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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景冷峻着沉臉,鳳眸黑黢黢地怒瞰着,一副恭敬伏在地上的孱弱小婦人,行的卻是最犯猜忌的事情!
瞧這嬌弱的小身體,若是受他一腳,直接就可以長殤了。
打不得、罵不出,雍景一時間,竟是不知道是氣自己,還是氣腳邊的小婦人——
只魏親王臉上的怒容,卻是真的怵着遲嘉寧了。
遲嘉寧再是想得開,對於氣勢全發的魏親王,哪能不腳軟?不過正好跪趴着,腳軟亦無人所知罷了。
一時之間,鎏金馬駕裡充沛着令人窒息的沉默。
不過才跪了一羅預,遲嘉寧就開始覺得膝蓋、被馬駕上的震盪磕地,刺刺地泛刺痛。
遲嘉寧在心裡苦澀地曬笑、睥睨自己:如此嬌弱,可不正就了那‘軟骨頭’了麼……
雍景抿着薄嘴,深邃的鳳眸突兀收起了外泄的情緒,修長的大手更是挑起了窗邊的帷裳,眯着鳳眸打量外頭、收回視線時冷冷地睃了一眼常福。
在遲嘉寧全面的領域觀察下,發現男人的耳尖似是抖動了兩下,動作很輕微,可讓她立馬就明白了,這是又有新情況了?
果然——
“侍衛長。”雍景陰鷙地聲音響起。
“停駕!”常福隨後大聲宣唱。
“卑職在。”刑世奉立刻出列應道,並勒掯着馬繮府首靠近了幾步。
“你親自帶着一隊精衛,前去三裡、截擊來犯。餘者,原地戒嚴。”
雍景的聲音極冷,圍在主駕上的衆精衛、暗衛,皆都覺得頭皮一緊,齊聲道了聲“遵令”。
最後,雍景中淡淡地瞥了眼常福,收了挑着帷裳的大手。便是不用他多言,常福已經知道馬駕裡頭的情況非常不妙,在殿下說戒嚴時,已經指示着馬駕停頓好,並將車伕等人驅離。
暗月早就聽得想砍了自己的耳朵了,自覺在車伕下車時,立馬跟上。
一轉眼間,官道中央上,半里外、圍着一大圈的精衛。而暗衛們,側隱在了附近的樹頭上,靜待侍衛長領命回來。
雍景修長的身軀儘量放鬆地倚在案几上,鳳眸調回頭來,瞟了眼腳邊的小婦人。
僅一眼、他就察覺到她細小的肩頭正在微微發顫,鳳眸原本要遊離的目光,一下子就鎖定在了小婦人的身上。
似是感應到自己對她的凝視,雍景眼皮底下的小婦人,先是深深地提起氣深吸,然後再度俯首、朝自己行了大禮後方出言,只嬌糯的聲音裡,透出了一股執着的固執:
“懇請殿下責罰。”
聞言,魏親王坐直身軀直道:
“遲氏、汝要本王如何罰?”
雍景冷峻着臉、指骨把.玩着大拇指上的雞心血玉戒指,壓抑地冷湛反問小婦人:
“若今後、本王要雨露均沾,汝叵要跟本王離心?”
若是三年前,有誰告訴雍景,將來他會被個小婦人掣肘,他絕對會一劍砍了其人。
然、當他真遇上時,居然只覺得是一種無力。
小婦人還是太單純了,有些事情只可以迂迴戰略,有道是:
看破、不說破!
偏偏小婦人就是犯蠢的要他的承諾般,逼着他表態——
四更完畢……今天后後準時發文了,感覺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