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武功再高也怕射
今天國家總局的大老闆來視察,前後加了一週的班,就爲了迎接他的10分鐘,結果還被罵了一頓。輕車簡從的省部級領導只有二十多個人陪同,去你妹的羣衆路線。
更新不力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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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陣反手一刀將潘鳳的首級砍下,順勢拎在左手之中,仰天大笑着道:“潘鳳已被老子宰啦!還有誰敢反抗?!”
秦陣的蠻勇雖然尤勝我一籌,但說到內功卻遠遠不及,這笑聲雖然乍聽之下頗爲宏亮,但減弱消散的速度卻是極快。
但他話音剛落,就有一名體格更勝潘鳳的彪形大漢驅馬而出:“你敢殺我兄弟,老子和你拼了!”秦陣遠遠將潘鳳的腦袋朝他臉上擲去,黑刀朝半空虛砍:“秦陣刀下……不斬無名之鬼!”
“老子是袁公麾下大將,孔順!”那名大漢雙目赤紅,顯然已是怒極,他手持一柄長逾丈二的狼牙巨棒,左右揮舞之下,竟然不分敵我地將十餘名騎兵掃落下馬。
相比之下,秦陣手中那柄黝黑的佩刀,則是愈發的毫不顯眼。
所謂一寸長一寸強,雙方兵器長度差異如此,饒是悍勇如同秦陣,也顯露出了一絲遲疑。
“受死!”孔順狂吼連連,手中巨棒狂舞不止,一路狂奔過去,生生從戰場之中衝出了一條大道,不由讓我想起了四個字:分波裂浪!
“換我來!”我忍不住拎起飛星,縱馬便向雙方交戰之處而去。
秦陣立刻朝我擺手,同時將佩刀向前一揮,大喝了一聲:“射!”
這一聲大喝餘音尚在,秦陣身後的破空之聲已然傳出。
“嗤嗤嗤!”
所謂……武功再高,也怕菜刀——事實上,即使是以我目前罡氣已經能夠遍佈全體的境界,在面對數十人如此近距離的齊射之時,也絕不可能毫髮無傷地……逃跑。
而這位孔順。雖然渾身上下肌肉賁起看起來高大威武又氣勢雄渾,但顯然只是空有一身蠻力,百餘隻利箭在一瞬間將孔順射成了一隻血紅的刺蝟。
秦陣大笑了一聲,佩刀平平揮斬,毫無阻礙地將孔順的腦袋劈了下來。
我這才注意到,緊隨在他身後的幾十名騎士,手中都平端着一副不大的手弩,雖然裝箭速度遠比弓箭要慢,但發射速度極快,在近距離作戰時殺傷力要大得多。
我不由地笑了起來:當秦陣不僅僅只會埋頭衝鋒之時,他的武力將會更加可怕,他的部隊將更加勢不可擋。
在秦陣連續斬殺潘鳳與孔順之後,敵軍的陣勢也進一步崩潰,騎兵之中逐漸開始出現逃兵。
以我與秦陣的七千騎兵,似乎也沒有足夠的能力將萬餘敵軍全殲。
於是,我堂堂涼公、天驅大將軍,再一次發揮了高音喇叭的作用。
“潘鳳、孔順已死,尋常士卒,下馬棄械投降者免死!”
我將這句話重複三遍,確認足夠傳遍整個戰場。
幾乎是在同時,我就聽到了兵器墜地的響聲。
“叮叮噹噹”、“乒乒乓乓”……
這響聲在一瞬間就響成一片,此起彼伏,一時間竟然難以斷絕。
我給幾位旅長們一個眼神,示意他們將所有的戰馬都收攏過來——只要奪取了眼前這一萬三千匹戰馬,袁紹就不可能在短期內再度組建一支騎兵大隊。
殺人不過片刻功夫,但收攏戰馬花費的時間卻遠超過殺人本身。我放眼一掃,能被我收集起來的戰馬保守估計也超過了五千匹。
“主公!”三名快馬從北面一溜煙而來,當先的一名小兵滿面紅光地向我彙報,“河北戰事已經結束,我軍大勝!”
我看着正在左右飛馳着收攏戰馬的士兵們,脫口問道:“有沒有收攏敵軍的戰馬?”
“呃……”傳令兵一窒,然後急忙點頭,“拓跋營長確實令弟兄們去收攏敵軍的戰馬,但是……也沒有多少……”
我笑了笑:“敵軍的前部總共也只有三四千人馬,能多幾匹就多幾匹吧。”
“主公,戰馬已經歸攏妥當,這些降兵如何處置?”祖烈、吳石、陸仁等幾名旅長不約而同地向我請示。
“這些人……”我目測了一下數目,“大概得有七八千吧?”
在場諸人的數學能力沒人在我之上,都只能胡亂點頭。
“嗯……”我轉向拓拔野派來的傳令兵,“讓拓拔野和呂玲綺稍加休整之後來與我匯合。”
“遵命!”傳令兵高聲應道,當即策馬奔騰而去。
“你們說……”我稍一思索,問道,“招攬這些降兵會不會有風險?”
“風險很大,”伴隨在我身側的龐淯立刻提出了建議,“這些人身份難測,而且人數不少,冒然吸納入軍,若是打散進入各營,恐怕將動搖我軍根基,甚至會成爲潛伏在我軍的不安定因素。”
“這個我自然知道。”我的智商還不至於想不到這麼淺顯的道理,我只是放不下眼前這唾手可得的數千青壯軍士……
“如果能夠將這數千降兵吸納,便是敵消我長,一石二鳥,”隱藏在龐淯身後的樑聰小臉微白,“主公不妨將這些降卒另編一部,即使有風險也不至於動搖全軍。”
“唔,這是個辦法。”我點了點頭,目光從眼前的幾位旅長身上逐一掠過。
龐淯、祖烈、孫文、吳石、陸仁、張賁、褚方……還有新近加入的張仁。
我犯了在前世被自己深惡痛絕的一個錯誤:用人唯親。
“老祖、老孫,”我點了這兩位追隨我時間最長的親信,“你們分別挑選兩千左右的降兵,暫時帶着吧。”
兩人不由一怔。
我朝外一揮手:“能帶好了,就給你們提一級。”
兩人喜出望外,立刻呼哨一聲,帶領各自的士兵朝降卒們衝了過去。
我笑了笑,撩起袍擺盤腿在草地上坐了下來,看着這兩個追隨我七八年的老兄弟在降卒之中耀武揚威、挑肥揀瘦。
“樑聰,”我又向小臉終於恢復正常的獻計者招了招手,“你說說,接下來我們該如何行動?”
他蹙眉思索道:“如果能攻下袁紹的老巢高邑,那魏國之困自然解除。”
我啞然失笑:“你知道高邑距此多遠嗎?差不多有五百里吧。”
龐淯也道:“作爲袁紹的老巢,高邑的防禦不可小視,何況我們此次突襲檀臺,所帶不過數日干糧,想以這些實力去強攻高邑,實在太過狂妄。”
“主公!”北面又有數名快馬飛馳而到,“小的是甘營長麾下,甘、楊兩位營長趁主公大勝、檀臺守軍鬥志大喪之際,突襲檀臺大營,一舉將檀臺攻克!”
我一擡眉毛,倒沒太多意外或者喜悅:檀臺不過三千守軍,甘寧與楊奉可是足足有六千精銳!
傳令兵喘了口氣,又道:“另外還繳獲了一批來不及運出的糧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