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打人?
他是那種人嗎?
傅懷城都沒忍住翻白眼了,翻完又忍不住失笑。
“你看着我像被誰打的樣子嗎?還有你覺得我會隨便打人?不管怎麼說我也不會對一個女客戶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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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當然,那當然,老傅你可是紳士,是高手,不會輕易被打不會輕易打人。”
高仁笑,“我這不是怕你憋壞了,讓你發泄發泄嘛,剛纔你也笑了不是?”
傅懷城無奈,心裡也一暖,“你回去吧,不用擔心我,有什麼情況我會隨時聯繫你,別太大壓力,就是普通的一次工作,讓大家都不要想太多。”
“好,好。”高仁答應着,又找傅懷城八卦。
“那老傅,你有沒有發現什麼秘密,比如青雨她爲什麼會變成這樣?”
“能有什麼秘密,你快走吧,別囉嗦了。”傅懷城瞪了高仁一眼,“咱們只是做安全工作的,別的管不了,別管人家的私事,要是大家都像你一樣,還做什麼工作。”
傅懷城嚴肅起來,“我之前就和你說過了,這次一定要嚴格篩選,第一重要的一條就是嘴不要多,大嘴巴也就是像你這樣的絕對不能要,你不要影響下面的人。”
高仁被教訓得訕訕,“好了,我知道了,我就是面對你纔會多說兩句,平時我都不會的。”
傅懷城和高仁告辭後,提着東西回了房間。
才放好東西,門就被敲響了。
“傅先生,小姐要出去。”
傅懷城忙應聲,“好,我馬上出來。”
這是青雨下班後第一次在晚上出去。
傅懷城準備了一下,忙到了二樓。
他剛下樓,青雨也從房間裡出來了。
青雨換了一套衣服,全黑的裙子,顯得整個人越發的白。
傅懷城看了一眼就一怔。
此刻的青雨,依舊面無表情,可是卻給他一個感覺。
她很悲傷。
而且很絕望。
那源源不斷的悲傷和絕望幾乎要將她淹沒。
阿姨和說是阿姨女兒,平時做人行柺杖的小姑娘,兩個人也都穿着黑色衣服。
早上出門的時候,傅懷城都沒注意到這一點,只發現青雨整個人越發低氣壓,可此刻,他卻忽然覺得也許是有什麼情況。
傅懷城站在樓梯上,看着青雨面無表情從面前走過。
到了樓下,司機已經停好車了。
傅懷城開了車門,看着青雨上車。
小姑娘跟着要上,卻被青雨擡手擋住了。
“給我導盲杖。”
阿姨欲言又止,卻嘆了一口氣,將導盲杖拿給了青雨。
傅懷城看着又一怔,導盲杖是青雨最厭惡的,從來不動用。
“麻煩你多看着我們小姐。”
傅懷城在阿姨低低快速的一聲囑咐中,上了副駕駛。
車開出城,最後到了郊外的墓地。
傅懷城心裡的猜測得到了證實。
“小姐到了。”司機低聲道。
傅懷城下車開門,青雨卻杵着導盲杖坐着沒動。
傅懷城等了片刻,想了想學着之前小姑娘的樣子,將手放在老位置,等着青雨扶。
“不用。”
青雨像是能看到傅懷城的動作,拒絕後終於動了。
她下了車,沒管傅懷城,敲着導盲杖一步步朝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