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程昱點將 - 東方圖書-免費在線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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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程昱點將

5 程昱點將

5 程昱點將

“伯安,”程昱按順序先對二營營長高順下手,“爲人清白威嚴,重視信諾,其治軍之嚴整,軍中無出其右;每戰,令行禁止,奮勇當先;定功之時,往往謙讓他人,不受饋贈,令人感佩非常。”

高順一如既往,表現得非常安靜。

“你的不足之處,其一,”程昱微微咳嗽了一聲,“是你作戰英勇,但武力稍顯不足;其二……是你平素太過清高,或者說,”他換了個描述,“令人感覺不易接近,長此以往,會讓同僚心生他念。”

“是。”高順微不可見地頷首。

見他表示了認可,程昱便換了個對象:“伯虎,你勇武過人,每戰必先,未嘗避戰,不過……”

“是,我知道我學問差,這個就不要再說了吧?”秦陣連連擺手。

“爲將者,不懂經史典籍算不上什麼大毛病,”程昱道,“你最大的問題是,過於輕狂。”

秦陣撓了撓臉頰,看起來頗爲困擾。

“輕狂且任意妄爲,”程昱一字一句地說道,“例如高句麗之戰時,你在國內城牆崩塌之後表現出來的態度,實在不能稱得上稱職的將才。爲將者,當如伯安,但有令發,無不遵從!史上旦凡功高而輕狂者,縱然一時之間能夠聲震天下,但無一能得善終!”

秦陣咧嘴苦笑:“是,我太任性了。”

“仲德先生,我插一句好嗎?”我向程昱示意,而後說道,“其實爲將者如何對待上級的命令,向來是個值得討論研究的問題。應當不分對錯地忠實執行呢?還是有所糾正地執行下去?或者是,完全推翻後另覓途徑?”

“當然,在一般情況下,人們會認爲能忠實執行命令的纔是最令人放心的將才,但我從不如此認爲,尤其對於我來說。”我自嘲地一笑,“我的年齡和經驗決定了我不可能萬事都能考慮周全,戰場之上,戰況瞬息萬變,任何一個細節都可能導致戰局產生變化,若是事事都遵照命令,便過於死板。”

“是的,我所認爲的將帥之才,應當具備獨立判斷戰局的眼光和臨場做出決定的魄力,”我加重了語氣,“還有,萬一因此導致失敗而承擔責任的勇氣!”

“壯哉!”第一個表示贊同的竟然是剛剛被我反對了的程昱,“主公此語,正是主公與衆不同之處——有容納不同意見的度量。”

“不過,”我看了看秦陣,笑道,“你當時的表現,只能算得上任性偷懶,可算不上眼光和魄力。”

“嘿嘿,當然。”他憨厚地一笑。

我講了一通廢話,又示意道:“先生請繼續。”

“好,”程昱斂須道,“公明雖然不在此處,但老夫還是一併說了。其沉穩持重,胸有韜略,軍紀森嚴,雖帶兵謹慎,卻不乏應變,深有古時名將之風。其爲人公正,又有私德,唯一的不足可能是對待士兵可能過於嚴苛。”

我深以爲然:徐晃就是個略顯刻板的軍人典範。

“曼成乃中原大族出身,在廳中諸人之間,算得上家教優良,於諸將之中,哦,算上主公,也是學識最高之人。”程昱朝我笑了笑。

我只能苦笑着搖頭。

“端正儒雅,喜好學問,以此獨顯於將領之中。不爭功績,謙和重士,年僅弱冠已有長者之風,難能可貴。”

“先生過譽了,典不敢當。”李典拱手道。

“老夫還沒說完,”程昱笑道,“曼成本是資兼文武,可惜……老夫幾次與談,似乎不喜兵書,雖有爲將之才,卻又缺少了一股雄氣與魄力,骨子裡文氣反而更重。”

李典微微一怔,應道:“先生所言極是。”

我默默記在了心中:以李典的性格,也許放到地方州郡上作長官更好一些?

“文遠有雄烈之氣,膽略勇武都是猛將之列,”程昱讚道,“方纔主公所言,良將需要具備獨立判斷戰局的眼光和臨場做出決定的魄力,老夫以爲,這些文遠都已具備。”

張遼面露笑容,毫不掩飾自己的喜悅之情。

“唯一不足之處,在於過分依賴勇武。”程昱道,“文遠並非少謀之人,但少用而已,一旦文武雙全,天下少有匹敵。”

“多謝先生指點!”張遼拱手道。

“拓跋營長麼……”程昱繼續點名。

拓拔野略顯緊張地攥起拳頭。

“說起來,年紀比主公還略小了幾月,是最年幼的一位營長,作戰卻絲毫不遜色於他人。對主公的忠誠,更是無須懷疑。雖是鮮卑出身,卻深明漢人禮儀,待人接物,無可挑剔。”

拓拔野眨了眨眼:“然後呢?”

程昱微微一笑:“沒有然後。”

他難以置信地吐了口氣。

“飛鴻也不在,”程昱環顧了一週,捋須道,“飛鴻自以身份不高,於主公麾下將領中又年紀最長,平日處事頗爲謹慎,幾次臨陣之時,主公你又令其督運輜重,一時老夫也沒看出他作戰的才能……”他搖了搖頭,又轉向我說道,“主公或許不願重用飛鴻,但千萬不要冷了將領的心。”

我認真地回覆道:“超記住了。”

他微微點頭,側身轉向最後一位營長:“子義新近入軍,老夫雖不知領軍本領如何,但當日四場比試,已看出弓馬嫺熟,武藝驚人,同時又精通文事。更可貴的是,心有壯志胸有韜略,對當今大勢也頗有看法,文武雙全,實乃良將之屬。”

太史慈正色道:“良將之名,慈不敢當。承蒙馬大人厚愛,慈只能竭盡所能,不負期待而已。”

“子義也是東萊有名的至孝之子啊。”管寧呵呵笑道。

劉政、邴原都是點頭:“何止東萊一郡,實乃全青州爲人子女的典範。”

太史慈對於三人的讚許欣然接受,神色卻微微一黯。

大概是想到了千里之外的母親吧?

我問道:“子義是家中獨子?”

“是。”他點頭應道。

我當即開口道:“不如將令堂接來洛陽,我這府院雖然住了些人,但還嫌冷清呵。”話既已開口,我不妨廣佈恩惠,又道,“伯安、文遠,也不妨將家中人接來,雁門雖是大郡,但畢竟地處北塞,多有不便。”

當下太史慈首先拱手道:“多謝大人關心,家母臨海而據,早已習慣,若是接來洛陽,雖衣食無憂,但仍恐有不適,況家母身體康健,有四鄰親友幫扶,故而慈尚可四處奔走。大人美意,請恕慈暫不奉行。”

張遼也道:“遼家中尚有長兄照顧家母,需要屬下操心的事情並不太多。”

高順卻灑然道:“順自幼父母雙亡,祖母去世久矣,已是孤身一人,無須牽掛。”

我點了點頭:“既然如此,我就有必要爲幾位選擇妻室了。”

這三人中,最年長的太史慈比我大了足足十歲,虛歲已經二十九了,爲屬下考慮個人問題也是爲人主者應盡的責任與義務呀。

又是太史慈當先謝道:“大人好意,本當感激,但慈母有命在先,慈不敢違背。”

高順道:“順之私事,不敢勞煩主公。”

“遼功業未成,暫時也不願考慮兒女之事。”張遼的理由更是冠冕堂皇。

我嘆了口氣:“我又強人所難了,也罷,也罷。”

究竟是我多操心了呢,還是你們三人有其他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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