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門口有一個穿着v領黑色t恤、深色牛仔褲的男人走了進來,臉長得挺帥,但是好面熟,好像在哪兒見過。
不等我說話,許小亞已經正面迎了上去了。她一向大大咧咧慣了,對男人的喜歡從來都不加掩飾,她像小鳥一樣飛到了那個男人身邊,甜甜地說:“浩辰,你來啦!”
浩辰……這名字好像在哪兒聽過。我微微一思量,冷眼打量起那個男人來。他身高和杜一諾差不多,長相氣質和信樂團的阿信有點像,髮型也是阿信那個髮型,外表看上去還是挺討女人喜歡的,怪不得許小亞這麼熱情。
“一諾來過這裡沒有?”這男人高冷地問道,當他提到“一諾”兩個字時,我突然想起來他是誰了,他不就是上次和杜一諾一起的兩個男人其中之一麼?!
“沒啊,你們不都一起來的嗎?怎麼了?你沒找到他?”許小亞殷勤地問道。
“沒事了,我走了!”他理都懶得理會許小亞的話,居然轉身就出了酒吧。
現在這個時間才下午,酒吧里根本沒有客人,許小亞吃了“閉門羹”,又悻悻退回來,癡癡地望着浩辰離去的方向,捅了捅我:“欸,他帥不帥?”
“還行。”我應付道,又說,“我見過他,他去過鑽石凱悅。”
“是嗎?他點你了?他不會和你那啥過吧?”許小亞一下緊張起來。
“沒有。倒是他朋友,他剛纔說的杜一諾,你也認識?”我好奇地問道。
“玩夜店的人,有幾個人不認識他們啊,他們是出了名的夜店三少,尤其是你說的那個杜一諾,更是一個了不得的狠角色。”許小亞鄙夷地看着我,用手指了指我的腦袋,“你啊,成天像是關在籠子的金絲雀一樣,對外面的世界根本就不瞭解。你還不如和我混酒吧呢,又能長見識,又好玩,還不用整天陪着那些肥頭大耳的客人。不過我跟你說,那個杜一諾你少惹,能躲多遠是多遠。”
“爲什麼?”聽許小亞這麼一說,我的好奇心更甚了。
“不知道,反正每次他一來,我們老闆都格外警惕,生怕把他給得罪了。看浩辰對他也是服服帖帖的,一口一個老大,我也不知道他是什麼人物,看上去挺年輕的,可能是家裡有錢。他們三個人三輛法拉利,江湖又稱法拉利三少。”許小亞侃侃而談。
杜一諾到底有什麼通天的本事,能在夜店這麼吃得開?聽許小亞這麼一說,再聯想到杜一諾使壞時候臉上的沉穩與老練,我心裡不禁暗暗咂舌,看來以後還是少惹他爲妙。
兩天後,許小亞給了我一個小小的白色藥瓶,藥瓶裡裝了整整一瓶藥粉,給我的時候特地交待我用的時候一定要格外小心。我心裡自然明白,把藥瓶隨身放在包裡,小心妥善保管。有了這藥瓶,我膽大不少,心裡也安心不少。
這一天晚上,vip包廂裡來了一批重量級的客人,其中有一位是杭城新晉的房地產巨頭,典型的暴發戶類型,最近名字一直出現在杭城的本地新聞裡,名字叫做楊大生,一聽就覺得忒土,但人現在有的是錢。
他一連帶了十幾個兄弟過來消費,讓徐姐把鑽石凱悅所有的姑娘都叫過來排排站,任由他挑選。大波和沫沫爲此雀躍不已,領口都扯到了低得不能再低的程度,我卻有些反感這樣財大氣粗的暴發戶,所以故意站在一衆姐妹的最末端,大家浩浩蕩蕩排着長長的隊,等着被裡面的客人挑選。這種陣勢,真有點兒皇上選妃的架勢。
“寶兒你幹嘛呢?你跟我過來!楊總點名要你陪!”沒想到,我直接被徐姐拎了出來,成爲了“領頭羊”。
“楊總……”還沒近身呢,徐姐拖長了音調綿綿地喊了一聲,隨後把我推到了楊大生的面前。
眼前這個一臉橫肉、腰短腿粗的男人眼睛已經笑得眯成了一條線,我半推半就地坐在了他的腿上,他的鹹豬手立馬伸到了我身上,樂得合不攏嘴地說:“好!好!好!葉總誇你漂亮會說話,果然漂亮……”
汗!原來是葉總向他推薦的我!怪不得!
我於是只能硬着頭皮、滿臉堆笑地迎合着他,不一會兒,他的那幫兄弟也各自挑選了一個女人,包廂裡瞬間熱鬧起來。不用消說,大波和沫沫也身在其列。
楊大生這個人在電視上看上去老實本分,說話一本正經得不像話,一來到我們這種地方立馬顯露出了本性,我剛坐下來不久,他的手便開始在我身上不安分地碰來碰去,我躲躲閃閃,即便拼命陪他喝酒也無濟於事。
當我掙扎着想從他大腿上下來時,他突然火冒三丈地摔了酒杯:“我說你他媽懂不懂陪客?你躲什麼躲!難道葉總能摸得,我就摸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