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柳之被這害羞的丫頭逗笑,探指輕釦了扣她的眉頭,收回之際,眼尾掃到前方停駐的一抹白,嘴角的笑意頓時僵了僵,盯着眼前即陌生又透着熟悉的俊臉,脣瓣輕輕龕動了下,“小四......”
小四?!
薔歡一愣,看了眼前方的人,“娘娘,您認識他?”
薄柳之皺了皺眉,轉頭看向她,“歡兒,你在此處等我,我去去就來。”
薔歡又看了眼祁暮竹,點了點頭。
主動退後了幾步。
薄柳之吸了口氣,朝他走去,站在他面前,看着曾經熟悉的人兒時,竟發現不知第一句話該講什麼好。
祁暮竹一隻手橫在腹下,另一隻手背在身後。
眼神兒平靜,在她走進之時,他朝她拱手作揖,“參見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歲千千歲!”
“......”薄柳之心口一緊,上前一步托住他的手起來,“小四,你我之間何須多禮......”
“皇后娘娘乃一國之母,禮不可廢!”祁暮竹嘴角攫着得體而疏遠的笑,微微拂開她的手,眉間有一閃而過的排斥。
薄柳之手一麻,尷尬的停了停,收回手,沒有再與他糾結這個問題,扯了扯嘴角道,“小四,這些年你去哪兒了?”
她其實想問的是,祁府*滅門,他是如何逃出生天,或者,滅門一事,其實也是假的。
祁暮竹笑笑,眼眸卻深沉了分,直直盯着她,“我去找了一個人。”
找人?!
薄柳之擰眉,“找到了嗎?”
“嗯。”祁暮竹點頭,“找到了,就在前兩天,只不過......”眯了眯眼,“我現在倒希望永遠沒有找到她!”
“......”薄柳之脣瓣蠕動了下,看着他沒說話。
祁暮竹又笑,那笑像是他隨身攜帶的一張面具,沒有溫度,沒有人情,微微躬身道,“皇后娘娘若是沒什麼事,暮竹告退了!?”
他說完,便一直垂着身子不動作,好似真的在等她的命令。
薄柳之心口發緊,說不難受那是騙人的。
或許是她的錯覺。
她總覺得他現在每跟她說一句話,臉上的表情都寫滿了諷刺,眼睛裡的光,又似乎總帶着一絲恨。
他有小四的摸樣,可是,卻終究不再是那個當初她認識的小四了。
微微提了一口氣,薄柳之勉力點頭。
祁暮竹微微握了握拳頭,起身,頭也不回的離開。
看着他的背影,薄柳之一瞬呼吸壓抑,眸光發澀。
薔歡不知何時走到了她的身邊,低聲問她,“娘娘,您沒事吧?!”
“......”薄柳之眨了眨眼,扭頭看她,扯了扯嘴角,“我沒事。”
“可是......”你的眼睛紅了。
薔歡想說,她卻已經調轉了頭,朝前走了去,忙跟了上去,識相的沒有再開口。
走得決絕的男人突地停下了腳步,轉身看着他一直藏在心裡的那抹影子的主人,心,痛着,也恨着,同時,他也眷戀着,思念着。
她沒有變,甚至都沒有老,還是那麼好看,若說真有變化,便是瘦了,以及面對他時,不再張揚的挽他的胳膊,笑着戳他的手臂,說:咱家的小四......長大了!
是不是,不貪念回憶,就能過得好一點!
脣瓣苦澀一掀,最後看了一眼記憶中的人兒,轉身離開!
—————————————————————————————————————————————————
毓秀宮。
薄柳之去的時候,正巧碰見南珏,宋世廉和甄鑲三人從裡走了出來。
看到薄柳之,三人只是朝她點了點頭,便恭敬的退到了一側。
薄柳之也回點了下頭,便準備進去。
想起什麼,薄柳之扭頭看了眼已將托盤接過手的薔歡,見她臉蛋紅紅的,一雙眼睛不住往站在一側的南珏身上瞟。
微微搖了搖頭,薄柳之轉頭看向南珏,“南御史,你現在得空嗎?!”
“......”南珏一愣,上前一步,拱手道,“娘娘請說。”
那就是得空了。
薄柳之挑眉,“午時快到了,連煜和青禾也該下課了,能不能有勞南御史將她們接到毓秀宮用午膳?”
“......”她話一說。
不止南珏,甄鑲等人也均是一愣。
以往接連煜和青禾的任務,要麼是甄鑲去,要麼就是她自己親自去。
哪時得南珏去了?!而且還是甄鑲在場的情況!
薄柳之假裝沒看到衆人詫異的目光,笑道,“有勞南御史!”
南珏被她一口一個“有勞”弄得頭皮發麻,忙應承道,“南珏這就去!”
說完便大步走了出去。
“慢着!”還未踏下石階,就又被她喚住了。
南珏抽了抽嘴角,轉身垂頭,“娘娘還有何吩咐?!”
“沒什麼。”薄柳之說着,接過薔歡手中的托盤,“歡兒,你和南御史一同去。”
“......”本還覺得奇怪的薔歡一聽這話,當即就懂了。
臉色漲紅,掐着衣角小聲道,“娘娘,奴婢還是陪着娘娘吧......”
“什麼話?!”薄柳之輕瞪了她一眼,“我陪皇上,那需要你在旁邊礙手礙腳的,還不快去!”
“......”薔歡黑線,羞窘的瞄了眼盯着她的南珏,咬了咬脣,扭身應了,“是,娘娘!”
薄柳之抿脣,故作深沉嗯了聲。
看着她小媳婦樣兒的走向南珏,兩人一前一後走了。
這才輕輕鬆了口氣,看着微微靠在南珏身後的薔歡。
心下替她感嘆着。
這南珏心有所屬,且這麼多年一直單身未娶,便能看出他是個癡情的男子,可是,他的這份癡情卻叫人憎恨。
在她看來,薔歡和他是不可能的,並非是薔歡的身份配不上他南珏,而是南珏這樣的男人,她不確定還能不能愛上其他的人。
若不能,薔歡和他在一起也不會幸福。
只不過,她私心裡想,薔歡雖然不能和他在一起,可至少可以有些兩人之間的回憶,這樣也是好的。
“之之,你這葫蘆裡又裝的什麼藥?”聲音低磁悅耳,含着無奈。
—————————————————————————————————————————————————
“味道怎麼樣?”薄柳之坐在他腿上,眼睛閃着光,看着他咬了一口黑米糕。
拓跋聿慢慢品着,皺緊了眉,表情或多或少有點嫌棄。
薄柳之臉當即垮了下來,“有這麼難吃?”
“......”拓跋聿撇嘴,將只咬了一口的黑米糕放在了書桌前的糕盤裡。
薄柳之眼神兒一暗,悶了,“拓跋聿,好歹也是我親手做的,就算覺得難吃,你也不能這麼不給我面子吧?!”
拓跋聿好笑的看着她黯淡的小臉,捏了捏了她微微鼓出的腮幫子,“我可有說過難吃?”
“......”薄柳之睜大眼,“那你又是皺眉,又是撇嘴的,不是難吃是什麼?”
“呵......”拓跋聿輕聲笑,環住她漸漸圓潤的腰肢,尖削的下顎抵在她的肩頭,深深嗅了口她的髮香,閉上眼沒說話。
薄柳之抽了抽嘴角,伸手推了推他的肩膀。
他又將她的手握住了。
他的手很大,溫暖乾燥,被他握住,能讓她安心。
薄柳之心頭一軟,低頭看去,見他眉間有疲倦,有些不忍和心疼。
輕輕嘆了口氣,伸手瞄畫他淺皺的眉,小聲道,“算了,不跟你計較,難吃我也認了。”
拓跋聿聽着她小聲的嘀咕,嘴角漸漸拉長,緩緩打開眼,忽而拉下她的臉,薄脣印上她的紅脣。
大手繞至她的頸後,將她往他的方向緊壓着。
舌頭釧進她的脣裡,放肆又繾綣的吻她,捲過她口腔內的每一個地方,最後攫住她的小舌,含在嘴裡深深的吮着。
薄柳之臉大紅,被迫的扣住他的肩頭,承受他的熱吻。
良久,他終於鬆開她。
兩人都有些氣喘吁吁。
拓跋聿看着她紅潤的小臉,愛憐的吻了吻她的鼻尖,輕勾住她的腦袋靠近他的頸窩,輕柔的揉了揉她的後頸兒,嗓音微啞,“嚐到了嗎?”
“......”薄柳之眼神兒迷濛,從他脖子處微微擡頭看他,眼底不解,“什麼?”
拓跋聿勾了勾她耳際的發,看了眼桌上的黑米糕。
薄柳之循着他的視線看過去,眼眸一閃,懂了。
臉上的紅暈更甚,薄柳之抿了抿脣,果然有嚐到糕點的甜味。
“這是我吃過最好吃的東西。”拓跋聿親了親她的嘴兒,“只要是你做的,我都愛!”
太肉麻了!
薄柳之抖了抖,心裡暖暖的,嘴上卻故意損他,“就知道油嘴滑舌,真那麼好吃,那你都吃了!”
都吃了!?
拓跋聿眼皮一跳,覷了眼堆得高高的糕點,好笑的咬了咬她的鼻子,“甚好,午膳和晚膳都省了!”
薄柳之笑,呲道,“就知道你是哄我的......”含了下脣瓣,伸手捧住他的臉,認真道,“這是我第一次做糕點,可能還有不足,但是我會努力多練幾次,讓你真正吃到最好吃的黑米糕。”
“......”拓跋聿心下動容,眸光越發柔和,連連在她脣上啄動了數下,“我沒有哄你,我真的覺得很好吃。而且,日後不許去膳房,你懷着孩子,多多休息纔是,累壞了我會心疼!”
薄柳之抱住他的脖子,靠在他身上,“不累,正好趁做糕點的功夫鍛鍊鍛鍊,對肚子裡的孩子有好處沒壞處。”
拓跋聿眼底閃過一絲壞笑,勾起她的下巴,嗓音故意壓得低低的,“鍛鍊?我倒有一個更好的建議,可以讓你好好的鍛鍊鍛鍊......”蠱惑,“要不要試試?”
薄柳之這會兒倒是一下都懂了他話裡的暗含之意,臉紅了紅,咬着脣沒說話。
“不說話是默認?”拓跋聿見她嬌羞的樣子,原本只是想逗逗她的,可身體卻起了反應。
臉頰摩挲着她細膩的側臉,拓跋聿忽而握住她的手,往他下腹出摁。
手背觸上一根硬硬的物什兒。
薄柳之心一抖,抽了抽手,卻被他強力摁住。
心房發顫,薄柳之羞得咬他的臉,“拓跋聿,你*!”
鳳眸暗黑,拓跋聿嗓音更添喑啞,去追她的脣,“只對你*,待會兒,還有更*的......”
“......你這張嘴,怎麼什麼都敢說!”薄柳之一邊躲他的脣,一邊笑斥他。
“那你可喜歡?”拓跋聿乾脆騰出一隻手捏住她的臉,總算如願以償攫住了她的脣,輕吮細輾。
薄柳之喘了一口,餘下的一隻手勾住他的脖子,“不喜歡......”
“口是心非!”拓跋聿握住她的手一邊套動着,一邊細細的吻她的脣,她的臉,呼吸漸粗,“你還沒告訴我......”
“什麼?”薄柳之聲音有些顫悠,只因爲手中的物體越發灼熱和堅aa挺,而她的手在他的帶動下也越發快了起來。
“南珏......嗯......”拓跋聿哼了聲,握住她的手動作更快,“爲什麼讓南珏去接青禾和連煜?”
薄柳之嚥了咽口水。
他的呼吸又熱又溼,噴在她的眼睫上,結出了水霧。
她都有些佩服他,在這種時候還能一本正經的問她問題。
深深吸了口氣,她抓了抓他的肩頭,手有些麻,喘着氣答道,“能爲什麼,看他無事,便幫我接接唄。”
“說謊!”拓跋聿像是懲罰她,一口咬住她的嫩脣,又立馬後悔了,含在脣裡輕輕的吮着安撫。
薄柳之被他咬得輕哼了聲,腦子昏昏的,手都快抽筋兒,“拓跋聿,你還有多久?”
她問的,自然是他還要用她的手那啥多久?!
“......”他沒答她,脣猛地移向她的脖子,啃噬。
手上的動作也隨之而加快。
薄柳之咬着脣,又過了一會兒,他仍舊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可是她的手真的要斷了。
擰了擰眉,薄柳之柔着聲音可憐兮兮道,“拓跋聿,手痠......”
“快了!”拓跋聿喘息着再次欺上她的脣,深而重的吻着她,呼吸滾燙。
終於在他連着幾番動作下停了下來,手心一片熱燙。
而他的吻也隨着柔情放緩,淺淺啄了啄她的脣。
而後抱起她,將她輕放在椅凳上,自己則起身往內室走了進去。
薄柳之臉紅紅的,盯着他挺拔的背脊,有些懵。
他再次出來的時候,已經換了一身衣裳,手中拿着一張與他的形象極不相符的溼帕。
走到薄柳之面前的時候,她還在蒙着。
好笑的拍了拍她的臉,“小傻瓜!”
而後便拿起她白希的小手兒替她擦拭着他留下的白灼。
薄柳之訥訥的看着他的動作,突然冒出了一句,“拓跋聿,聽說長期這樣,對身體不好......”
拓跋聿手上的動作一滯,擡頭看着她,“長期怎樣?”
“......”薄柳之眼一閃,舔了舔脣瓣,目光落在他給她擦着的手上,“那個,就是,用手那什麼......”
拓跋聿着實怔了把,而後脣瓣一抽。
想起什麼,鳳眸閃過不懷好意,他突地湊近她,雙手握在椅把上,將她嬌小的身子圈在他和椅座之間,故意在她臉上吐了幾口氣,嗓音痞氣十足,“既然用手不好,那不如......”
———————————————————————————————————————————————————
【.....姑娘們閱讀愉快....求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