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安莫白又痛苦的呻/吟一聲,冷汗冒的更兇。
柳晨雪很滿意安莫白痛苦的表情!她微微一笑,總算將手指從安莫白傷口處移開!
“王爺!雖然我不愛你,但是至少可以相敬如賓!只是你爲什麼要對我那麼無情!我到底哪裡做錯了!就因爲你不愛我,所以才這樣對我麼?”柳晨雪摸着安莫白俊美無暇的臉蛋,眼裡的寒光又多了幾分。
“其實我不明白,柳落雪到底有什麼好的!她長的那麼醜,正常男人看了連飯都吃不下,你難道就不覺得她難看麼!你是不眼睛瞎了!”柳晨雪雖然不愛安莫白,但是想着安莫白居然會喜歡柳落雪那樣一個醜女,她心裡還是非常不痛快。
安莫白無論長相,還是身份,都是人中之龍,那柳落雪算什麼!連下人都不如的庶女!想着當初安莫白就是爲了柳落雪而讓她在禮堂上出盡洋相,她不止恨他,更恨柳落雪。
安莫白好像聽到了柳晨雪的話,腦袋不自覺的開始左右搖擺,嘴巴張張合合的,細小的聲音從他嘴裡傳出來!
由於安莫白聲音很小,又吐詞不清!柳晨雪根本聽不清楚他在說什麼?
柳晨雪將耳朵移到安莫白嘴邊,仔細聆聽着他的話。
“落雪……落雪……!落雪……!”
柳晨雪這才聽清楚,原來安莫白不停的在呼喚柳落雪的名字!那模樣,比剛纔柳晨雪折磨他時還要傷心痛苦,難受。
“又是柳落雪?你不是很想她麼?那麼我成全你,讓你下黃泉和她團聚!”柳晨雪陰險一笑,眼珠轉了轉,一計涌上心頭。
柳晨雪打開門從外面的樹上扯下一根樹枝,然後又進了房間,將房門給反鎖上。
“呵呵!這麼細的樹枝,打在身上一定很疼吧!”柳晨雪邪魅一笑,正要用樹枝朝安莫白抽去時,突然停了下來。。
“我忘記了,皇上和雲貴妃現在正在這裡!如果我在你身上留下傷痕,那麼他們第一個不就懷疑到我身上了!”柳晨雪丟下樹枝,拿出一根隨身攜帶的繡花針,一步步朝牀上靠近。
“你猜猜,這麼小的繡花針紮在你身上,他們會發現嗎?”柳晨雪一笑,毫不猶豫的將繡花針扎像安莫白的身體。
“嗯……!”安莫白痛苦的呻/吟出聲,嘴巴里依舊呢喃着柳落雪的名字。
“柳落雪,我讓你柳落雪!你去死吧!死了你也解脫,我也解脫了!”柳晨雪不停的幾近瘋狂的拼命朝安莫白身上不停的扎,安莫白在她瘋狂的舉止下,俊臉扭曲的更厲害,汗珠打溼了衣領。
“你知道嗎?柳落雪現在不止沒死,還嫁人了!你永遠也別想娶到她!她不止嫁人了,那人不止天天折磨她,還將她變成人彘。你知道嗎?那個男人一刀刀砍下她的雙手雙腳,還挖去她的雙眼!不止這樣!在她臨死前,還找了幾個大漢將她倫殲!你知道嗎?她叫的那叫一個悽慘,她在那裡哭着喊着讓你去救她!可惜你沒去,你知道她對你有多失望,她有多恨你!就和我一樣恨你,恨不得你陪她一起去死!”柳晨雪一邊用針扎安莫白,一邊還不忘記用言語刺激他。
一番折磨下來,柳晨雪不禁有些氣喘!她聽下動作,看着安莫白緊閉的雙眼,痛苦的表情,她心裡便感到一陣痛快。
“呼呼……!”柳晨雪喘了幾口大氣,道:“沒想到你的命還真硬!這樣折磨你你都不死!看來我得下手更狠一點了!”
柳晨雪呵呵一笑,又拿出了一根繡花針,一手拿一根,兩個手一起朝安莫白身上扎去。
“你知道嗎?那男人不止讓柳落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還剪去她的舌頭,讓她連咒罵呼救都不能!從此,柳落雪只能發出悲鳴的哀嚎聲!那聲音,那個悽慘!你猜她變成這樣最恨的人是誰?當然是你!你是將她害成這樣!你還說愛她!原來你就是這樣愛她!”
柳晨雪不停的扎安莫白,儘管很累了,但是她卻越扎越興奮,一點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啊……!”在柳晨雪不停的刺激下,昏迷中的安莫白從牀上坐了起來,反手就給了柳晨雪一耳光。
“踐人……!”這耳光力氣之大,將柳晨雪打的頭昏眼花,嘴角流血,昏倒在地。
“你這個踐人,我要殺了你!”安莫白赤腳從牀上走了下來,他憤怒的舉起手,可惜他的手掌還沒有打在柳晨雪身上,他已經頭昏眼花,再次不支倒地。
柳晨雪和安莫白同時昏倒在地!良久後,房間的門被人從外面推了推,見房門從裡面反鎖後,停了停,然後從外面伸了一根鐵絲進來,一點點將門鎖給撬開。
當來人走進來後,第一時間將安莫白從地上扶到牀上躺好!當她正準備給安莫白擰個汗巾擦額頭時,手突然被安莫白給拉住。
“落雪,落雪,別走,別離開我!”安莫白眼眸半張,眼神渙散,眼睛毫無焦距,似乎是在夢呢。
來人身穿一身白衣,臉上眼睛以下的部位用一個白色絲巾給遮住!只露出一雙大眼睛在外面。
聽着安莫白的呼喚,女人的雙眼閃爍下,接着染上一層薄霧。
“莫白!我不走,我不走!”女人在牀邊坐下,纖細的手指忍不住的摸上安莫白的俊臉。
當手指觸上安莫翎俊臉的一霎那,眼淚再也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莫白,爲了我,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我們還沒有成親,我們還有明天呢!你答應過要愛我一生一世,你不能食言,我要你兌現諾言!”女人低聲哭泣着,眼淚如斷了線的珍珠,一顆顆滾落而下,滴到安莫白的俊臉上,然後順着俊臉滑到安莫白的嘴脣上。
眼淚順着安莫白半張的嘴脣滑到安莫白的舌頭上!一股淡淡的鹹味,但是這個味道非常好!
“落雪,是你嗎?真的是你!”安莫白的眼睛又張開幾分,但是依舊朦朧,沒有焦距。
“是我!莫白,是我!你醒醒啊!我來了,你的落雪來了!”女人激動的抓住安莫白的手,將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臉蛋上,不停的摩擦着。
“落雪,你知道嗎?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手裡的感覺是那麼的真是,那溫度,是真真切切的存在着。
安莫白臉上揚起一絲滿足,他努力的動了動身體,想從牀上起來,可惜他的身體彷彿被抽空般,根本使不出一絲力氣。
剛纔從牀上起來打柳晨雪時,已經用盡了他所以的力氣!他現在真的是虛弱不堪,如果誰現在想殺他,簡直是輕而易舉之事。
“我也好想你!這麼長時間不見,你消瘦了!”女人心疼的用手描繪着安莫白臉部輪廓,想着安莫白這段時間所受的苦,她就無比自責與內疚。
“落雪,既然你沒死,爲什麼不來見我,我派了好多人到處找你!可是你依舊音信全無!我還以爲我這輩子都見不到你了!”安莫白的眼眶也不知不覺的紅了,眼淚順着眼角流下。
別人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可是他卻心甘情願的爲柳落雪流淚!因爲她值得。
“莫白,我很想來見你,可惜我有事在身,不能在見你!你再耐心的等等,等我的事情完成了,到時候天涯海角,我都會陪着你!”女人擦掉安莫白眼角的淚水,聲音因爲哽咽而變的沙啞。
“那這段時間你過的好嗎?”此時,安莫白的眼睛已經全部睜開,雖然身體依舊疼的厲害,腦袋昏昏沉沉的!胸口的傷口疼的他沒有一絲力氣,可是他還是睜開眼睛了!因爲柳落雪回來了!他真的想好好的看清楚她。
女人頓了頓,回答道:“我……很好啊!”
安莫白努力的舉起手,將手放到女人遮着絲巾的臉上,關心道:“你的臉?”
“我的臉……”女人哽咽下,隨即說道:“毀了!”
“讓我看看!”安莫白激動的想伸手去拉女人臉上的絲巾,結果被女人給握住。
“別看!我怕你看了會害怕!”女人眼裡有着悲傷,眼淚又流了下來。
“我不在乎!我在乎的只有你!我……!”說了一半,安莫白突然劇烈的咳嗽起來,女人急忙輕輕的在他胸口摸了摸,給他順氣。
“別激動!你現在傷的很嚴重,必須休息好!否則傷勢會惡化的!”女人語氣輕柔,眼裡滿的關心。
“嗯!”安莫白點點頭,還是咳嗽的厲害。
“我給你叫太醫!”女人站起身,緊張的準備往外面走。
“別走!別離開我!陪着我!”安莫白努力的讓自己不要咳嗽,氣若游絲的哀求着。
經過這半年的分離,安莫白好害怕和她分開,他總感覺,今天晚上像是做夢一樣!如果她走了,他便再也見不到她了。
如果這真是一場夢,他寧願自己永遠也不要醒過來。
要意情如。“你放心,我不走!我會陪着你!”女人淺笑着安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