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浴室清洗了一下身體，出來的時候，看見放在一旁的毛巾，海星臉上一熱。
她還是第一次，而他對這種事已經有了經驗。
成瀨很快也從裡面出來，兩人只是沖洗身體，清理一下，並沒有耽誤多少時間。
又拿下一塊乾淨毛巾，他給她擦拭着身體，動作又輕柔了許多。
他將她身體擦乾，然後纔是自己。
再回到樓上的房間，先收拾了下狼藉的牀鋪，兩人鑽進被窩裡，海星又往他懷裡鑽着。
“我好喜歡你……”
她低語着剛纔起起落落間不知道說過多少遍的話，成瀨將她抱緊，親吻着她的前額，也給出同樣的回答。
“我也是。”
“我想一直跟你在一起，永遠永遠。”
他稍微往下，用額頭抵着她的額頭，“嗯。”
海星又湊上來，親吻他的脣。
兩人吻了一會兒才分開，她將腦袋埋在他胸前，問道：“我可以一直住在這邊嗎。”
成瀨沉默幾秒，摸了摸她的後背，“這要看明天誠一郎先生的態度到底如何。”
“……”
海星沒說話，又將他抱緊，聽着他胸膛裡撲通撲通的心跳聲。
躺了一會兒，成瀨往上挪了挪，轉身拿起手機看了一眼。
胳膊重新回到被窩裡，他從她腦後一路撫摸到腰間，說道：“快一點了，早點睡吧，明天還要上學。而且海星還要回家換衣服吧。”
“嗯……”
她也往上爬了爬，躺到枕頭上。
成瀨捏了下她的手，“晚安。”
海星側躺着，面對着他，“你轉過去。”
他翻了個身，她從背後抱住他，就像兩人還同處於一個家庭時，她半夜偷偷過來找他時的狀態。
而這一次，她不再只是在心裡對他開口。
“晚安。”
成瀨握住腰間的手，微微偏頭，“其實海星每次過來，我都知道。”
“……”
她用腦袋輕輕撞了他一下，身體貼得更緊了。
“我早就開始喜歡春海了……”
“嗯。”他應了一聲。
“比春海知道的還要早。”她強調道。
“能有多早。”
“大概……是第一次見到春海的時候。”
他笑了起來，又捏了捏她的手。
“那海星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是什麼時候嗎。”
“誒……”
她想了好一會兒，每找到一段模糊的記憶，就發現前面的記憶裡還能看到他更早更模糊的面容。
“別想了，不可能想起來的。”
成瀨又轉了過來，面對着她，“那個時候，我和海星都還在襁褓裡呢。”
“啊……”
海星迴過神來。
對了，他們是青梅竹馬，是出生後沒多久就已經被動地認識了的最長久的夥伴。
“我從那個時候就已經喜歡春海了。”
“好吧，那我也是。”
她湊上來，在黑暗中親了他一下，又推着他：“伱轉過去。”
成瀨只好又轉過去，讓她從背後抱着。
“春海後天要去高山市找尚子嗎。”
“……嗯。”
“真的能找到嗎。”
他沉默的時間更長了。
“我不知道。”
海星將臉貼在他的背後，“如果一直找不到尚子，春海會怎麼辦。”
成瀨深深吸了口氣。
“那就繼續找，直到找到尚子爲止。”
“可如果找到尚子後，她還是不願意接受呢？”
他握緊她的手，緩慢地摩挲着。
“那就只能用這輩子剩下的時間，跟她慢慢耗了。”
“只能這樣了嗎？”
海星閉着眼，“就算尚子不回來，你也還有我……還有一葉和光。”
他稍微沉默了幾秒，“我之前一直拒絕海星的時候，海星想過放棄嗎。”
“……”
這個問題無須回答，兩人現在結合後躺在一起，便是答案。
“我也是一樣的。”成瀨說道。她抱緊他。
“睡覺吧。”
“好……”
兩人前後相擁，帶着入睡的念頭，或是緩慢，或是迅速地沉入了夢鄉。
再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早上鬧鐘響起的時候了。
成瀨睡得晚，反而先一步清醒過來。
他按掉鬧鐘，依然閉着眼的海星又慢慢舒展了眉頭，一副還要繼續睡下去的樣子。
喊了兩聲，他先下牀穿起了制服，等穿好制服回過頭，她還在被窩裡躺着。
“海星！”
她一下子睜開眼，望了望天花板，又慢慢閉上了，壓根沒看牀邊的他一眼。
“……”
身體醒了，意識還沒醒嗎。
如果她不是還要回家換套乾淨的內衣，成瀨不介意讓她再睡個十幾二十分鐘，等準備好早餐再叫她起來。
他掀開被子，房間裡開着空調，很是暖和，但驟然失去覆蓋在身上的溫暖，海星還是縮了縮身體，雙手無意識地摸索起來。
成瀨在牀邊坐下，擡手覆上那團可憐得有些可愛的柔軟。
“唔……”
來回抵摩，掌心處很快多了些別樣的觸感。
他轉用指尖，以更加輕微卻又更加細緻的動作，繼續喚醒着。
身體醒得很快，她的意識也經不起這樣的挑撥，沒過多久，她就睜開了眼。
“起牀了。”成瀨打算收手，卻被她一把拉住，臉色通紅地看着他。
“你真討厭……”
“要繼續嗎。”
“嗯……”
成瀨看了眼時間，擡起的膝蓋在牀邊一點，“轉過去，趴在這裡。”
海星聽話地照做，趴到牀邊，又忍不住回頭看他。
“這樣好羞恥啊……”
啪。
成瀨在她臀上拍了一巴掌，又按住她下意識往前躲避的身體，伸手探向那片光潔地帶。
“節省時間。”
起牀前的插曲，到底還是費了不少時間。
海星跌跌撞撞地換上衣服回家，成瀨準備着兩人份的早餐和便當，等她再過來時，早餐也準備好了。
“一葉和光都在外面等着了。”海星迴來時說道。
“那就趕緊吃吧。”成瀨將她那碗味噌湯放到餐桌上，“剛纔耽誤太多時間了。”
“嗯……”
兩人吃了幾口，外面傳來摩托車的聲音，瀧川光和森見一起過來了。
“海星昨天在這裡過夜了？”森見問道。
“嗯。”成瀨應了一聲。
她看了看他，又看向海星，“家裡那邊沒問題嗎。”
“看樣子是沒問題了。”開口的還是成瀨，“今天放了學，我跟海星一起去她家一趟。”
森見點了下頭，沒有多說，轉而催促起來：“快點，要遲到了。”
“哪有那麼遲。”
等兩人吃完早餐，四人一起去往學校。來到教室坐下，森見才問起了更多的細節。
“……回家沒多久，海星就過來了。”
“然後你就在門口把她扒光了。”
“沒有。我先讓她進來了，到睡覺的時候……”
“我都沒在你的牀上做過！”
“……你可以再大聲一點。”
成瀨解釋了一通，森見半晌不語，又忽然問道：“早上也做了？”
“嗯。”
“下流。”
他沒說話。
“今晚我要住你家。”
“你……”
“不準拒絕。”
成瀨抿了下脣，“你能確保不被父母發現的話，當然沒問題。”
她看着他，“你今天不是要去跟海星的爸爸談談嗎？等談完了，就去對面跟我父母談。”
“情況又不一樣……”
“去挨頓罵也行。”
“你生氣了。”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