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她睡牀上
四九連忙把腳收回來，把褲腳放下遮住她嬌小的玉足。
啞巴自己都不知道，他在看到四九的白皙的腳時，臉紅了，心跳也快了。
“你家還有沒有…。有沒有……多餘的被子，我能在你家的竈臺後窩一夜嗎？我明天就走。”四九的聲音越熬後面越急迫，她怕他會討厭她留在這裡。如果他都不願意收留她，那她真的只能等死了。
啞巴沒有說話，只是出其不意地一把搬起四九坐着的凳子，把她搬到了牀邊。
四九被他連凳子搬起來的時候叫了一聲，反射性的抓住他的衣服。
啞巴聞到了屬於女子身上的幽香，他一害怕，四九坐的凳子被他直直扔在牀邊，又引來四九一聲叫。
四九被他這樣嚇到，啞巴看了她一眼，沒說話，只是過來把她換下的衣服和鞋襪以及她洗過的水都弄出去了，又從櫃子裡拿出一牀被子蓋在牀上。他則抱着一牀被子出了門。
他這是讓她睡他的牀吧。
四九毫不遲疑地鑽進了被窩。她想着今早她走的時候被子是摺疊好的，而她穿着睡覺的他的裡衣她也摺疊好放在被子邊上。
他什麼時候把被子鋪好了她都不知道，反正他是打算把牀讓給她睡的，儘管心裡過意不去，還是怯怯地接受了。
四九把被子放開，去把門關上，就開始穿自己的衣服和鞋襪了。
四九在被窩裡想着最近幾天真是神奇了，都離不開啞巴。
看着他默不作聲地把衣服放到牀上，把鞋子放在地上，襪子則放在旁邊的椅子上，一句話也不說就出了門。
沒多一會，啞巴就進來了，手裡拿着四九的衣服和鞋襪。
啞巴沒有說話，只是回頭看了一眼，過來從桌子上拿了兩個碗盛粥了。
一大早四九就醒了，十幾年來的習慣讓她醒的非常準點。
四九閉着眼睛，不管睡得着睡不着，能在被窩待着也是舒服死了。
啞巴吃了一會好像想起了什麼，放下筷子站了起來，四九臉一熱，低下頭裝着吃飯。
地上的火已經燃盡了，擋着門的椅子還是一樣擋着。
小心翼翼地問了一聲，“你這個是給我洗臉的嗎？”
是該起來了，只是她的衣服好像被他拿出去了，身上是啞巴的大幾號的衣服。
在啞巴擡頭看她的時候，四九臉一紅，非常不好意思，趕緊埋下頭來吃。
啞巴把兩碗粥端到桌子上，把水端走倒了。盆放在門口的木柴堆上，看四九還拿着洗臉巾在那傻愣着，就過來拿走放在木盆上，這可把四九給嚇壞了，反射性的往後退，一下坐倒在椅子上，然後她發現他只是想過來拿她手裡的洗臉巾。
莫非啞巴就是她命中註定的那個人？
想到後來她意識全無地睡着了。
只要他有地方睡她就放心了。
最後還是光着腳走出來了，廚房門一打開，一陣涼意撲面而來，她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氣。
還是沒聲音，四九身上的熱氣都被冰冷的空氣給吹散了，等了一會又提高了嗓音喊了兩聲，還是沒有迴應，她冷得受不了了就轉身回了房間，腳在地上踩過，她又不好意思再回被窩裡，哪怕擦了也覺得不好。
傾耳聽着外面的動靜，他似乎搬了凳子架了一塊板，鋪了被子然後睡上去了。
本想掀被起來去擔水，在手放在被子上的時候竟然發現不一樣。
把椅子挪開，門開了一個縫，僅容頭伸出去。
想了想，她坐了起來，把褲腳和袖子都卷好，光着腳下地，地上還真是冰涼。
在進門的邊上有兩雙鞋子，不用問肯定是啞巴的，地上好冰，她想去穿雙鞋子，又覺得不合適。
穿好衣服出了房間門，他在廚房裡忙着，變戲法似的拿出一個木盆，從一個鐵壺裡倒出熱水來，端到桌子上，看了四九一眼，就去掀開鍋蓋用鍋鏟在鍋裡和着，四九又聞到了濃濃的大米粥的香味了。
四九四處看了一下，發現沒人，但是鍋裡在冒熱氣。
四九揣測着，那盆水可能是給她洗臉用的，因爲裡面放的似乎是昨夜她用過的布。
往日不論春夏秋冬，到了該起牀的點，如果還沒起奶奶肯定會叫她起牀，冬天的被窩暖和得讓她真想多睡一會兒。
四九慢慢吃着，她發現啞巴吃東西竟然沒有聲音，即便有也是很輕的。這是她第一次和他一起吃飯，第一次就發現啞巴吃起飯來，特別好看，用書上的話來說就是優雅，儘管她沒有見過優雅是什麼樣子，但是她就是覺得啞巴吃東西優雅！
四九坐起來，環視了一下，想起來了，她被趕出來，現在在啞巴家裡。
四九嘗試着喊了兩聲，“哎，你在不在？哎！在嗎？”
這一閉眼又睡着了，直到再次醒來。
外面可真冷。不過啞巴還真是會選地，太陽起山就能照到他家門口，門口的雪基本沒有了。
鼻子一酸，又想哭了，往被子裡一窩。
上一次她的衣服溼透了他換的，昨夜是她自己脫的，肚兜沒有脫，所以也不會有什麼難爲情的。
就這樣坐在牀沿，感覺冷，就拉過被子把身上裹着，腳放在外面。
四九傻傻地看着他把洗臉巾搭在木盆上，再看着他坐到她對面，喝着粥。
啞巴出門了也不知道去了哪裡，四九看着門口沒有他的影子，再看他碗裡吃了一半的粥。
看來是真的給她洗的，四九小心地把手放進去，泡了一下，真舒服，洗過臉，把洗臉巾擰乾水，琢磨着水往哪裡倒。
沒一會聽到有力的腳步聲，又趕緊低頭吃飯。啞巴坐下來，把扣着的碗拿了一個把手裡的東西放到碗裡。
四九擡頭看到碗上架着一塊風乾的肉，啞巴撕了一塊，邊喝粥邊吃。
吃了幾口發現四九沒有吃肉，只是喝粥，放下自己的肉塊，又撕了一塊遞到四九面前，四九看了看肉，沒有接，他就直接塞進她手裡。
四九的臉更加通紅了，他的手好燙，剛纔一瞬間的接觸，她有感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