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進來看到嚇了一跳，“怎麼回事。”
方小靈此時也悠悠轉醒。
她才醒來就發現自己的袖子被被拉起來了，慌張想拉下，卻被高個子女生拉住。
“小靈，你胳膊是怎麼回事...你...”
醫生腦子裡就只想到一個可能，“難道...”
她忍不住捂住了嘴。
“不是。”顧輕念一看就知道醫生想了什麼，她看向方小靈，“你去賣血了？”
方小靈面色大變。
醫生和高個子女生滿臉意外，“什麼？”
“她嚴重貧血，暈倒的根本原因也是因爲貧血。”
“貧血的人本來就容易出現頭暈、無力等症狀，而不吃早飯又容易引發低血糖，最後才暈過去的。”
顧輕念看着方小靈，“頭暈無力應該出現一段時間了吧？”
方小靈臉色越發慘白，“我...我...”
顧輕念看着方小靈身上差不多和她一樣的洗得發白的校服，呼出一口氣，“在這樣下去你會死的。”
顧輕念不開玩笑，如果方小靈在賣血下去，真的會死的。
方小靈呆呆看着顧輕念，在好友關心的詢問下，終於崩潰大哭，“我也不想的...我也不想賣血，我是被逼的...”
醫生和高個子女生都沒想到，方小靈竟然真的賣血了。
“爲什麼？爲什麼要賣血？”
“我家裡拿不出錢...我要湊補課費...”
她要湊張原的補課費。
方小靈家裡條件不好，母親體弱多病，家裡還有一個弟弟，供他們讀書就夠父親辛苦了，家裡根本拿不出補課費。
對條件好的人來說，一個月四十塊根本不是大問題，可是對方家來說確實大問題。
方小靈一開始沒參加，可是後來一班四班的人都參加了，她也參加了一個月。
後來沒錢她不打算參加的時候，張原將四班沒錢補他課的男生踢出了學校。
說是男生作弊，可實際上大家都心知肚明，是因爲那男生沒錢補課。
方小靈怕了，她怕學習成績跟不上，更怕被開除，她還要考大學，改變自己的命運。
可家裡拿不出錢，方小靈被逼得最後想到了賣血湊補課費。
她能走上這條路，是因爲以前她母親重病，父親拿不出錢去賣過。
她這一賣就賣了半年，對張原越來越恨，卻沒有辦法反抗，身體越來越差，連同早餐錢所有零花錢都做了補課費。
“...我不是不愛吃早餐，我是沒錢吃...要期末考了，我壓力本來就大，補課時間該增加了，我沒辦法又只能繼續去賣...”
最後就這麼撐不過倒下了。
張原補課班的問題就這麼被血淋淋的披露出來。
隨後趕來的巖校長將方小靈的話聽得清清楚楚，滿臉陰沉看向身後的張原。
張原氣得直咬牙，看到巖校長的目光急忙擺手，“不是，我沒有強迫他們來補課，我都是應他們的要求才開補課班的，數學物理英語都是這樣的...”
“不強迫補課，卻將不補課的同學想辦法開除，在上課時從來不講課本內容嗎？”顧輕念直接打斷了張原的話。
“張原，這種人血饅頭你還吃不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