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來不知道金慕淵爲什麼瘋了一般抱着我讓他趕往酒店。
因爲我並沒有受傷,也沒有肚子痛。
而事實是,我們從上了車就瘋狂的吻作一團。
狂熱,激情。
雨滴落在我們的身上也會被我們熱燙的肌膚融化掉。
進了酒店房門。
門還沒關上,他就抵着我一邊脫掉溼衣服,一邊急切地含吮摩擦我的脣。
徐來把頭低進領口,默默關上門。
門內的熱度越來越高。
我第一次見他這樣,這樣的飢渴。
像頭被困多年的發情的公狼。
喘AA息,呻AA吟。
我們在下着雨的巴黎午夜,迫切地融入佔有對方。
我勾着他的脖子,兩腿圈住他的腰。
他一手捧着我的臀,空出一隻手打了電話。
這樣的機會我怎能錯過。
在他電話接通那一刻,我輕哼了一聲。
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傳到電話那頭。
金慕淵眸子一沉,下一秒把我重重抵在他的某處,脣線抿得極緊,臉色駭人。
我聽到電話那頭傳來蕭啓睿特有的銀笑,他說,“老大,你不會是打電話問我,你們現在能不能做吧?”
這下玩大了。
我悄悄嚥了下口水。
想從金慕淵身上下去,卻被他大手掐住了臀部,動彈不得。
荷爾蒙爆裂的空氣中傳來他喑啞地聲音,“知道就說!”
像是被逼到了爆發點。
他額頭的青筋都在突突直跳。
我感覺脊椎陣陣發麻,被他碰過的地方滾燙灼人。
等他掛了電話,我還沒來得及問個結果就被他脫光了壓在身下。
他夾雜情慾的嗓音和熱燙的齒尖一起落在我脖頸處,“剛纔怎麼叫的現在給爺叫大點聲!”
聽到這話,身子愈發綿軟。
兩具滾燙的身體貼得嚴絲合縫。
意亂情迷的激吻吮咬。
乾柴與烈火,一觸即發。
下一秒,他把我翻過來,聲音火燎一樣勾人。
他說,“坐上來,自己動。”
如臨雲端那一刻,我又想起了他在心鎖橋上那一幕。
他說,“蘇燃,我是瘋了纔想把他從你腦子裡擠出去。”
他咬牙切齒地說完又啃着我的脣,不停地烙下他金慕淵的痕跡。
身體是冷的,可心裡像被灌了岩漿一樣熱燙到翻騰着沸騰的泡泡。
他在吃醋。
所以,他爲了讓我能記住他和我遊船經過的巴黎的塞納河。
讓我記住我和他走過的心鎖橋。
讓我記得他。
讓我大腦一片空白,只記得他。
只,想着,他。
所以,他跳了下去。
擔心,害怕,恐懼。
通通,給了,他。
這樣的瘋子。
這樣的金慕淵。
我和他在雨地裡相纏擁吻。
他把我從地上摟吻着提了起來,緊緊箍在胸口。
身前傳來一片掌聲。
我有些訝異地推開他,就看到那些遊客手拿相機拍照,不停地鼓掌。
那個警察用法語隔空詢問。
金慕淵就拍了拍我的肩,走過去用法語和警察交流了一分鐘。
這一分鐘裡,女遊客沒放過一秒把手裡的相機對準他的時間,幾乎把他從頭拍到了腳。
我看到金慕淵跟警察講完之後就朝那羣女遊客走了過去。
我有些緊張地上前一步抓着他溼漉漉的袖口。
我不知道他會怎麼對待她們。
但我不想看到那些場景。
我看到他從女遊客手裡接過手機,仔細地看了照片。
我聽他用法語說了一句。
然後,他喊我,“蘇燃。”
我剛擡頭,下巴就被他捏住。
口腔裡灌滿他的呼吸。
他個子極高,吻我就必須低頭彎身。
他頭髮上的水從臉上滑了下來,蹭到我的臉上,被我們灼熱的鼻息消融。
我聽到咔嚓一聲拍照聲。
這時我才知道。
這個一向不喜歡被人拍照。
這個一向不喜歡被人關注。
的男人。
在和我擁吻,擺拍。
等他撤開距離,身邊的女遊客就翹着脣把手裡的相機遞給我看。
我看到。
被陰雨籠罩的巴黎心鎖橋上,灰濛的雨布裡,一個黑襯衫黑西褲的高大俊帥的男人,和一個身穿海藍色長裙的亞麻色捲髮的女人甜蜜擁吻。
我看到照片上的男人右手捏着女人的下巴,左手成掌在女人的頭頂撐了起來。
溫柔的,替她,遮雨。
明明天是灰濛濛的。
我卻感覺,好似烈陽闖進了視線。
刺目的暖意烘烤着視野。
眼淚洶涌,奪眶而出。
……
極度歡愉的後果就是,第二天早上口乾舌燥,身體像被拆骨重新改造過一樣痠痛無力,下牀那一刻,腿抖到走不了路。
而,絲毫不懂什麼叫尷尬的金慕淵還叫了私人醫生到酒店裡,爲我檢查身體。
縱使我再羞憤難當,爲了孩子的健康安全,我還是要把佈滿吻痕的身體露出來讓這個中年女醫生看個仔細。
正常來看,夫妻間必須要三個月後才能咳咳。
而我的孩子還差小半個月滿三個月。
這個醫生隱晦地說了些注意節制之類的話。
金慕淵冷了臉,只問了一句,“你直接告訴我一天能做幾次?”
我,“!!!”
我此刻恨不得把牀邊的那盞水晶檯燈扔他臉上!
我不知道蕭啓睿跟他講了什麼,導致他昨晚又溫柔又強勢的足足做了三次。
目前來看,蕭啓睿那廝肯定是報復我上次在電話裡反嗆他那句話,而跟金慕淵說了些,隨便折騰沒啥事,之類的吧。
在他居高臨下地“審問”着私人醫生各式各樣的“私密”問題時,我終於忍不住把那個滿臉尷尬之色的醫生推了出去,解放了她。
金慕淵不滿地睨着我,“你做什麼?”
“咳,你別問了。”我低頭看自己的腳。
他趣味地笑了聲,擡步走到我跟前,勾着我的下巴說,“臉紅了?”
我拍開他的爪子,口是心非道,“沒有!”
“昨晚是誰一個勁撩撥我,還叫我爺,那腰扭的……”他好整以暇地站在那細細回憶着,犯起混來,也是一本正經的臉色。
西裝筆挺,面容冷酷,端的是衣冠禽獸。
我嚎叫一聲捂住他的嘴,“不許說!”
他堅毅冷峻的臉上眸光閃閃,燦若星辰,音色壓到極低,“我喜歡聽你叫。”
滾燙的呼吸噴到掌心,像透過掌心噴到了心口。
心臟砰砰砰直跳。
他,剛剛,說,喜歡。
我擡頭看着他,嗓子陡然軟膩起來,“爺~”
他眸色一深,精厲泛紅地眸光射在我臉上,我預感到不妙,還沒來得及跑就被他一個彎身抱到了牀上。
“等等,金,金慕淵…我,我腿疼…”我心慌地抓着他胸口的襯衫,掌下他的心跳擂鼓般震得我掌心發麻。
“哦,我來動。”他慢條斯理地解開我的衣服,像拆蛋糕的外包裝一樣,動作優雅流暢。
but……
這蛋糕暫時不想被吃。
“不,不是,醫生不是說,要節制嗎?”我狠狠嚥下口水,企圖思索其他東西轉移他的注意力。
“哦,我問了,她說孕婦沒有不適反應的話,可以繼續…”
居然!
他連這個都問了!
我,我,我現在拿那個檯燈砸中他的機率有多大。
“等,等會……唔——”
顯而易見,是零。
“讓你撩撥我,自己點的火,自己滅。”
他傾身覆了上來。
我被一團火,燒了一整天。
六月四號記事:
內容:啪啪。
時間:……
我在六月五號的早上拖着疲憊散架的身體起牀。
金慕淵還躺在牀上。
我覺得他這是縱慾過度的下場。
可就是這樣的人,連睡着的樣子都好看到爆。
我拿出手機悄悄拍了幾張他的睡顏。
這個男人,閉着眼時,簡直能引人犯罪。
光潔飽滿的額頭,濃黑的眉,濃密的睫毛還在眼皮下投射出一片扇影,線條高挺的鼻,削薄的脣,精緻的下巴。
我輕輕趴在他臉上做出一個親吻的動作,然後按下了拍照。
這將是我,蜜月之旅的,唯一一張記憶。
今天天氣不錯,陰天,沒有雨。
但出了酒店,路上的人依舊人手一把雨傘。
金慕淵牽着我,我們大手拉小手的在巴黎的街道上閒逛。
他覺得我最近的口味越來越……特別化。
所以手機不離手,電話不離耳。
那一頭,永遠是主外科的蕭啓睿。
“蕭啓睿,榴蓮雪熔沙糕,她能吃嗎?”
那一頭的蕭啓睿估計也被金慕淵三天兩頭詢問他有關孕婦的問題給逼瘋了。
我在半米遠都聽到他的怒吼,“我不是婦科醫生!我是外科!!老大,你聽明白沒?!”
金慕淵冷哼,“哦,那她到底能不能吃?”
我“咕咚”一口嚥下了整塊糕。
食道被堵,呼吸不暢。
噎得我差點翻白眼。
金慕淵掛了電話,速度極快地端了水給我,“誰跟你搶了嗎!”
他永遠都這副兇巴巴的樣子。
明明電影裡,都不是這樣演的。
女主被噎到了,男主溫柔緊張的端水喂她喝下,小心地順着她的背,說,“慢點,別急。”
而眼前的金慕淵卻一把奪過我手裡一整盒的糕扔進了垃圾桶。
駭人的目光瞪着我說,“不許吃!”
我的夢就突然醒了。
他不是男主角,我也不是女主角。
他是金慕淵。
那個,我愛的,金慕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