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溱頭皮一麻,眼尾瞥見他腰間的大刀,靈機一動,猛地上前抱住了他。
一股女兒香撲鼻而來,男人整個僵住,等他反應過來時,只聞空中劍鋒出鞘的鏗鏗聲,而後,脖子一涼,一把利劍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耳際是女子柔弄之心漸起,“姑娘,若我不讓,你是不是準備殺了我?”
“......”拓跋溱瞪大的雙眼閃過慌亂,豁出去了,將劍狠狠往他脖子靠了靠,不想又用力過猛,劍鋒犀利,剛碰到他的脖子,立馬便破開了一條口子,鮮紅的血液順着劍鋒往下蜿蜒而去。
男子不想她真敢,悶哼了聲。
眸中閃過一記殺氣。
拓跋溱也嚇了一跳,盯着他脖子上的傷口,又急又於心不忍,“你,你快讓馬伕駕車,我就,我就......”
我就後面的話還未說完,車簾忽的從外掀開。
花翹略帶欣喜的臉出現在車簾處。
當看到拓跋溱那一刻,臉上閃過驚愕。
又見她握着劍架在自家哥哥的脖子上,臉色頓時黑了下來。
拓跋溱見到花翹,臉上慌亂一閃而過,握住她的肩,丟給了隨她一同下山的二腿子,“帶回寨子,好好看管!”
二腿子皺着眉頭看着臉色蒼白的拓跋溱,微嘆了口氣,將她打橫抱起,往山上走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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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翹兒,你這是胡鬧!”男子怒瞪着她,一臉不可思議!
花翹看着哥哥,滿臉悽苦,“哥哥,花翹長這麼大沒有求過你什麼事,但是這次,求你!”
男子沉着臉,掀衣上了馬車,“翹兒,這次你做得實在有欠考量,恕哥哥這次無法幫你!”
見他如此,花翹急了,“真鄂花遴,你要是就這麼走了,我現在就死在你面前!”
花遴腳步一頓,繼續往裡走。
卻......
“啊......”
一陣痛呼聲猛地從後傳來。
真鄂花遴轉頭,便看見她xiong口潺潺噴出的血液,而她的手中,赫然握着一把鮮血淋淋的匕首。。
呼吸一滯,他飛快躍上,一把奪過她手中的匕首,怒吼,“花翹,你瘋了!”
“對,我就是瘋了!我要是不瘋,五年前我也不會從烏塔國離開!”花翹落淚。
真鄂花遴神情一僵,屏息看着她,“花翹,父王母后都十分想念你,跟哥哥回烏塔國吧!”
“我不會回去!”花翹抹掉眼淚,“自我離開烏塔國開始,我就沒打算回去!”
“你就不想父王母后嗎?”真鄂花遴嘆息。
花翹眼淚又掉了下來,狠狠吸了吸鼻子,“想她們幹什麼?他們只會逼我嫁給不喜歡的人!”
“......”真鄂花遴眸光閃過悲憫,“父王母后是爲了你好......”
“不說這些了!”花翹狠心打斷他的話,目光灼灼盯着他,“哥哥,你幫不幫我?”
真鄂花遴蹙眉,“花翹,她是東陵王朝尊貴的公主,你讓哥哥怎麼娶她?怎麼帶她走?!”
花翹牽了牽嘴角,“你帶她走就是了,剩下的我自己想辦法......”看着他,“哥哥放心,我不會讓皇上知道是你帶走了溱公主。你若喜歡她,就娶了她。如果不喜歡,我也不逼你娶她。你帶她回屋塔,想辦法去掉她的記憶,讓她衣食無憂的過她想過的生活......這些,就當是我欠她的!”
想起什麼。
花翹斂眉,“哥哥,我給你飛鴿傳書之後,你可回信了?”
真鄂花遴點頭,“回了一封!”
“......”花翹大駭,“哥哥,你回的什麼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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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靈溪站在寨口,見二腿子抱着拓跋溱回來了,心間微沉。
二腿子看見鄭靈溪,忙道,“快準備熱水和創傷藥!”
創傷藥?
鄭靈溪心一緊,託着腰跟在他身後,“公主受傷了嗎?”
二腿子緊皺着眉頭,“別問了,快去準備!”
說完,便大步往拓跋溱之前住的房子走了去。
鄭靈溪秀眉擰緊,正要去準備熱水和創傷藥。
便見花翹領着一個異服男子急匆匆往裡走來。
路過鄭靈溪時,花翹扭頭深盯了她一眼,那一眼,兇狠至極。
鄭靈溪臉微白,低下了頭。
眼尾掃見她二人急急走進了拓跋溱的房間,又急急走了出來,一陣風似的從她面前掠過,而那男子手中還赫然抱着昏睡中的拓跋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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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童節快樂啊。(*__*)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