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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 不再任人欺負

105 不再任人欺負

“管驍也在這兒。”我的冷汗自然而然地落了下來,我手抓住車門,卻忽然不想下車了。

“怎麼了?他可能也是剛過來捧場吧。”南陽見我這副神態,不解地問道。

“南陽,要麼我們回去吧。”我說。

“好不容易來了,還是進去看看吧。你不用怕什麼,有我在,我會護着你的,放心吧。”南陽溫柔地說道。

我於是只能硬着頭皮從車上下來,我們剛走到度假村的門口,遠遠就看到了管驍和幾個人站在花壇雕塑的邊上。

他一扭頭,便看到了我和南陽走了進來。我低着頭只顧着走路不想看他,南陽和他畢竟認識,於是他們互相打了個招呼。

“嘖嘖,”他又發出了兩聲我並不期待的聲音,聽到這個聲音,我已經明白他想說些什麼。

“馮寶兒……你這種暗夜精靈怎麼大白天也出來混了?看來昨晚還有餘力啊,年輕真是好,精力十足呢。”管驍不愧是有文化的人,說話都如此拐彎抹角。

“這裡景緻很好,我帶寶兒出來晃晃。”南陽沒等我說話便說道,他知道我對管驍特別反感,也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所以對我說,“寶兒,我帶你四處轉一轉。”

說完,他便引着我走去別的地方,我沒有看管驍的表情,也沒有管他什麼跟了上來,只是南陽卻說:“寶兒,你怎麼了,怎麼臉色這樣蒼白?”

我站定腳步,咬牙說了出來:“你知道我昨晚陪的人就是管驍,我不想給你蒙羞,也不希望他會藉此來羞辱你,所以,如果你覺得尷尬的話,我們還是回去吧,以後不要再帶我出來了,我不想給你丟人。”

南陽的表情有過一絲絲的糾結,但很快又恢復了自然,他釋然地笑了笑,他說:“沒什麼,你畢竟所做的工作就是……寶兒你別有心理負擔,對我而言,我不是一定要和你怎麼樣,我只是單純喜歡和你相處,我們哪怕做朋友也沒有什麼。只要你不嫌棄我,我不嫌棄你,你說對嗎?”

“我倒是沒事,習慣被人冷嘲熱諷了。我就怕你不夠坦然,畢竟你們男人的面子很重要。”我說。

“其實有時候男人對你冷嘲熱諷,恰恰是感興趣的表現啊。”南陽忽然意味深長地來了這樣一句。

“啊?”我一下沒明白過來,不由得愣了愣。

“沒事了,安心看風景。你看那邊有一艘月牙船,船上那個白鬍子老公公一直在船上,那是真人呢,他每天在這兒把人擺渡到對岸。你小時候聽過一首歌嗎?”南陽又問我。

“什麼歌?”我雖這麼問,卻覺得他所說的這個情景很是熟悉,擡頭望去,前面竟有一片湛藍的小湖,湖裡有一艘通體潔白、呈月牙狀的小船,船上真的坐着一位身着青衣的白鬍子老公公。

我腦海裡恍惚間忽然記起了兒時聽到的一首記憶猶新的歌,忍不住輕輕吟唱了起來,“月牙船,雲中蕩,白鬍子艄公坐船艙,從哪來,去何方,空着手隨着那性子闖。有一天你找回自己的家門,就會收起那破爛的雙槳......”

“對,就是這首歌,看來你也聽過。”南陽驚喜地說道,南陽說,“想不想去坐月牙船?”

“坐了就能回家嗎?”我笑着問道,心裡卻有了一絲絲的傷感。

家,我去哪裡有家,我的家又在哪裡呢?

“嗯,坐了就能回家。你要是想,我家的門永遠向你敞開。”南陽笑着說道。

心情忽然有一種被打開的感覺,終於不再那麼鬱結了,我們笑着一起坐上了月牙船,我僥倖地扭頭看了看,沒有看到管驍,心裡不由得輕呼了一口氣。

白鬍子老公公是一個年輕人假扮的,把人從這裡擺渡到對岸,10塊錢一個人。南陽高高興興掏出了20塊給他,很快就把我們擺渡到了對岸。

“這個創意是誰想出來的?”我不禁問道。

“可能設計者也被這首歌感染過吧,小時候每次聽到這首歌的時候,我也會難過。”南陽說。

“嗯,我曾經在街邊乞討的時候聽到過,聽到一遍就會唱了,唱着唱着就哭了。”我說。

南陽摸了摸我的頭說:“都過去了,別想了。”

我們正漸入佳境的時候,管驍又帶着幾個人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他現在見到我的標配語言就是“嘖嘖”的聲音。每一次聽到這個聲音,我就覺得頭皮發麻。

“好一副郎情妾意的畫面啊。馮寶兒,昨晚和我在一起的時候,怎麼沒見你這麼溫順呢?”管驍雙手插兜站在那裡,又笑着對南陽說,“南陽,你怎麼帶她來啊?你難道喜歡她?”

“你難道不喜歡麼?”南陽一直低着頭,見他這麼問,忽然擡起頭來笑意盈盈地看着管驍。

“我?喜歡她?”管驍彷彿聽到天大的笑話一樣,表情十分誇張。

“不喜歡她,何必處處針對她。有時候恨,也是愛的一種表現呢。”南陽笑而不語,拉着我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管驍在我們身後冷冷地說道:“南陽,這女人有什麼好?想不明白你們爲什麼一個個都這樣護着她。”

南陽站定了腳步,扭頭看着管驍說:“女人好不好不能光憑表面,還得看她的內心究竟善不善良。天底下的女人並不少,寶兒不合你心意,你可以去找別的女人,何必揪着她不放呢?”

“我可不是揪着她,我針對她是因爲什麼,她自己心裡清楚得很。”管驍又恢復了那一副高冷的模樣,又問我,“馮寶兒,杜一諾去哪裡了?你早上不還和他在一塊麼?怎麼現在卻和南陽在一起了?南陽,你還真是宰相肚裡能撐船。”

“我不知道。”我淡淡說道。

“你會不知道?早上你明明和他一起走的,他是不是又去山西了?我妹妹到今天還沒回來。”管驍問我。

我沒有回答,也沒有看他,他走上前來,伸手擡起我的下巴,冷峻地看着我說:“我問你話呢,啞巴啦?昨天船上不是叫得很大聲麼?怎麼今天一聲不吭了?”

“管驍,你這樣公然對待一個女人好嗎?”南陽伸手打掉了他的手,生氣地問道。

“她不是女人,她不過是一隻什麼男人都可以上的j。”管驍湊到我耳邊,故意用那樣的語氣羞辱我。

我並沒有生氣,奇怪他無論如何刺激我,都不會激起我心裡太大的反應。我笑了笑,我看着管驍說:“管驍,像你這樣出過國、受過高等教育的男人,昨晚剛剛和j睡過,說起來也不太光彩吧?”

他沒想到我會反脣相譏,刻意貶低自己,他的眼神又冷了兩分,他說:“j和狗果然是絕配,你和杜一諾都是一樣的不要臉。”

“我還是那句話,杜一諾比你強太多。我雖然是j,但是我同樣看不起你。因爲你雖然自喻爲上等人,但卻一點上等人的風度都沒有。這一點上,我覺得你真應該和南陽學一學。”我笑着說道。

“馮寶兒,你再說一遍試試。”管驍大概從沒被人這樣冷嘲熱諷過,他身邊的人個個都吹捧他不敢得罪他,所以我的話,讓他的情緒一下就上來了。

“我該說的都說完了。你看不起我,我也同樣看不起你。我覺得你除了這身皮之外,沒有什麼比我高貴的。”我說。

“寶兒,不要說太多了。管驍,不要和女人計較太多,大家說到底都認識,又是一個圈子的,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們別再爭下去了好嗎?”南陽見我們把話說僵了,連忙圓場。

“我不怕他,南陽。管驍,你有種把我往死裡整。只要我還有一條命,我不會屈服你的。我不相信現在這個社會,你真能把我整死。你要是一直這樣針對我,我就和你魚死網破。我大不了賤命一條,我陪你到底!”我也來了火氣,衝着管驍說道。

然而,我發覺我忽然有了底氣,是因爲心裡的某一個角落,有個聲音在告訴我:“寶兒,有我。”

“呵呵,要和我拼命呢?馮寶兒,看來我還真小看了你。”管驍卻忽然笑了,拍了拍南陽的肩膀說,“算了,我不和她爭了,你們玩你們的,我還有事情。和她這種人爭,真是降低了我的格調和品味。”

我這麼一強硬,他倒是反而氣勢弱了幾分,人與人之間的相處,有時候還真是微妙。

只是被管驍這麼一鬧,我和南陽遊玩的興致全沒有了,我們在度假村裡繞了一圈之後,南陽去找度假村的老闆寒暄了幾句,委婉表達了不在這裡吃飯的意思,隨後我們驅車回到了市區。

路上,南陽擔心我的心情,一直在勸慰我,我告訴他我沒事,我說:“南陽,以後我不想再受任何人的欺負了。以前我總覺得我忍,我去討好,一切就能解決。現在我發現,根本不是這樣。你一味忍讓和討好,只會讓別人更加變本加厲地對你。”

“嗯……不過,你早上真的和杜一諾在一起了?”南陽似乎有些心不在焉,扭頭終於問出了口。原來,他沒有了興致的真正原因,竟是因爲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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