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的事朕已經吩咐老四處理!有什麼事直接去和老四商量!”皇帝揮揮手,又一次催促安莫白離開。
“父皇,作爲一國之君,怎麼能沉迷女色而不顧朝政!縱使四皇兄才德兼備,是一個棟樑之材,但是他畢竟不是皇上,所有大的決定還是需要父皇定奪!難道父皇想朝中大臣怪四皇兄越俎代庖麼?這豈不是陷四皇兄於不仁不義之地!”安莫白儘可能的讓自己的話語表現的委婉!
這些日子,皇帝一直不上早朝,而自己因爲和柳落雪成親的事情也暫時沒管朝政!沒想到安莫翎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居然已經控制了朝堂!皇帝什麼時候將政事全部交給安莫翎處理的,自己居然毫不知情!
看來安莫翎已經達到了他所需要的目的!他現在只需要等皇帝封他爲太子,然後順理成章的坐上皇帝之位。
安莫白的話不止沒能讓皇帝雷霆大怒,反而好好一笑,在惠妃紅撲撲的小臉上狠狠的親了一下,朗聲道:“人生得意須盡歡,朕已經累了幾十年了,這剩餘的幾十年不想再累下去!不用這剩餘的時間響了一翻,豈不是枉費在這人世間走一朝!”
皇帝的話,皇帝的態度,讓安莫白已經漸漸開始適應!他已經相信,皇帝已經不是以前的皇帝,他已經徹底中了惠妃的毒了。
安莫白絲毫不退縮,也不畏懼,一字一句,字正腔圓的繼續說道:“父皇……作爲帝王,有很多平民百姓所沒有的無奈!既然選擇做皇帝,那麼就要做一個好皇帝,不能讓國家毀在自己手中,更不能讓自己的百姓受苦!父皇現在這個樣子,全然沒有當初的抱負理想!難道父皇忘記當初對莫白所說的話了麼!”
“呵呵!那些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現在朕感覺非常輕鬆!也很享受現在的生活!所以,你不用再說了!朕不想聽!你下去吧!”。
安莫白的不知進退,不懂察言觀色,讓皇帝很是煩惱!想着軟玉溫香抱滿懷,但是卻不能享受,那是一件多麼痛苦的事情!何況,惠妃在牀上的調/情手段也是讓他沉迷的其中一個原因!自己雖然妃嬪無數,但是論起調/情技巧,真是不能和惠妃相提並論!
想着惠妃躺在自己身上那嬌喘的呻/吟聲,就讓他更是心癢難耐!
“父皇……!”安莫白見自己所了這麼多,皇帝依然一點自我反省的意思都沒有,安莫白剛纔的怒氣加上現在的怒氣,正在一點點增加,瀕臨爆發邊緣。
惠妃皺起眉頭,以非常關心皇帝的語氣指責道:“永慶王,皇上已經說的這麼明白了,難道你還要繼續糾纏下去麼?作爲兒子,作爲臣子,難道不應該以皇上的快樂爲樂麼?你這樣咄咄逼人,處處指着皇上,到底有何用意?你是見不得皇上現在這麼快活是吧?”
“父皇,所謂忠言逆耳,兒臣今天說的話也許會讓您不高興,但是國不可一日無君!您這樣整月不上早朝,放着那些國家大事不管而和惠妃娘娘歡聲yin笑取樂,成何體統,如果傳揚出去,南秦國的顏面何存,父皇的顏面何存!難道父皇想像柳宵呈一樣,晚節不保麼?”見皇帝臨危不亂,安莫白不知不覺的加重語氣!連他自己都沒有發覺,自己說的話已經越來越眼裡,剛纔柳落雪的叮囑也漸漸的被他遺忘。
他現在滿腦子除了點醒皇上,就是點醒皇上!他只知道,不能再讓換地這樣下去!
“大膽!”果然,安莫白的話音剛落,皇帝氣憤的將放在貴妃榻上裝着葡萄的瓷盤狠狠的摔到地上!
瓷盤摔到地上發出清脆瓷器破碎的聲音。
“兒臣不敢!”安莫白一把跪到地上,以減輕皇帝的怒火。
“安莫白,你別以爲朕寵愛你,你就可以沒大沒小!你別忘記了,朕好歹還是皇上,縱使又再多的不對,也輪不到你來指責!你趕快給朕離開這裡,對於你今天的言行朕可以不追究!倘然你再臨危不亂,掃朕的興致,朕一定不會輕饒了你!”
皇帝的臉色變了又變,一次比一次難看。
“永慶王,本宮勸你還是離開吧!自從本宮進宮後,已經有太多的人來覲見,不止朝堂上的官員,後宮的妃嬪,包括雲貴妃,但是都被皇上給轟了出去!你就別自討沒趣了!別以爲本宮不知道,你不就是想討一個忠心臣子的好名聲麼!但是你也不能踩着你父皇而擁有這個名聲吧!”惠妃表面上像是在勸說,但是字裡行間,無比透着挑撥離間!
她的用意很明顯,就是挑撥他們父子間的感情!讓他們父子間的矛盾激化,越厲害越好!
而這,也是安莫翎交給她的任務!
聞言,安莫白的怒火如願的被惠妃給挑了起來!當聽到惠妃說那麼多人覲見被皇帝給趕出去後,安莫白的怒火一下被挑到極限!個量帝兄。
特比是當惠妃說出自己母妃的名字時,他是憤怒與震驚交加!難怪母妃最近一直抑鬱寡歡,原來是被父皇給趕走的原因!
安莫白不難想象,當時母妃來時,受了惠妃多大的侮辱與挑釁!
母妃一向心靈脆弱,這讓她怎麼受得了!
安莫白顧不得許多,猛的從地上站起身,大跨步的來到貴妃榻邊,擡起頭,雙眸直視着皇帝縱慾過度的臉。
當安莫白擡起頭的一瞬間,惠妃終於徹底的看清楚了他的樣子!
她從來不知道,原來永慶王長的如此英俊不凡!只見他劍眉入鬢、鳳眼生威、雙目精光四射、英氣逼人、相貌神采飛揚、十分清雅俊秀、乃天下間罕見的美男子。
加上他身穿金線繡邊的白色姨父,內裡穿着湖綠緞子的中衣,腰裡束着一根金線繡邊的白色腰帶,更襯得臉如冠玉,脣若塗丹。
當看到安莫白的一霎那,惠妃感覺自己的心停了一下,呼吸變的凌亂,全身的血液變的熱血沸騰。
如此近的距離,惠妃都能感覺到安莫白吹拂在她身上的溫暖氣息。
惠妃第一次,感覺到了自己的心臟因爲一個男人而變的凌亂!她癡迷的看着安莫白俊雅的臉,有一一股想要將安莫白佔爲己有的衝動。
身爲舞姬,她見過形形色色的男人!老的,少的,胖的,瘦的,俊的,醜的!她以爲自己對男人已經麻木了!所以的男人對於她來說只有一樣,那就是滿足她的身體需求!
而今天,她終於見到了能讓自己心動的男人!而這個男人居然是自己現在男人的兒子!不過沒關係,她紅萼看上的男人,沒有一個能逃出她的手掌心!她一定有辦法將他佔爲己有!
也許……!突然,一個大膽的想法閃入腦海!但是很快的又被她給壓了下去!
安莫白毫不畏懼的看着皇帝,一字一句,鏗鏘有力的說道:“父皇,事到如今,您難道不想做一個讓百姓稱頌的明君,而選擇做一個遺臭萬年的昏君麼?昏君很好當,但是明君卻不好做啊!大家都看着您呢!您難道不想給兒子們做一個好榜樣嗎?”
“你好大的膽子,敢罵朕是昏君!難道你就真以爲朕不敢整治你麼?”見安莫白絲毫不將自己這個皇帝放在眼裡!皇帝的怒氣也更着上來!
雖然自己現在滿腹的**想要發泄,但是,現在又多了一樣東西!那就是怒火需要發泄!
安莫白挑挑眉,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兒臣相信,父皇一定會政治兒臣!父皇連一向疼愛的母妃都趕了出去,父皇還有什麼不會做的!”
“你……!你大膽!”皇帝顫抖着手指着安莫白的鼻子,被安莫白這麼一提,他在才記起還有云貴妃這個人!
“父皇已經說了很多次了,兒臣知道,自己膽大妄爲!但是兒臣還是要冒死覲見!希望皇上殺妖妃,正朝綱!”安莫白見皇上和剛纔比起來終於有了一些生氣,心裡也稍稍感到安慰。
先前的皇帝只顧享樂,身體猶如一具行屍走肉,臉上除了**還是**!現在終於出現了別的表情!這至少是一個好的開始!如果能用自己的命換回以前的皇帝,他也認爲值得!
“你……朕如果今天不辦你,你以後要騎到朕的頭上來了!”皇帝怒氣衝衝的看着安莫白,對着門外喊道:“來人啦……!”
可惜,門外卻一點動靜都沒有!
“來人啦!”皇帝不耐煩的又大喊了一聲!依舊沒有動靜!
“父皇,你不用喊了!剛纔守門的兩個侍衛被兒臣點了穴,如果沒有兒臣替他們解穴,他們是動不了的!”安莫白勾起嘴角,邪魅的笑了。
“巡邏的侍衛呢!全部都死了嗎?”安莫白的話讓皇上的怒火又加深了,他對着門外咆哮着,可惜卻還是沒有動靜。
“不好意思父皇!兒臣剛纔進來的時候根本沒有看到侍衛!估計他們是見父皇沒有注意他們,所以跑出去偷懶了!”安莫白一點也沒有因爲皇帝的憤怒感到害怕,說出的話反而更加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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