領大隊疾馳,一邊分配兵力:“田豫、張遼,引本部自西繞過北營,堵截張燕去路!高順、秦陣、拓拔野,你三營引軍自東截斷張燕去路!”我甚至沒有向衆將領講明原因便發出了軍令。
近七千騎兵自發分爲兩隊,猛地加速,從兩側呼嘯着掠過。
我手下還有徐晃一員大將,以及宗員和難樓派來的無名將領們,總計兵馬也有七千出頭,作爲主力部隊稍稍緩下了速度。
越向北走,自然越接近邊塞,景象也越是荒涼,而大道兩旁的土地幾乎完全荒蕪,只有各種雜草野苗在精力旺盛的生長着,因此我們根本不用顧忌縱馬狂奔會踐踏到農民伯伯的莊稼。
沒有步兵拖後腿,三十里的距離只需要半個時辰,而我有意讓主力放緩速度,以保證戰馬在趕到戰場後仍有餘力發動衝鋒。
“將軍!”前軍的信使口噴白霧回來報告,“奉二營高營長令,我部已成功將張燕阻截於北營,是否立即攻擊?”
“令各營稍向北退,不得交鋒!”我大喝了一聲,追命陡然提速。
身後馬蹄聲隨之急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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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七千人圍堵一萬六千人,我還真是亂來呢。
片刻之後,前軍與我合攏,圍堵的兵力達到了一萬四千人,北營裡敵軍發出一陣騷動之聲。
我想起了當時與弘農賊張白騎的“交戰”,不禁有些懷念。
“主公,現在該如何行動?”前來迎接的是拓拔野,西側不遠則是端坐馬背的高順。
“其他三位……都在北面?”我眺望了一下,確實沒有看到張遼三人的身影。
拓拔野點頭:“畢竟是一萬多人的大營,七千人還是有些吃力了。”
“你營守好東面,我去北面看看。”我當即將身後的四千雜牌兵堵在大營的南面,自己則帶領着徐晃從西南角繞了過去。
高順遠遠地向我拱手:“將軍圍而不攻,難道是想勸降麼?”
“如此,自然最好不過。”我朝他笑笑,“你守好西面,我自去北面。”
“張燕惡名遍於河北,將軍切不能大意。”他善意地提醒。
我向後揮手:“我功力已經完全恢復,他能奈我何?”
西北守將乃是秦陣,他毫無狂奔疾馳三十里的疲憊,卻已經拔刀在手,朝大營咆哮着:“張燕!你敢出來與俺秦無敵一戰嗎?!”
“放肆!”我拍馬上前,叱道,“亂吼什麼?!”
他並未收斂:“你不是說過,要是先殺了大將,敵軍就會不戰自亂嗎?”
“話倒是沒錯,”我有些驚異於他終於掌握了一種戰術,“不過你光這麼亂吼有什麼用,想要引誘他出來,就要用言辭羞辱他,比如……罵他祖宗十八代,罵他老婆兒女什麼的……”
“大人。”有人在我耳後咳嗽,聽聲音八成是杜畿了,“大人不是對高營長說了要招降敵軍的麼,難道要強攻?”
“不不,招降是第一目標,”我訕笑了一聲,解釋道,“我只是趁機對秦營長進行軍略上的指點而已。”
“去,還是招降?”一邊的秦陣不樂意的,“我在這裡吼了半天,差點被弓箭射中,你還要招降他?!”他指了指地上屈指可數的幾根箭矢,看來對方根本沒有集中火力嘛……
“公明,你帶着三個營去守住正北,”我將剩餘的三千餘人全部交給徐晃,指派他將敵軍的逃跑方面徹底堵死,“我自去招降敵酋。”
“屬下願代將軍招降敵酋。”徐晃沒有動,只在馬背上請命。
“不礙事,”我朝他擺手,“秦營長會與我一同前去,你只要守住北面就好。”
徐晃看了看秦陣,秦陣立刻表態:“放心吧,有我在,少爺絕不會有事的。”
徐晃這才領命將士兵列陣堵在了大營的正北,和東北的田豫連成一片。
我跳下了馬背,看了眼一旁專門給我揹負飛星的馬匹,搖了搖頭:還是隻帶佩刀算了。
“少爺,我帶多少人陪你進去?”龐淯低聲向我請示。
我伸出左手,五根手指全部展開。
“五百?”
“五十人就好。”我拍了拍腰間左側的斬嶽,將秦陣一把拽下馬來,“我都下來了,你還在等什麼?!”
他踉蹌着走了兩步:“騎馬進去不行嗎?”
我嘿然笑了笑:“你們做好準備,我要對敵軍喊話了!”
正在安排護衛的龐淯立刻做出反應,雙手緊緊捂住了耳朵,同時對士兵大吼:“不想聾的就後退!堵住耳朵!”他不知道自己的聲音已經讓別人產生耳鳴了嗎?
我向前走了幾步,微微提氣,張口便朝敵營進行聲波的轟炸:“本將乃皇帝親封的徵北將軍馬超,得知張燕將軍在此駐兵,特來拜訪,希望張將軍能賞臉與本將一見。”雖然我的目的是招降這幫賊軍,但在對話的過程中還是要注意語氣和態度的,盛氣凌人的吼叫是永遠不會讓人感到舒服的。
我剛一張口,最靠近北門的數十名士兵便捂着耳朵摔倒在地,後面的同袍中也響起一片殺豬般的哀嚎,聰明的急忙矇住了腦袋,反應遲鈍的就只好抱着耳朵在地上打滾了。
鑑於內力剛剛恢復,我在運氣時已經慎之又慎,有所保留了,因此殺傷力也實在有限。
於是,一刻鐘之後,慘叫的士兵們終於從地上爬了起來,抖抖索索地重新撿起了刀槍和弓箭。
有個小頭領模樣的人在門口大吼:“妖人!你用的是什麼妖法!差點害得老子聾啦!”
他雖然無禮,但我仍然準備回答他:“本……”剛說了一個字,對面的幾百名士兵已經齊齊捂住了耳朵。
“你說什麼?老子聽不見!”小頭領仍然在大吼。
“廢話!你捂住耳朵怎麼能聽見!”我只好繼續運氣喊話,這樣的話,即使他捂住雙耳依然也能聽到吧?
“哇!果然妖人!”他扔下了大刀,抱頭朝大營裡逃去。四周的士兵有模學樣,立刻空出了一大片。
我嘆了口氣:“這幫愚蠢的平民,連正常能說句話都沒有。”
不知道我直接衝進去能不能將他們全部嚇死?
我忽然很想實驗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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