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裁剪衣裳
四九不那麼怕啞巴了，坐在竈臺底下添加柴火。
啞巴家的柴全部是山上的大柴，劈得很勻稱，大小剛好。
“你家還有沒有別的事情我來做。”四九覺得自己在他家白吃白住很不好。
得到的自然是沉默的回答。她知道啞巴不能說話，也不想着他能回答自己。
四九歪着身子看着正在忙的啞巴說：“你家有沒有地要鋤草要種的？或者我去砍柴。”
啞巴停了一下，垂下頭搖了搖。
“你要找點事情給我做，不然我在你家白吃白住的，我很不好意思。”四九絞盡腦汁想着他家有什麼能做的事情。
託着腮，自言自語道：“你家就你一個人，什麼東西你都弄得好好的，你家有什麼是我可以幫你做的呢？”
這時啞巴已經把兔子剁好了蓋了鍋蓋在鍋裡煮着。
洗過手，他對四九招招手。
啞巴不知道從哪裡弄來土豆去泉水那洗乾淨拿回來切成塊放在兔子肉一起煮着。
“你哪裡搞這麼多白麪呀？”四九看他把白麪放到碗櫃旁邊的架子上問道。
一個黃花大閨女，在一個男人身上比劃來比劃去的，怎麼也不合適！
“等下吃過飯我把桌子洗一下，墊塊布料，把衣服裁剪一下。三套衣服，裁起來應該很快。”四九看了看說。
“哎，你能來幫我拿一下油燈嗎？屋子裡太黑了看不到，我來找找適合你的布。”四九邊找邊喊道。
中午飯就是兔子肉熬土豆。
啞巴聽了走進來，從櫃子中間的抽屜裡拿出來一把嶄新的剪刀，以及一包針和幾大坨線。
“我不用做的，我有衣服穿…。”四九突然想到了，她被趕出來什麼都沒有，除了自己身上這套衣服外，眼眶就紅了，即便是跟着娘和奶奶身邊養的一條狗，也會有感情的，怎麼她們說把她趕出來就趕出來了。
啞巴頭也沒回地走了。
“哎，你家有剪刀和針線嗎？”四九在房間裡問道。
“你要去打獵嗎？這麼冷，山上還有雪吧，你注意安全，早去早回。”四九看着啞巴揹着弓箭離開說。
“謝謝。”四九回頭笑着說了一聲。
啞巴帶她來到房間打開衣櫃，指着櫃子裡的布，又指指自己和四九。
“好，我也做一身，等我後來掙錢了就給你錢。”四九吸吸鼻子說。
四九用手指丈量了一下突然想到了，“不用不用了，我直接按照你穿的衣服尺寸就可以了。”
啞巴默默地進了房間，接過四九手中的油燈，還把燈芯挑了挑，讓油燈更亮一點。
她自顧自的找着，看了一件青色的布料，感覺顏色還可以，就拿出來了，本想拿出去到光亮的地方看看，又想着把裡衣也一起找着，就把手上的布料拿給啞巴，“來拿一下，我再給你找一塊做裡衣。”
“哇，你家還真的什麼都有。”四九沒發現她現在對啞巴已經卸掉了防備消除了恐懼。
“好了，我們出去看看，我比比看，哪個顏色適合你。”四九關上櫃子的門說道。
還不知道他家有沒有剪刀和針線。
啞巴把四九手中的布料也接過來出了門。
“噢噢，你是讓我給你做身衣裳啊，這個沒問題。”四九拍着胸口說：“這個包在我身上。”
把剪刀和針線放進抽屜裡，開始找布，她左看右看，就是看不好，最後，她把油燈拿到竈臺那點着端進來，仔細找找，一隻手端着燈一直手翻着布，很不方便。
四九把要配的線全部找了出來，穿在針上，穿了好幾根，她想着多穿幾根針，晚上的時候就不需要再穿針線了。
把白色柔軟一些的布料拿了一大塊出來，又看中一塊灰色的布料。
啞巴放了面就把牆上掛着的用布條搓成的粗麻繩拿着系在腰上，又拿起了牆上的弓箭。
啞巴很自然的接過來拿着，四九繼續翻找着。
在她感受到啞巴呼出的獨具男性陽剛之氣時，頓時臉紅了，一下道：“好了好了，我都給你做吧。你站好，我給你比一下尺寸。”
啞巴不會說話，自然是沒人回答的，四九根本就無所謂，她道：“太好了，晚上我熬粥吃饅頭。”
四九接過來之後比較興奮，如果是這樣獨立完成一件衣服她還真的沒有。
這次四九明白了，他說讓她也給自己做一身。
吃飯的時候四九問啞巴說：“你家有沒有白麪和酵母？如果有的話，我給你發饅頭吃，我們這樣吃太浪費了。”
這是啞巴第一次主動對四九示意，四九有些激動。
鍋裡咕咕叫，散發着肉的香味。
四九讓啞巴站好，她把布料在他身上比劃着。
四九吃着，覺得好浪費，這樣吃一人一碗，當飯吃了，如果有饅頭的話，這能吃好幾頓。
啞巴沒有說話，吃完之後就去了房子後面，過了一會，拿來一大袋子白麪，還有一個乾的荷葉包裹着的酵母。
啞巴點點頭，又搖搖頭，指了指布料，又指指四九。
啞巴出了門她就開始翻找布料，她想給啞巴從裡到外都做一身，首先做一套外面的棉服吧。她看他身上的衣服也不厚。
四九看到這麼一大袋子白麪，都有些不可思議，要知道她家從來也沒有過這麼多白麪。而啞巴一個人竟然有這麼多，是她家白麪最多的時候的三倍還不止。
啞巴自然是沒有說話的，任由四九搞。
四九倚在門邊看着，她怎麼有種小媳婦送夫君出門的感覺！心裡一害羞，臉又通紅，幸好他走了，否則還真是丟死人羞死人了。
她把剩下的吃完，立馬洗碗擦桌子，還和了面，放在鍋裡暖着發酵，別說這面還真的挺好，很白，和的面很柔韌。
把桌子擦得乾乾淨淨的，拿了一塊不大的布鋪在上面，把給啞巴做衣服的布料拿出來，又拿了一套他的衣服，按照原來衣服的尺寸大小量着。
在家的時候，一家人的衣服幾乎都是四九和奶奶一起縫製，雖然她很少裁剪，但是也都會。所以裁起啞巴的衣服也是手到擒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