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三個人全部都罪大惡極!本王如果今天饒了你們的性命,你們今後只會更加膽大包天!”安莫翎雙手捶與兩側,眼裡閃過一絲殺機。
“王爺饒命,王爺饒命!我們也是無辜的!我們是逼於無奈!請王爺饒了我們吧!我們下次不敢了!”青青和大夫不停的給安莫翎磕頭求饒,而柳如雪則蹲坐在一邊,嘴角嘲諷的揚起,心裡縱使有恨,有不服!可是她確實沒了活下去的勇氣,死了一了百了。
一直靠在牀上沒有說話的月鳳歌勉強從牀上站了起來,一步步朝安莫翎走去。
那衣服上面大片的血漬恐怖而刺眼!
安莫翎急忙扶住搖搖晃晃的月鳳歌,溫柔道:“你下來幹什麼?快點躺回去!”
月鳳歌將身體虛弱的靠在安莫翎的身上,氣若游絲的說道:“夫君!青青和這位大夫雖然有過錯,但是也是迫於柳如雪的淫威,他們原本就可以,你看在他們肯將所有的事情都供認出來的份上,你就饒過他們一命!畢竟他們也是受害人!”
“他們都將你害成這樣了,你還替他們說話!”安莫翎心疼的看着月鳳歌,眼睛不自覺的瞟向月鳳歌下身衣服上面的血跡上,思及化成一攤血水的孩子,安莫翎的心就一陣一陣揪痛!
月鳳歌將跪在地上的兩人掃了一眼,“夫君,這位大夫並沒有害過我啊!況且青青落得這樣的地步怪我!如果不是我當初派她去伺候柳如雪,也不會被柳如雪虐打,更加不柳如雪威脅着做出這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情!她只是一個奴婢而已!她也有很多的身不由己啊!”
“可是……!”安莫翎非常猶豫的看着月鳳歌。
他平身最討厭被人欺騙,更加討厭別人當傻子耍,這些人不止欺騙他,還把他當傻子一樣耍,再加上他們的重重惡性,想要他放過他們,他真的不願意。但是偏偏自己又不忍心拒絕月鳳歌的所有要求!這該如何權衡呢?
“就當是爲我們的孩子積德!好嗎?”說着,月鳳歌的眼眶又紅了,她將臉埋入安莫翎的胸口上,不停的抽搐着肩膀。
“好!看在月夫人的面子上,本王這次就饒你們性命,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青青你從今日起離開嘉元王府,從今以後不許再踏入王府半步!”安莫翎犀利的目光將青青冷冷的掃視一眼,想着爲了能讓月鳳歌肚子裡的孩子早日投個好胎,安莫翎只好勉強答應。
“謝王爺”聽聞能夠保命,青青高興的拼命給安莫翎磕頭。心中也不由的暗自鬆了一口氣。
起初她還在害怕,怕安莫翎會要了自己的性命,如果看來,自己真的沒有跟錯人!有了月鳳歌在暗中保護自己,自己確實能夠平安無事!
“至於你,當初還欺騙本王在先,纔會鬧出這麼多的事情來!本王奪去你行醫的資格,從今以後不許再幫人問診,如果讓本王發現了,本王一定要了你的命!”有了月鳳歌的勸說,安莫翎只好給與他們懲罰!
一個大夫,要他終生不能行醫,這恐怕比死還難受!不能行醫,以後的生計恐怕都很成爲題!他們的下場這樣,也算解了心頭之恨了。
“至於你……!”安莫翎的視線移到柳如雪已經人不人鬼不鬼的臉上,當看到那滿臉的血絲,加上那慘不忍睹的模樣,強忍住胃裡的翻騰,冷聲道:“如果今天本王饒了你們的性命,本王就對不起死去的孩子!本王今天一定要將你五馬分屍!”
“夫君……!”月鳳歌突然將頭從安莫翎胸口擡起,正準備幫柳如雪求情,但是被安莫翎給堵住,“不行,這個女人心腸歹毒,罪大惡極,如果不殺了她,難泄我心頭之恨!並且留下她的性命,只會怕了更多的人!我知道你心底善良,但是她這種人不知道你求情!”
“夫君,她現在已經這個樣子了,並且夫君已經看清了她的真面目,相信已經做不了任何的壞事!現在留下她的性命,她會比死了更難受!”月鳳歌也不敢再看柳如雪,而是皺着眉頭,楚楚可憐的繼續替柳如雪求情。
“月鳳歌,你這個踐人!我不需要你假惺惺!看到你這張虛僞的臉,我就感覺噁心!”見面前的兩人卿卿我我,而自己則如此潦倒,柳如雪就恨不得殺了月鳳歌。
“哼!事到如今你還不知悔改!”見柳如雪樣子本來就醜陋,再加上這幅這種凶神惡煞的樣子,安莫翎只恨自己當初怎麼會娶了這樣一個女人。
“鳳歌說的對!留下你的一條命讓你生不如死更好!本王今天就饒了你一命!但是爲了不讓你再出去做惡,本王要斷了你手腳筋,讓你一輩子只能在地上爬行,過着豬狗都不如的日子!本王要你用你的下半身來爲你現在的所作所爲懺悔!”語畢,安莫翎大聲朝門外喝道:“來人!”
“王爺!”一直守候在門外的管家小心翼翼的走了進來,恭敬的站在安莫翎面前聽候他的差遣。
“把本王書房的劍取來!”
“是!”管家領命走了出去。
柳如雪早已經駭的渾身發抖,渾身癱軟在地。
安莫翎舉起管家取來的佩劍,毫不留情的將劍拔出,只見一道銀光閃過,鮮血四濺,柳如雪淒厲的尖叫一聲,身體已經倒在血泊中。
“嗯……!”柳如雪倒在血泊中,身體因爲劇烈的疼痛而不停的抽搐着,她小臉疼的慘白,嘴巴不停的哆嗦着。
束她心氣。安莫翎丟掉手裡的佩劍,對着管家吩咐道:“將柳如雪托出去,丟在大街上!至於這兩個人,永遠不許踏入嘉元王府半步!”
“是……!”管家看着以前風光無限的柳如雪落得如斯地步,駭的三魂丟了氣魄!他急忙朝外面招招手,讓外面的奴僕壓着青青和大夫,拖着軟趴趴的柳如雪離開了安莫翎的視線。
月鳳歌看着柳如雪漸漸消失的身影,一絲陰沉從眼裡稍縱即逝,但是很快的被她掩飾,轉而換上一副同情的模樣,“夫君!這樣對柳如雪是不是太狠了點!她這樣出去以後的生計怎麼辦?她會餓死的!不如我們將她養在王府裡怎麼樣!”
安莫翎不假思索的一口回絕道:“不行!我什麼都能答應你,唯獨這個不能答應!留她在王府就是一個威脅!我不希望她再做出傷害你的事情來!當初她害死鳳凰肚子裡的孩子,我就應該將她趕出王府!就是因爲我還念着夫妻之情,所以將她留了下來!沒想到居然會害死我們的孩子!如果再將她留在王府裡,我只會天天提心吊膽!她心腸這麼狠,萬一做出狗急跳牆的事情來,那後悔可就來不及了!”
“可是……!”月鳳歌楚楚可憐的看着安莫翎,還想開口說話,結果被安莫翎用食指和中指給按住。
安莫翎深情的看了月鳳歌一眼,將她輕柔的摟入懷中,輕輕的在她的額頭烙下一吻,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別可是了!就聽我的行麼!我真的不想你再出什麼事!”。
“嗯!”躺在安莫翎懷中,月鳳歌只好很無奈的點點頭。
“來!我抱你到牀上休息!”語畢,安莫翎放開月鳳歌,彎下腰,將月鳳歌攔腰抱起。
等月鳳歌躺到牀上,喝了婢女端來的湯藥後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安莫翎靜靜的做在牀上,看着月鳳歌熟睡的小臉,忍不住伸出手,輕輕的撫上月鳳歌毫無血色的小臉,眼裡盡是柔情。
老天好像感覺到安莫翎的悲傷,剛纔還晴空萬里的天空頓時電閃雷鳴!狂風捲積着烏雲,不多時,便下起了瓢潑大雨。
柳如雪穿着當安莫翎側妃時所穿戴的錦衣華服,拖着傷痕累累的身體,不停的在地上爬行着!
大雨中,路人在雨中四處亂串,天空混蛋,加上雨水模糊了視線,沒人能看到爬行的柳如雪,有的人絆倒在她身上,有的人直接踩過她的手掌離開!
當柳如雪冒着大雨好不容易爬到目的地時,身上的衣服早就破爛不堪,臉上的血跡被雨水全部給衝乾淨了!同時身上的煥顏膏也全部隨着雨水流到地面上。
此時的她,身上的傷疤全部展現出來,臉上的如同蜘蛛網的新傷疤加上身上已經潰爛的舊傷疤,讓她看起來比路邊的乞丐更加骯髒。
“開門,開門啊!”柳如雪跑到一個破舊的茅草屋外面,因爲雙手已經使不出一絲力氣,她只好用頭去撞緊閉的大門,口中還不停的吶喊着。
可惜由於風雨太大,屋裡的人根本聽不到她的吶喊!柳如雪見半響裡面還沒有反應,只好加大了頭的力道,將碰敲的砰砰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