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使命 - 東方圖書-免費在線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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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使命

第一百零七章 使命

我做了個幸福的美夢。

夢裡金慕淵牽着我的手步入婚禮殿堂,我的兒子在給我當花童。

人羣都在歡呼。

我一直在傻笑。

證婚人問我,願不願意。

我還在傻笑。

然後耳邊突然闖入一道譏笑地聲音說,“估計是傻了,叫醫生來看看吧。”

我突然就醒了。

病房內乾淨明亮,入目都是窗外的太陽灑進來的毛茸茸的金色暖陽。

如果不是身上的痠痛提醒着我昨夜的瘋狂是真實發生過的,那麼,我一定會誤以爲眼前的一切都是假的。

我把腦袋轉向站在病牀前的霍一邢,聲音乾澀嘶啞的厲害,“你,你怎麼,在這?”

牀邊的小豆丁立馬捧着杯子去倒水給我。

我看着蓋在身上的白色被單,乾淨的地面,依然有些恍惚。

好像,哪裡有些不對。

霍一邢朝病牀旁的牆壁一靠,長腿後踢在牆壁做了個支撐的動作,西服褲崩得極緊。

這個樣子很像啄木鳥。

可他的臉色卻像被啄木鳥啄出洞的眼鏡蛇。

“我在這,你不知道?”他閒閒地摸着自己的下巴,聲音不瘟不火。

霍丁端了水過來,我就接過來一口氣喝光,溫水入喉,我身心愉悅地發出一聲嘆息,“謝謝你,小豆丁。”

霍丁不好意思的撓自己的後腦勺,“應該的。”

像是有預感一樣,我終於忍着一身的痠痛,抱着肚子下了牀。

當我打開外面的門,看到慣常站在門口右手邊位置的徐來不在時。

我才心慌地折身回來,急忙問,“霍一邢,金慕淵去哪兒了?”

霍一邢正用腳端正霍丁的站姿,聽到這話,眉毛狠狠一挑,擡頭看我的眼神,無比諷刺,“喂,大嫂,老大去哪兒,還用問我?”

我快步走到牀前去摸我的手機,電話撥過去的時候,我手心裡都是汗。

等了很久,那邊才接。

接電話的人不是金慕淵,是徐來。

他說,“蘇小姐,爺剛睡着,我們還有半小時到峽市。”

我努力止住自己沒出息的發抖的顫音問,“爲什麼,把我留下?”

“蘇小姐,爺說,讓你好好養胎。”

徐來說完這句話就掛了電話。

我做了好幾個深呼吸,才制止自己回撥過去的衝動。

所以,金慕淵昨晚的反常,是有原因的。

可笑。

我居然,以爲。

居然以爲。

他真的想給我個浪漫的夜晚。

“蘇燃,你別哭,哭醜醜,醜醜……”

霍丁看我哭,他也癟嘴哭了出來。

我現在,即便哭到岔氣。

再不會有那個人,惡狠狠的捏着我的下巴跟我說,“蘇燃,別哭。”

霍一邢不耐煩地一手拎起霍丁,跟我說,“你先慢慢哭,到飯點了我再來。”

霍丁一直在他手裡掙扎,小嘴癟起來哭聲放大百倍,“放開我,我要和蘇燃在一起,放開我...爸爸壞!”

我擦乾淨眼淚,想從霍一邢手裡接過孩子,卻被他一個側身躲開了。

我盯着腳上的鞋,過了會,望着霍一邢說,“你非常厭惡我,爲什麼還要過來?”

霍一邢把霍丁從左手扔到右手,騰空失重加刺激讓小豆丁一時間嚇得忘了哭。

霍一邢好似發現這個好玩的規律,不停地把孩子當球一樣左右手來回扔。

然後,看着我說,“你只要知道我不是自願過來的就行了,至於我爲什麼來,那就不是你操心的事了。”

我想。

我真的很不喜歡這個人。

金慕淵的幾個兄弟中,我比較欣賞的就是存在感極低的譚宗華。

即便這個男人也不是什麼好人,在後來的後來,跟他爸的一個情婦結了婚。

不過,誰也沒有資格,去任意評判別人的感情。

我們都是別人生命中的過客。

既然是觀衆。

那我們只需要奉獻鮮花和掌聲就好。

何必要說出那些帶刺的話呢。

就好比此刻的霍一邢。

他提着霍丁抱在懷裡,讓孩子的臉埋在他胸口。

這樣,孩子就看不到他那雙嗜血的眸子。

他冷笑着看向我,聲音帶着報復般的愉悅,“真應該讓席南過來看看你現在的德行。”

他說,“席南一直說你配不上老大。”

我想。

我真的對這個人,喜歡不起來。

等到整個病房只剩我一個人的時候。

我才恍然想起豆丁來的那天跟我說的那句話。

我問他,“爲什麼來巴黎啊?”

“爸爸說讓我來陪一個漂亮的阿姨玩。”

“這個是秘密嗎?這麼小聲。”

“當然是了。”

所以,早在一週前,金慕淵就計劃好了。

警察局那邊應該也早就結了案。

我們早就可以回國了。

偏偏。

所有人都瞞着我。

金慕淵,更是拋下了我。

我只要一想到這些,眼淚就止不住地往下掉。

爲了不讓自己一直沉浸在這種難言的悲傷中,我只能依靠鍛鍊身體轉移注意力。

我咬着脣做了十幾個伸展運動,一邊深呼吸一邊壓腿。

我想生下一個健康的孩子。

完成我最後的使命。

哪怕,這項最後的使命,差點要了我的命。

——

“天天想着回去幹嗎,老大現在腹背受敵,你能提供什麼幫助,暖牀?呵呵,你也不怕把孩子給閃出來...”

“你——!”

霍一邢這人最大的樂趣,就是看着別人滿目愴涼可憐兮兮獨自舔舐傷口。

和平冷漠沉默的相處了兩天後,我實在心裡難受,剛拿出手機打電話給金慕淵,就被他搶了過去。

“霍一邢,爲自己積點口德吧,我懷孕了,情緒時常不穩定,如果情緒不穩導致孩子有什麼閃失,這個責任,是你承擔。”

我冷靜的說完,然後右手手心攤到他面前。

霍一邢冷戾的眸子看着我,呵呵笑了,“看不出來,還是帶着腦子的。”

他聽得出來我拿孩子威脅他的意思。

眸子裡的諷刺意味更加明顯。

我無所謂地朝他勾脣笑了笑。

我其實,很想懟他一句。

我也只不過,是拿對付金慕淵那一套對付他罷了。

他把手機放到我掌心。

看我迫不及待的再次撥號,他不急不慢的說,“慕遠風暗地裡搞內訌,肖全明面和jm競爭,但凡帶點腦子的女人都不會選擇這個時候,去幹擾做大事的男人。”

慕遠風,是金父。

也就是說,金慕淵和他撕破臉了。

而肖全...

電話正在撥過去,一聲兩聲。

我咬着脣,猛地長按了關機鍵。

眼淚再次不小心落到手背上。

我捂着臉,壓抑的哭聲在病房裡響了很久。

金慕淵,就連告別,都不會嗎。

晚上失眠的厲害。

霍一邢就把霍丁留在病房內和我一起睡。

孩子很小,心思卻異常敏銳。

一直纏着我給他講故事,只要我停下,他就會眨着大眼睛問我,“蘇燃,現在開心點嗎?”

我就輕輕抱着他,“開心,謝謝你,豆丁。”

霍丁沒有像之前每次那樣,內斂害羞的撓着後腦勺說,應該的。

他這次輕輕推開我說,“不要抱我,會壓到寶寶的。”

這麼,懂事的,孩子。

我和金慕淵的孩子,長大了會是這樣嗎。

我摸着肚子,這些天來,第一次,嘴角帶着笑意的睡着了。

恍惚中,做了個夢,卻又不像是夢。

就是八月九號那天晚上發生過的。

金慕淵不停地吻着我,直到我沉沉睡去。

耳邊聽他好像說什麼。

可我那時候那麼累,什麼都聽不見,只看到他好看的薄脣一開一合,確實在和我說話。

我就問,“金慕淵,你說什麼?”

他那雙攝人心魂的黑眸鎖住我的臉,聲音低沉悅耳。

他說,“做春AA夢了?笑得那麼淫AA蕩...”

我睜開眼。

霍一邢撐着牆壁冷眼看着我。

霍丁迷迷糊糊從牀上爬起來,迷濛着雙眼看向我,“蘇燃,早安。”

又一天過去了。

我心酸的想哭。

每天晚上都會夢見金慕淵。

每天晚上,都會,夢見,那樣溫柔的他。

——

九月初。

孩子越來越大,我也愈發小心翼翼,走路比平時都慢了好幾拍。

慢到...霍一邢看着我,都忍不住想用提霍丁的那隻大手順便把我提着走。

下午我做b超的時候,我弟打了電話給我。

他大概也摸出我是這個時間方便接電話。

我急忙問,“怎麼了?”

一般沒事,他不會打電話主動聯繫我。

而且。

我也沒敢打電話給我媽,只讓我弟轉達我的意思對我媽說,孩子需要靜養一段時間,所以晚點回國。

除此之外,我一點都不敢跟外界聯繫。

金慕淵派霍一邢過來,不是沒有道理的。

霍一邢的身手比徐來強上好幾倍,偏偏卻大材小用的讓他來照看我。

不難理解,他討厭我的那份心情。

其實,他之前有提醒過我。

不論是霍丁的那句話,還是他和徐來的那場打鬥。

他都想讓我早點發現這些不尋常。

好免了他的責任。

可他高估了我的智商。

所以,每次看到我,都一副看着智障的表情。

b超室是有隔間的,他都不願意進來,只在門口守着。

我也就安心接了我弟的電話。

我弟一開口就是一句晴天霹靂。

“完蛋了,姐夫的公司可能會垮掉,jm可能會倒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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