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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4.第704章 這個傻丫頭(三更)

704.第704章 這個傻丫頭(三更)

第704章 這個傻丫頭(三更)

“晴兒,你想得可真開,我就學不來……”小雨道。

眼眶忍不住又紅了。

楊若晴看了眼小雨,忍不住打趣她:“誒,我就問問了,你這副比我還難過的樣子,你到底是在惦記誰啊?棠伢子?”

“呸呸呸!”小雨嗔了楊若晴一眼。

“棠伢子是你男人好不?該惦記也是你惦記啊!”小雨道。

“哈哈,那就是寧大哥了?小妮子芳心動啦?”楊若晴道。

小雨的臉更紅了。

“我不跟你說了,你就拿我打趣吧!”

她跺了跺腳,撂下楊若晴,自己跑回了村。

相像着昨夜,丫頭坐在燈下,一顆顆的剔除棗核……

婦人穿着蓑衣,戴着斗笠,手裡抱着一大捆菖蒲,艾草。

明日是端午,隨軍的伙伕爲了應節,夜飯也做了糉子。

照着這一帶的風俗,端午節得在門窗上插菖蒲和艾草。

駱風棠想到啥,又從包袱裡隨手拿了一隻剝開來瞅。

也沖淡了一些因駱風棠離開,她有些低迷的情緒。

那個老鄉,自然就是王陵。

“傻閨女,這必須的呀!”

“棠伢子,你真有福氣,找了晴兒這樣心思細膩的女孩子做媳婦!”

“那些姨娘們爲了討好我爹孃,每年端午節做各種花樣的糉子。”

這才轉身,回了村。

總算能吃上熱騰騰的糉子了。

寧肅感慨的聲音傳來。

終於能有這個口福了。

這一切,楊若晴看在眼底,感動在心底。

譬如曾經的老駱家。

棠伢子走了,可生活還得繼續。

孫氏笑了。

艾草的香氣,讓人神清氣爽。

此時,遠在深山行軍營帳中的某人,正微微顫抖着手,剝開了手裡的糉子。

下了一夜的小雨,清早的時候,雨停了。

想了許久,直到眼皮子再也撐不住,這才沉沉睡去。

可這小子,卻躲到營帳裡來了。

“我嘎婆那邊插了麼?”她一邊整理一邊問。

寧肅隨即出了營帳,就留下駱風棠一個人。

端午節,村裡好多人家都在忙着包糉子。

楊若晴洗漱完畢推開屋門,剛巧趕上孫氏從外面回來。

不過,打從得知女婿參軍的當日起,孫氏便在竈神爺的神像前,點了長明燈。

這個傻丫頭!

他看着手裡無核的蜜棗糉子,從不流淚的男子漢。

寧肅彎身進來了。

駱風棠怔了下,認真回想。

也譬如,現如今的楊家四房。

“嗯,好啊!”

黃中帶綠的糉葉剝開來,露出裡面色澤誘人的糉子。

“誒,好嘞!”

“娘,棠伢子從軍去了,駱大伯一個人在家,今日過節,晌午請他過來咱一塊吃晌午飯吧?”她徵詢着孫氏的意思。

楊若晴應了聲,過來跟孫氏一塊兒忙活起來。

看到楊若晴出來,孫氏笑着朝她招呼。

“咋,吃自個媳婦做的糉子,滋味就是不同吧?”他問。

好在,兩邊的家人,都是寬容明理的長輩。

再一次朝着他們消失的方向,凝望了一眼。

她不敢跟他們說,他是跟着寧肅打山賊去了。

何況,他這匆促的離開,家裡兩邊的長輩們,都還矇在鼓裡。

蜜棗糉子?

她脖子酸了吧?手麻了吧?

楊華明和劉氏不事生產。

……

楊若晴怔了下。

不是看她如何的花言巧語,如何的描摹打扮。

輕輕咀嚼着這舌尖美好的滋味,冷峻的面龐上,露出一抹溫柔的陶醉……

“沒有。”他道。

寧肅也道:“我吃的這兩隻也沒有。”

還是睡到了軍營帳篷裡?

楊若晴輾轉反側,猜測着這個時候的他,到了哪裡?

突然,寧肅像發現了啥,指着那糉子問駱風棠:“你那蜜棗有核不?”

“嗯,還別說,晴兒這手藝真心不*******肅嘴裡包滿了,腮幫子被撐得鼓鼓的。

棠伢子是四號清早走的。

聽到自己兄弟這麼誇讚自己媳婦,駱風棠很是高興。

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是不是出自真心的。

解釋的事兒,落到了楊若晴的肩上。

他眼睛一亮,小心翼翼的咬了一口。

“嗯,那就好!”楊若晴道。

那丫頭……

想到這兒,楊若晴就忍不住勾起脣角。

寓意吉祥。

“你慢慢吃,我去看看王陵。”

但是,有些揭不開鍋的窮人家,依舊是吃不上糉子的。

從小到大,見多了女人跟男人邀寵。

聽到寧肅的打趣,駱風棠有點不好意思。

楊若晴這個女孩,對棠伢子,是真的用了心。

果真沒有!

這是他羨慕了好多年的吃食。

糉子吃了沒?

她只是說,他跟附近白泉鎮的一個老鄉一道兒,跟着寧肅參軍去了。

五彩的絲線,一圈圈纏繞在飽滿的糉葉外面。

“我家晴兒的手藝好,你嚐嚐!”

他抓了兩隻糉子扔給寧肅。

今日是五月初五,端午節呀。

“跟晴兒這蜜棗糉子比起來,差遠了……”

當天夜裡,外面下了一場小雨。

看到駱風棠這副樣子,寧肅笑了聲。

祈求神明保佑棠伢子平安歸來。

“對了,等下你就去你駱大伯那裡打聲招呼,順便帶些菖蒲艾草過去給他家也插上。”

“晴兒,過來幫娘把這些菖蒲艾草插起來。”

喜不喜歡那甜味兒?

帶雨具了沒?是在淋雨?

寧肅也不客氣,接到手,席地而坐,開始剝了起來。

他和駱大伯飯都吃不飽,兩個大老爺們,也不會操持那些應節的吃食。

也都沒說啥。

她記得他以前跟她說,從前過端午節,最羨慕的就是別人家有糉子吃。

而是看她做了些什麼。

楊若晴轉過身來。

今夜,眼角竟然有些溼潤了。

“我從前在家裡,每年都吃糉子。”

孫氏道:“方纔我是跟你大舅媽一起去田野裡割的,他們這會子應該也插上了吧。”

用來趨吉避邪。

寧肅站起身來,拍了拍駱風棠的肩膀。

今年不同了,他有媳婦,有丈母孃……

分家時侯,老楊頭分給他們的那幾畝田地,被兩口子倒騰了一半賣掉了。

賣田地得來的銀子,兩口子****在家坐吃山空。

加上期間楊華明被人踩壞了命根子,在牀上躺了一個來月養傷。

看病吃藥,當初那賣田地的銀子,早就花得見底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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