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儀式按時舉行。更多精彩小說請訪問
禮臺白紗飄動,與粉色玫瑰交相輝映,在陽光的照射下如夢如幻,臺下人頭攢動,先前擺好的椅子坐滿了人,不僅如此,旁邊還站了不少的人,還有不少的記者和攝影師在忙碌着。
在溫馨而甜蜜的音樂聲,和臺下衆人的注視下,喬老爺子牽着安伶韻的手,從鋪滿粉色玫瑰花的通道一步一步走禮臺。
喬阡陌和宋心怡站在禮臺下離新人最近的地方,而她們的身後站着白薇和關筱晨兩人,她們倒是個說話算話的主,說了今天會一直陪在喬阡陌身邊,還真一步不離地站在她身後。
而顧容霖和謝景臣站禮臺的另一邊,也是她們對面。
此刻的喬阡陌是激動的,甚至可以說是熱淚盈眶,重活一世,將母親救下,然後再親眼看着她出嫁,這種心情沒人能懂,也是其他任何人無法經歷的。
禮臺,喬老爺子激動得熱淚盈眶,差點老淚衆橫了,牽着安伶韻的手一直在微微顫抖着,擡頭看向早已伸出手,且滿眼期待看着自己的謝東昇,他忍着顫抖將安伶韻的手交到了他的手裡。
“我一直把小韻當成親生女兒來看待,現在將她交到你的手裡,相當於是把她後半輩子都交給了你,我希望你能好好待她。”
說完這句話時,縱使曾經在商場叱吒風雲的人物,喬老爺子也忍不住落淚了。
“我知道了,爸。”緊握住安伶韻的手,謝東昇真誠地叫了一聲喬老爺子爸。
讓喬老爺子親手將安伶韻送出嫁,是謝東昇的主意,因爲他知道,在她的心裡,一直是把喬老爺子當成親生父親在看待,否則也不會跟喬家明離婚這麼久,還一直叫喬老爺子爸,所以此時此刻,叫他一聲爸也算合情合理。
“哎。”喬老爺子應下,聲音因激動而顫抖着。
擦了擦眼角,喬老爺子拿過一旁婚禮主持人的話筒,在大家都在疑惑他要做什麼的時候,只聽到他的聲音從話筒傳了出來。
“今天是我喬某嫁女兒,作爲父親的我,也沒送什麼幾百幾千萬的嫁妝,能送出手的也是喬氏百分之十的股份了,我只希望女婿能好好待她,讓她後半輩子衣食無憂,有依有靠。”
這番話他說的極爲樸實,可這話卻引起了臺下的一片譁然。
誰都知道安伶韻並非喬老爺子的親生女兒,而是他的前任兒媳婦兒,可今天他卻輕而易舉的,將喬氏百分之十的股份送給了她當嫁妝,更重要的是,從經他口說出來,給人的感覺是那百分之十的股份彷彿不值錢一般
“爸”安伶韻驚慌地叫出了聲,顯然喬老爺子這一舉動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
拿着話筒,喬老爺子轉身看向安伶韻,聲音透着幾分滄桑,“小韻,我知道你想說什麼,這些年你爲喬家的付出我都看在眼裡,今天是你結婚大喜的日子,往事我不多說了,在我心裡,你是我的親生女兒,女兒結婚,我這個做父親的能做的不多,能拿出手的嫁妝,也只有喬氏的股份了。”
樸實的話語,往往是最能打動人心的,臺下已有人開始抹淚了,還有人開始鼓掌,也不知道是誰帶的頭,掌聲越來越大。
安伶韻哭了,跟喬家明離婚時,因爲趙婭楠的從作梗,她是淨身出戶,那時候喬老爺子因爲老伴的過世,精神不佳,根本顧及不到她的事情,而現在,他又將喬氏百分之十的股份劃分到了她名下,這讓她跟喬家又有了必然的聯繫。
謝東昇將她輕擁入懷,這一環節是他設計之外的,看着喬老爺子的眼神有些複雜,之前私下去跟他商量過聘禮的事情,可被他給拒絕了,可現在他又這麼做
可見,對於安伶韻他不僅僅是將她當女兒來看待,更多的還是愧疚吧,畢竟之前喬家明那般對她。
禮臺下。
喬阡陌也因喬老爺子這一舉動而愣住了,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等她反應過來後,第一個舉動是去尋找喬家明和趙婭楠的身影。
百分之十的股份,對喬氏來說不是一個小數目,前世的時候,自己的死跟這些股份也有關係,因爲那時候爺爺在過世之前,將喬氏一部分股份轉移到了自己名下,進而導致自己一直都活在一場陰謀,直到死,才知道真相。
在臺下第二排靠邊的位置,喬阡陌看到了坐在一起的喬家明和趙婭楠兩人,他們的臉色並不好,甚至可以說是難看到了極致。
喬家明的眉頭是緊鎖着的,看着臺的雙眼更是透着幾分恨意,顯然轉讓股份這件事,他事先並不知情。
趙婭楠更不用說了,臉頰兩邊的咬肌都出現了,可想而知此刻的她,必然是咬牙切齒的,怕是恨透了臺的安伶韻。
勾了勾脣,喬阡陌黑眸透着濃濃的笑意,看着他們如此不高興,自己也高興了,唔,帝,請原諒我這麼幸災樂禍。
喬阡陌的視線再次回到禮臺,此時,喬老爺子已經走下了臺,主持人正笑着講訴着謝東昇和安伶韻的愛情故事。
不過並不冗長,只是剪短地說了一些,畢竟安伶韻懷着孕,再加是高齡,謝東昇可不想她累着。
接下來便是牧師宣讀誓詞,是個五十多歲的人,他看着謝東昇,說道,“新郎,你願意娶你眼前這個女人爲妻嗎愛她,忠貞於她,無論貧困,患病或者殘疾,直至死亡。”
謝東昇深情款款地看着安伶韻,“我願意,她的後半輩子,由我接手,不會有疾苦,不會有顛沛流離,有的只是我爲她搭建的窩。”
聽到這番表白,牧師不僅對他投去了一抹欣賞的神色,隨即又轉頭看向安伶韻,“新娘,你願意嫁給你面前的男人嗎愛他,忠貞於他,無論貧困,患病或者殘疾,直至死亡。”
安伶韻被謝東昇的那番表白感動得一塌糊塗,早已淚流滿面,此刻聽到牧師這麼問,不禁連連點頭,“我願意,我願意。”
見他們這般,牧師臉滿是欣慰的笑意,“我宣佈,從今天起你們成爲正式的夫妻,新郎,你可以吻你的新娘了。”
牧師的話音剛落,謝東昇便迫不及待地將淚眼婆娑的安伶韻擁入了懷,“別哭了,嗯哭多了對身體不好。”
“親一個。”
“親一個,親一個。”
“對,新郎必須要親一個。”
“要把頭紗掀起來親。”
不知道臺下誰起的頭,呼聲越來越高。
此刻,安伶韻趕緊止了哭聲,臉紅了起來,臺下哪些人也真是太能起鬨了。
看着懷的女人,謝東昇脣角勾起一抹笑意,小聲在她耳邊說道,“小韻,他們都讓我親你。”
頭紗下,安伶韻擡頭看了他一眼,臉帶羞澀,眼波流動,竟生出幾分媚色來,謝東昇忍不住滑動了一下喉頭,突然想起了先前在酒店門口,喬阡陌專門用來氣人的那兩個成語,沉魚落雁,閉花羞月。
他不得不承認,此刻的安伶韻真的是極美的,沒到讓他移不開視線。
“謝叔叔,趕緊親呀。”不知何時喬阡陌已經站了臺,手裡端着一個精緻的托盤,裡面放着婚戒,她笑看着兩人,小聲說道,“親完之後還要互戴婚戒呢。”
謝東昇這才反應過來,鬆開懷之人,掀開頭紗,俯身便吻住那期待已久的軟脣,真軟,似乎自從她懷孕之後,沒吻過她了,怕的是忍耐不住擦槍走火。
真想一吻到天荒,永遠不放開。
可想歸想,謝東昇還是忍住了心的悸動,移開了脣,在安伶韻耳邊小聲說道,“真不想放開你。”
說話時呼出的熱氣直噴進耳蝸裡,安伶韻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嬌嗔似的看了他一眼,臉迅速紅了個底朝天。
這時,主持人的聲音響了起來,“下面有請新郎新娘交換戒指。”
謝東昇並沒有立馬從喬阡陌手的托盤裡拿起婚戒給安伶韻帶,而是退離了安伶韻兩步,在衆人疑惑的眼光下,單膝下跪,執起她的左手虔誠地印一吻,然後纔拿起婚戒套入那纖細蔥白的無名指。
他這一舉動,惹得安伶韻又是一陣感動,眼淚肆意,這個男人總是給她太多太多的感動了,也給了她太多太多的愛。
連一旁的端着精緻托盤的喬阡陌,都被這一幕感動得紅了眼眶,謝東昇真是愛極了自己的母親。
戴好戒指後,謝東昇也沒有立馬起來,而是又在那戴着婚戒的無名指吻了吻,才站起來,然後將自己的手伸到安伶韻面前,“小韻,該你給我戴了。”
他的嗓音柔柔的,還微不可聞的帶了幾分撒嬌的意味。
擡眼看了他一眼,紅潤的眼眶泛着霧氣,安伶韻學着謝東昇的樣子,不過沒有單膝下跪,執起他的左手,先是在手背印一吻,留下一道淺淺的口紅印子,隨後拿過婚戒套在他無名指,然後又印一吻,這一吻落在無名指和婚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