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蹲下來,狠狠掐着我的下巴:“很好,我要的就是你恨我。不過,我要告訴你的是:你的恨,沒什麼卵用。因爲,你太弱了。你這種女人,根本沒有恨的資格。”
“你知道嗎?我這一輩子最後悔的事情,其實和你一樣。”我恨恨地盯着他,那種恨填滿了我的胸腔,我感覺我隨時都可能爆炸。
“哦?”他饒有趣味地盯着我,冷笑了一聲,“看來……你寧願被那個糟老頭壓在身上。”
“被他壓着,是命,我認。但是你們,我不認!”我激動地胸口劇烈地起伏着,那一刻我徹底豁出去了,去他孃的徐姐和浩哥,大不了我今晚被打死,我也不想再多費一秒鐘來討好眼前這個讓我厭惡至極的男人!
“啪!”我的臉又被他狠狠甩了一巴掌。
“夠嘴硬!你他媽真把自己當回事了!你以爲你是什麼東西!一個千人騎的賤貨而已!你有資格耍橫嗎?沒有,這就是你的命,懂嗎?”杜一諾說完,狠狠撕開我的裙子,我胸前的波瀾瞬間肆意起伏。
“呵呵。”我一聲冷笑,不願意再多說一句。的確,現在的我,太弱了。
他把我的裙子全部扯開,我的身體全部暴露在他面前,他把我從地上拉起來,狠狠甩在牀上,擡起我的雙腿,趴在我耳邊幽幽地說:“知道嗎?我最喜歡看你恨我恨得咬牙切齒,卻不得不躺在我身下任由我凌辱的樣子!”
說完,他賣力挺進,瞬間全部沒入……
一個小時後。
杜一諾坐在牀頭,從錢包裡拿出一疊錢扔在了牀頭櫃上,對我冷冷地說了一個字:“滾!”
我從牀上爬起來,正準備撿起地上不成樣的裙子穿起來的時候,他在我身後問了一句:“你背上密密麻麻的,是什麼?”
“針眼。”我淡淡迴應。
“針眼?”他的語氣陡然加重了一分,他重重扯過我的手,粗暴地讓我俯身趴在他的腿上。然後,我聽到他倒吸了一口涼氣。
“怎麼回事?”他問我。
“沒什麼。”我懶得回答。
“我問你話呢!”他語氣又加重了。
“我說了,沒什麼。”
“你他媽的……”他差點兒又生起氣來,隨後大概覺得這也不關他的事情,於是又對我說:“滾!拿了錢要多遠滾多遠!”
我當然不會和錢過不去,我拿起桌上的錢數了數,他見狀,臉上的表情無限嘲諷,他說:“放心吧,不會少你一分。”
我把錢悉數揣進了包裡,頭也不回地從他的房間走了出去,然後打電話讓黃師傅把我送回了宿舍。
我靠在牀頭,前思後想了許久,還是從梳妝檯裡翻出了一張名片,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我從來沒有打過的號碼。
電話很快接通了,電話那頭傳來一聲很有磁性的“喂,哪位?”,嗓音帶點兒吳儂軟語特有的溫柔。
“黃總,我是寶兒,您還記得我嗎?”我試探性地問道。
“寶兒?”對方疑惑了一下,緊接着又問我,“是鑽石凱悅的那個寶兒?”
“嗯。沒想到黃總還記得我,真是榮幸。”
“當然記得,而且印象深刻。寶兒美女這麼晚打電話過來,莫非是想我了?”黃總在那邊溫柔地問道。
“如果我說是想黃總了,黃總會不會覺得唐突了?”我輕聲笑着說道。
“噢?那更是榮幸之至啊。這樣吧,這幾天等我有空,我請寶兒吃頓便飯,具體時間到時候我確定好再告訴你,你看如何?”黃總在電話那頭說道。
“當然好啊,寶兒剛好也有許多事情想請教黃總呢。”
和黃總聊了幾句後,我們掛斷了電話。今天的一幕幕在我的腦海裡不斷地放映着,羽琛瘋癲的模樣,杜一諾對我的狠絕,以及與羽琛相識的種種……
我洗了澡,輾轉反側難以入眠,半夜時分,大波和沫沫回來了,兩個人都披頭散髮,身上的衣服全部被撕碎,走路都不會走了……
“這幫禽獸!”沫沫一看見我,便撲過來抱住我,嗚嗚地哭着說,“他們簡直就不把我們當人看!”
“安靜點吧!做了這一行還想被當人看嗎?人家給的錢多就行了!年輕人都這樣,沒個輕重的,習慣了就好!”大波輕描淡寫地說完,坐下來點了根菸,從錢包裡拿出一疊錢一張張數了起來,“年輕人出手就是大方!這一晚,抵得上好幾完了!”
沫沫恨恨地盯着大波看了一眼,示意我去我房間,我於是扶着她到我房間裡,然後關上了門,我問:“怎麼了?哭得這麼厲害?”
“大波真的越來越讓人討厭了,她居然同意他們兩個人同時……害得我跟着遭殃。寶兒,這杜一諾到底什麼人啊?怎麼他的朋友也這麼暴力?我最討厭伺候這幫年輕人了,一個個都不是好惹的主兒,脾氣又大,又不懂疼女人。”沫沫小聲地抱怨道。
“謝謝你晚上爲我出頭,沫沫。他是什麼來頭我也不知道,不過我想,過幾天或許就知道了……”我從牀頭櫃掏出一盒esse,和沫沫並肩坐着,什麼也不想多說,靜靜地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