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眼睛這話一出，在場三個人臉色都大變。
特別是許振海，臉瞬間漲成了綠色。
“什麼兩個爸爸，你說清楚。”
他去拉小眼睛，“你說清楚再走。”
“疼，疼，疼，你給我鬆手。”小眼睛推開許振海，摸着胳膊齜牙，“你有本事找他們，你拿我出氣算什麼好漢。”
他指了指小寶，“你問小寶，他喊常赫什麼。”
許振海猛地看向小寶，“小寶，你喊他什麼？”
小寶看着許振海通紅的眼，還有恐怖扭曲的臉，很害怕，發着抖眼淚一下子就流了下來。
“爸爸，我不想喊他爸爸的，可是他打我，我只能喊他爸爸，爸爸對不起，你不要生氣...”
小寶哆哆嗦嗦說着，卻被許振海一下子放開。
許振海抓住小眼睛，“爲什麼你找到小寶，也會找到常赫，你說。”
“當然是因爲他們在一起。”小眼睛指了指掉在地上的資料袋，“資料說明都在那，你自己去看。”
小眼睛實在懶得和他們多說，直接要走。
然而，父子兩再次將他拉住了。
“你不許走，說清楚再走，你的意思是小寶在常赫哪裡？意思是小寶不是丟的，而是被他們抱走的？他們抱走小寶是因爲...是因爲...”
是因爲小寶不是我兒子，是他的孩子，所以才抱走的？
許振海實在說不出完整的問話，這個念頭在他腦子裡瘋狂遊走，等着他崩潰。
許振海說不停，小寶也不甘示弱，“不要走，你是大哥哥的人，你帶我去找大哥哥，我不要待在這裡。”
小孩子總是最敏感的。
此刻屋內的氣氛讓他害怕。
不管是爸爸媽媽還是那個常赫，都讓他覺得恐懼，他只想跟着離開。
他記憶力還很好，明明只見過兩次，他也還記得許諸。
而且此刻，還想去找許諸。
“小鬼你別鬧，找什麼大哥哥，你大哥哥在那呢，那也是你大哥哥。”
小眼睛怎麼可能帶小寶去找許諸，直接指着常赫辯解。
“不要，不是，他不是我大哥哥。”
小寶一臉害怕。
常赫臉色難看，臉上滿是虛汗。
白靜已經滿臉冷汗。
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之前還一直被她壓制的許諸，怎麼就來了這麼一場。
這麼措不及防，這麼可怕。
不是一件兩件，而是將所有事情都推到她的面前。
讓她辯解都沒法辯解。
許振海得不到小眼睛的回答，在聽到大哥哥，整個都被刺激得一個激靈。
他放開小眼睛，彎腰去拿資料袋，顫抖着手將資料袋打開。
“不要，不要看，這都是假的，振海你不要看，你不要相信...”
白靜一個激靈，猛地清醒過來，急忙去搶許振海手裡的資料。
許振海推開白靜，“讓開！”
他抽出資料就要看，白靜大喊了一聲，“常赫你還不幫忙！”
常赫忙去搶，許振海讓，搶奪間資料飛上天，飄飄揚揚散落下來。
“都不是真的，都不是真的...”白靜爬在地上去撿，或者撕或者往嘴裡塞，“都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