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帶我去了附近的一家西餐廳吃了飯。
這家西餐廳可能鮮少看到他這樣氣場極強的男人,加上五官雖然冷漠透着股冷冽的硬朗,但棱角分明,實在是好看,服務員和吃飯的女性顧客都會裝作不着痕跡的打量他。
我從洗手間吐完回來的時候發現有一個女服務員偷偷拍他的照片。
我坐到位置上,那個女孩子還站在那,離我們約五米的距離。
我擡頭看了她一眼,清純的大學生,素淨的瓜子臉,讓我想起了兩年前我遇到金慕淵的時候。
我那時也是剛畢業沒多久。
稚嫩單純的表情還掛在臉上。
喜歡就是喜歡,討厭就是討厭。
不過兩年時光,歲月這把閘刀就在我身上揮斬了無數刀。
喜歡可以是討厭,討厭也可以是喜歡。
難過的時候可以露出笑容。
開心的時候可以沒有表情。
我從不後悔這兩年的經歷,唯一後悔的無非就是。
在那樣的困境下,在那種場合裡。
遇見了,本不該遇見的,他,而已。
金慕淵看我盯着一個方向,不由得看了過去,我剛想收回視線,就看他起身走了過去。
我想伸手拉住他,卻只夠到他西服的衣角。
那個女服務員還臉紅心跳的站在那等着。
任何一個思春少女看到心目中理想的男神走到她面前,都會眼冒桃心,心跳亂竄的吧。
一身剪裁得體的墨黑色法國手工西裝下包裹着身姿挺拔的男人,這個男人側臉削肅,五官深邃硬朗,薄冷的脣抿成一條直線,深沉如潭的黑眸緊緊盯着一個方向走了過去。
金慕淵到她跟前說,“手機拿來。”
她就心花怒放的把手機遞了過去。
可能以爲金慕淵要把自己的手機號輸進去吧。
四周上菜的女性服務員全部停了動作帶着驚奇豔羨的目光看着這邊,附近飯桌上的客人也看戲一樣,八卦的眼神像聚光燈一樣打在金慕淵身上。
我知道,他一直不喜歡人多的場合。
更不喜歡被人像看猴子一樣的目光打量着。
只因我說坐在靠窗的位置,他就不再堅持去包廂用餐。
看着金慕淵接過那個女服務員的蘋果手機,單手微微用力,只一聲脆響,手機裂成兩半,安靜的躺在他的掌心。
他又把兩半變成四半,四半變成碎末,
那個女服務員被嚇得捂着嘴,身體都在微微顫抖。
確實單純,應該沒見過類似動怒的金慕淵發火時的場面,單單掰了她一個手機,她就霎時間掉了眼淚,白淨的臉上掛着兩行淚,愈發顯得清婉憐人。
金慕淵沒有作罷,他只是做了個擡手的手勢,外面暗處的幾個男人就收到信號走了進來。
清一色的黑色武警部隊一樣的着裝,四個人高馬大的男人步伐一致的走到金慕淵身後。
餐廳裡的人全部目瞪口呆的看着這邊,那個女服務員已經被嚇得流不出眼淚,只一個勁捂着嘴。
金慕淵什麼都沒吩咐,就只是把手上的一攤手機碎片扔在腳下,身後的男人立馬走上前用一塊布把所有碎片包在一起。
那個男人站起來後看着那個捂着嘴的女服務員問,“這個女人要處理掉嗎?”
金慕淵擺手,“快點清理乾淨。”
幾個男人應了一聲,立馬開始分散工作。
餐廳的老闆也被驚動了,早就出來了。
想跟金慕淵說話,卻被那幾個男人給攔下了。
然後。
整個餐廳的人全被清場。
只剩下我和他兩個人,安靜的,享用晚餐。
那個女服務員被餐廳老闆當場開除的那一刻,我有些於心不忍,可我最終沒有求情。
人這輩子,要認清現實。
有些人,不是你的,你就連肖想的資格都沒有。
中途我去洗手間吐了兩次。
回來的時候我跟他說,“要不我們分兩個桌吃吧。”
他面無表情的看着我,然後讓身邊的男人去廚房讓廚師給我重新換一道湯。
一道孕婦專喝的湯。
他如果真正愛一個人,應該是會把她寵到天上去的。
我不禁偷偷的羨慕起來,偷偷的嫉妒了。
許多小心思只能隨着到嘴的湯一樣,流進身體裡,在腸道里消化乾淨。
不留痕跡。
闊別了他的公寓近一個月多,重新站到門口看到那個女助理的時候,率先想到的就是徐來。
金慕淵那一腳,摧毀了很多東西。
比方,茶几。
比方,徐來對我的關懷。
比方,我對金慕淵的迷戀。
平時都是徐來在公司樓下接我回家,今天一整天沒看到他。
於是,和他一前一後進了客廳,還是沒看到徐來的身影后。
我就問,“徐來呢?”
他正脫下西服,聽到我這句問話,他眯着眸子看了我一眼。
眼神太過銳利,我連忙別開臉。
他沒有說話,我識趣的閉了嘴。
當初從他這裡直接離開的時候,很多東西都在這裡並沒有搬到我家。
沒想到他也沒有丟掉,所有東西的位置擺放沒變。
像是知道我遲早會回來一樣。
靜候主人大駕的姿態,等着我。
我找了件睡衣去洗澡。
今天東奔西跑,心累,身體更累。
一想到今天發生的所有事情,就覺得身心俱疲。
我在浴缸裡放滿了溫水,然後滑進去,安心的躺好準備泡泡緩解下疲憊。
十五分鐘後,我被一道氣急敗壞的怒吼驚醒,“困了不會去牀上睡嗎!”
浴室內熱氣蒸騰,白霧嫋嫋,身下的溫水讓人舒適的只想閉上眼睛。
在我還迷迷糊糊的躺在浴缸裡時,金慕淵一把撈起我,拿起大毛巾幫我裹得嚴嚴實實的,又拿了條幹毛巾包住我的溼發,然後抱着我進了臥室。
是他的臥室。
走廊昏黃的燈光下,我看到他渾身的水汽,也看到他內褲下的勃發,更看到了他漆黑如墨的眸子裡的駭人之色。
我一瞬間睡意頓消。
身子僵的筆直。
等他放下我,我就立馬滾到牀裡面,抱着他的被子把腦袋埋了進去裝死。
他在牀邊靜靜站了會,看我依舊沒有把腦袋露出來,似乎低笑了一聲。
然後我聽到他步伐穩穩的走了出去。
他臥室裡有個幹發機,躺在牀上對着幹發機就可以吹乾頭髮。
在我頭髮快乾,整個人快要再次睡着的時候,他躺了上來。
我從沾牀那一刻就往裡躺,不料他一上來就像挖土一樣大掌挖到我的腰,輕輕一使力,就把我的身體攬了過來,貼在他的胸口。
他攬我過來的時候,我身上的浴巾就被蹭開,所以貼過去的時候,就是整個光滑赤裸的背部和他緊緊相貼。
後腰處明顯感受到一處熱燙,我幾乎一瞬間就清醒了,然後慌忙拽着被子躲開他。
金慕淵在被子底下惱火似的拍了下我的後臀,“別亂動!”
隨後大手一撈,把我重新撈進懷裡。
那處更燙了。
我輕輕轉過臉,和他面對面,寂靜無聲的黑暗裡,我聽到自己很是羞恥的聲音,“你不難受嗎?”
他的視線即便是在黑暗裡,給人的壓迫感一如既往。
我被他盯得發毛,卻又不想讓後腰一直抵着顆不定時炸彈睡覺,只能保持淡定的呼吸。
“難受。”他聲音都變了。
低啞的像火一樣,燒在我耳朵裡,我身上都不自覺發燙。
我微微後退和他保持安全距離,在他大掌又要過來撈我時,我說,“就這樣睡吧,被你抱着睡不着。”
“那就換個姿勢。”他聲線恢復清明,兩手箍住我的腰,輕輕一提。
就把我放在他的胸前。
我沒穿衣服。
他只着一條內褲。
肌膚敏感到不行,甚至感覺到那處熱燙跳動了一下,打到了我的腿根。
這樣更睡不着了好嗎!
“金慕淵,我是孕婦。”我安靜的趴着,動也不敢動。
雖然知道他不會對我做什麼。
但他從前就是個風流成性的男人,幾乎夜夜笙歌,身邊從不斷的就是女人。
這樣的他怎麼可能在同一個女人面前隱忍兩次。
他把大掌放在我背上,另一隻手不老實的摸我的後臀。
聽到我突如其來的一句話,他輕輕的一個“嗯?”字,聲音低沉質感,差點讓我把控不住主動把肉送進他嘴裡,讓他盡興品嚐。
他說,“怎麼?睡不着?”
這樣下去睡得着纔怪啊!
胸部發漲,貼在他堅硬得跟鐵塊一樣的胸膛上,硌的生疼。
我輕輕支起上半身想要爬下去,他卻察覺到我的舉動,大手往前一滑就握住了我的渾圓。
惡劣的拿手搓着掂了掂,語氣十足的下流,“好像大了一點…”
被他粗礪的手掌有些粗魯的玩弄着,耳邊聽着他低沉好聽卻十足流氓的話,身體裡莫名的一股電流流竄到四肢百骸。
他手上微微用力搓揉,我忍不住吃痛的叫出聲。
感覺到他在那一刻身體瞬間僵直。
呼吸都重了。
腦中警鈴大作,我快速從他身上爬到一旁,小腿撤離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那塊熱燙,頓時臉紅心跳,緊張的像做賊似地一個勁後退,直到蹭到牀沿。
我有些尷尬地說,“那個,你別碰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