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輕念看着傅懷城的樣子,閉了閉眼,“傻子。”
說完傻子,忍不住又補了一句,“瘋子!”
那衣服算什麼,又何必去找。
那衣服就是人家穿得都嫌不鮮豔了,要淘汰掉的,她給買過來的。
說買其實都和要差不多。
她就是隨手那麼拿過來給的。
他瘋了,瘋了纔會去那麼去找那麼一件衣服。
傅懷城聽了顧輕念說的話,委屈的哼了一聲,“我纔不是傻子,我也不是瘋子,那是你送給我的。”
“它對我很重要,是獨一無二的。”
顧輕念氣得直接反駁,“那件衣服就是人家不要了丟的,我就是撿來給你的,你找了幹嘛,我沒送你。”
“就是你的送的,就是你送的。”傅懷城本來就在發燒,這一下急得都要出汗了。
越激動,人也越發昏沉,“就是你送的,輕念,你不能不認...”
顧輕念看着傅懷城臉更紅了,只能妥協,“好,好,我送的,我認,你先吃點藥。”
她拿來的藥裡,買來的基本都吃過了,最後她就拿出了自制的。
拿出藥,顧輕念上前扶起傅懷城,“你先吃點藥,過半小時再吃點粥。”
傅懷城暈暈乎乎,分不清現實還是夢境,看着顧輕念在面前,他就乖乖聽話。
顧輕念餵了藥,正好將傅懷城折騰起來了,就順便看了一下他的傷口。
好傢伙,好好的傷口被他弄得都發膿了。
“你真是氣死我了。”
顧輕念扶着傅懷城,傅懷城沒力氣,昏昏沉沉軟綿綿的就要往旁邊倒。
“你別動,我給你重新敷一下藥。”
顧輕念扶着傅懷城,傅懷城乖乖聽話,可是他聽話,身體不聽話。
身體沒有力氣,說不動,人卻軟綿綿的自己就往旁邊倒。
顧輕念扶着傅懷城,看向門口,“黑子,黑子你去哪了?”
去倒水的黑子,一去不復返,顧輕念喊了兩聲也不管用。
照顧了一晚的黑子,看顧輕念來了,就去盯梢許諸是不是在忙,又跑去解放了一下自己的膀胱和肚子,一時半會沒回來。
顧輕念喊了兩聲,註定是沒人聽到的。
上班時間,大家都在忙,也沒人理,顧輕念沒辦法了,看看已經打開的傷口,又看看傅懷城,咬牙拖鞋上了病牀。
“你乖乖的不要動。”
顧輕念先試着用腿頂着傅懷城後背不讓他動,可是沒用。
最後沒辦法了,只能將傅懷城轉了個身,自己盤起腿面對着傅懷城,在膝蓋上加上兩個枕頭,才讓傅懷城靠下來。
傅懷城迷迷糊糊靠下來,身體靠在枕頭上,頭靠着顧輕唸的肩膀。
“好了,好了。”
顧輕念伸手拿過工具藥,“你忍一忍,有點疼。”
顧輕念說着毫不客氣的用紗布按住傷口,開始擠下那些濃水。
她覺得得要退燒,必須得先處理了這傷口,所以毫不客氣。
她不讓傅懷城直接趴着就是爲了操作方便,也爲了按住因爲疼怕跳起來的傅懷城,沒想到傅懷城哼哼了一下,卻沒太大反應。
顧輕念有點懷疑,傅懷城是不是燒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