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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景耳邊聽着鄧太醫的嘮叨勸言,餘光瞄到小婦人,被鄧太醫說得含羞帶窘的嬌態,儼然不好意思打斷鄧太醫一再露骨的‘醫囑’,只在他身後腰間後側裡,一隻小手用力攥着他的寶帶——
“愛妃且先去內寢休息,本王有事與鄧太醫商議。”雍景睨了眼鄧太醫,緩緩地開口。
“嗯~”遲嘉寧一聽這話,立馬就起身點頭微福禮,利落離開。
這時,距離魏親王醒過來,還不足一個時辰,因爲侍衛和奴僕都被驅逐調開了,如今看到魏親王真容的,就鄧太醫和常福兩人。
娘娘一走,鄧太醫和常福就一道恭賀:“恭賀殿下——”
“免了。常福,你去請百里先生速來。”
雍景打斷兩人的賀詞,示意常福出去後,對着鄧太醫招手,兩人趁着無人,雍景便將自己想問的話細細詢問一遍,甚至還得到鄧太醫無私的傳授,得了雍景非常詫異的一眼,鄧太醫見殿下不信,一不小心還說的有點過了,直到雍景滿意了,兩人才收了聲。
鄧太醫“咳”了聲,怕冷場招來殿下異眼,立即告退:
“殿下,娘娘到底懷有身孕,房事不宜過多,且每次應注意力道,不宜過久。老臣、先告退。”
正好,百里先生也到了。
魏親王如玉白皙地俊容極爲嚴肅地,朝着鄧太醫淡定的頜首:“退下吧。”
“有請先生。”雍景壓下心中翻滾的各種旖旎姿勢想象,行至羅漢榻時,方朝着屋外說道。
雍景在外屋說了什麼,遲嘉寧並不知道。回到內寢時,她人就困地不行,畢竟現下可是三更半夜吶,她又正是孕婦初期,正是容易犯困的時候,也不爲難自己,倒牀就想睡。
只是剛要躺下,小手一碰就觸到還有淡淡溼氣的青絲尾部……嗯,好在還是隻是溼了髮尾,遲嘉寧扯了條布帛隨意一包,躺在牀邊,一邊搓着髮絲,一會兒就陷入了酣睡。
外屋裡,雍景聽着百里說着京城時下當局,劍眉輕蹙,聲音略帶粗嘎的說着:
“先生是說,因着護國公修爲增進,皇父有意立瑞王爲儲君?”
小婦人不在,雍景就懶得掩飾他仍受傷中的喉嚨,比起剛剛被劇毒灼傷時,已經好聽了許多了。
聽聞百里先生的稟報之後,雍景鳳眸眯着,心中‘呵’地一聲:
不就是從武師中期踏入了武師後期麼,如此成就就敢來威脅他的皇父?哼!
魏親王心中十足的不屑。
然而,雍景現在是修爲有底氣了,才能胸有成竹。
在三個月前,聽聞護國公修爲增進,他只怕亦是要憂上幾分的!
在凡界,能五十歲前踏入武師的,並未有幾個,當真能在青年得志的武者,早就踏入了武界,何必留在凡界這般靈氣稀缺的地頭滯留。
“確實。主上,如今晉周邊境這大半年來,總是鞭撻來犯我朝、致使我朝黎庶塗炭!而那一邊地帶,一直是護國公鎮守的,畢貴妃會有這種想頭,很是符合她的性情。”
百里政說着,已經從懷中拿出一張大陸地圖鋪在羅漢榻的案几上,指着某兩個點對着魏親王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