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的時候,王英還在叮囑:“可得記着,十點之前一定要回來啊!”
喬衿急急道:“媽,我知道了。”
一邊說着,一邊快速換好了鞋下了樓。
出了小區,特意往前面走了好多路纔看到了賀立峰停在那裡的車。
打開車門坐上了副駕駛,喬衿挽了挽耳邊掉落下來的頭髮,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是不是等久了?”
賀立峰原本是等得有些不耐煩了,但看到喬衿嘴角淺淺的笑容,就只是嗯了一聲,然後將車子啓動了起來。
喬衿沒有化妝,不過因爲年紀小,皮膚白嫩,臉上滿滿都是膠原蛋白的氣息,今天又穿了一身粉格子過膝連衣裙,看起來青春氣息十足。
“我們這是去哪裡啊?”她試着問賀立峰。
賀立峰目不斜視地看着前方:“去吃飯。”
“是和之前你那些朋友一起嗎?”
其實喬衿不太喜歡那些人,總覺得他們太過隨便,見過幾次面,還有兩個甚至看着她的眼神都讓她渾身不舒服。
賀立峰嗤笑一聲:“那些算什麼朋友?不過是平時一起玩的人罷了!”
喬衿哦了一聲,隨後一路上都沒再說話了,來了一家名叫金葉子的餐廳之後,她才發現裡頭一個人都沒有。
“我包下來了。”賀立峰道。
兩人坐到了餐廳裡一早就準備好的一個長長餐桌上,兩人面對着面,各坐在一邊。
“賀先生,蛋糕是後上還是和菜一起送過來?”一個穿着黑白制服的侍應生走過來問道。
“一會兒再送來!”
眼見着服務員離開了,喬衿纔開口問道:“今天是你生日嗎?”
“嗯。”賀立峰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
能和他一起過生日喬衿當然很開心,不過她也聽說了一些他從小就被拐賣走了的事情。現在既然找回來了,家裡人應該是很重視?怎麼都沒和他們一起過生日呢?
“可是……我沒準備禮物。”
喬衿的表情看起來有些窘迫,雖然現在她還是個靠着家裡養的大學生,但是手頭上也有積攢下來的零花錢,貴的買不起,生日禮物總會準備一個的。
賀立峰聳聳肩,嘴角噙着一抹壞笑:“你不就是最好的禮物嗎?”
現在阮琴調來了茗江市,賀家在這邊也有房產,平時他們都是一起住。
阮琴對他很好,他雖然沒多大感覺,但面上的母慈子孝還是知道把握的。今天要不是她突然把賀殷尋叫過來想和他一起過生日,他也不會發火離開,只找了喬衿出來。
不過這些……他不想和別人說。
對喬衿,賀立峰說不上是什麼感覺,一開始第一眼見到她就覺得她很可愛,和自己身邊接觸到的那些女人不一樣——
天真,還有些傻。
她不是爲了他的錢,也不因爲是賀家人。
追求她的時候,盯着大太陽給她排隊買冰淇淋,甚至都不是最貴的——
就這麼一點微不足道的小事,就能讓她眉開眼笑的樂上半天。
賀立峰和她在一起的時候有時會想,現在居然還真的有這種傻女人?
帶她吃點好吃的就能打動她?看一部愛情電影還能爲了裡頭的主角哭得淅瀝嘩啦的。
他雖然看似輕佻,可對女人沒多大興趣,或者說沒遇到過讓他有興趣的女人。
所以,從來沒有對任何人用過真心。
就連以前打算結婚的夏彎彎,骨子裡都有很多和他相似之處,明明心裡自卑,面上卻比誰都要自尊。
所以他即便不討厭她,但也沒辦法真的喜歡她。
可喬衿不一樣,但也僅僅是有些不一樣而已,談喜歡甚至是愛,都還太早了點。
“你怎麼一直看着我不說話啊?”
喬衿被他不加掩飾的目光看得雙頰粉紅,就好像染上了一層淡淡的桃蜜一樣。
賀立峰斂起思緒,隨口道:“你長得好看唄!”
喬衿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剛好這會兒侍應生開始上菜,兩人有好長時間都沒有說一句話。
賀立峰喜歡喝酒,喬衿卻是不能碰的,他也沒有勉強她,只吩咐人給她上了果汁。
時間慢慢流逝,吃完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九點多了。
喬衿雖然急着回家,可賀立峰喝醉了又是自己開的車子出來,她只能找了個代駕想先把他送回去。
“你住哪?我先送你回去!”
賀立峰雙手摟着她的脖子,滿臉通紅地靠在她的懷裡。
說話的時候,大約是因爲喝多了不舒服,眉頭皺得很厲害:“不回去,去酒店。”
喬衿想了下,對司機道:“那就去最近的一家酒店!”
同賀家其他人一樣,賀立峰其實長得很好看,眉目俊朗、身材挺拔,是大多數女孩子心裡的王子形象。
喬衿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答應他交往,明明一開始覺得這人說話隨便眼神又輕佻,可大約是因爲從小到大太聽話了——
物極必反,她對和自己這樣的乖乖牌截然不同的男人產生了無法控制的好感。
賀立峰,其實也不是很差?至少交往的這短短一段時間對自己很好。
喬衿笑着摸了下懷裡男人的臉,接着又很快將手縮了回去。
到了酒店之後,喬衿用自己的身份證給他開了間房。
她身材嬌小,扶着賀立峰很吃力,男人又像渾身沒有骨頭似的整個地壓在她的肩膀上。幸虧酒店工作人員幫忙,才順利將人扶了上去。
把人送到房間之後,喬衿幫他脫了鞋,又拿溼毛巾擦了擦臉,這才準備回家。
“別走!”
她要離開的時候,賀立峰突然睜開眼睛,拉住了她的手腕,用力往牀上一拽。
喬衿低呼一聲,再反應過來時,已經被賀立峰壓在了身下。
夾雜着酒香的男人氣息噴灑在她的臉上,喬衿紅着臉,手足無措地推着身上的男人:“我……我要回家了。”
“別走,晚上留下來。”
言外之意再明顯不過。
雖然王英很忌諱告訴她這方面的問題,可喬衿自己本來就是學醫的,男女之事,她很清楚。
“我……不行。”
賀立峰雙目灼灼地看着她,眼中神清明,哪還見一點點醉意?
“你,你剛剛沒有喝醉!”喬衿紅着臉,有些氣憤。Wшw .тTk án .¢○
包裡的手機響個不停,她知道肯定是母親打了電話來,於是更加用力地推着賀立峰:“你快起來,我真的要回去了,說好了晚上會讓我回去的。”
賀立峰沒有正面回答她,也沒有管一直響個不停地電話,只看着她的眼睛問道:“你是不是也和他們一樣,表面上對我好其實私底下根本看不起我?”
“你……你胡說什麼!”
她怎麼會是這種人?
她要是看不起賀立峰的話,根本就不會接受他的追求。
“那你爲什麼一直不讓我碰你?男女交往,這種事再正常不過了不是嗎?”
“我是……”喬衿垂了垂眸,但很快就再次迎上他的視線,“我們交往時間太短了。”
賀立峰嗤的笑了一聲,擡起身子躺到了一邊不再壓着她。
他看着天花板訥訥開口道:“你知道嗎?剛開始回到賀家的時候我挺開心的。你也別說我勢利,有了自己家裡人就不認養父母了,誰不喜歡家裡有權有勢啊?我小時候做夢的時候還希望能這樣呢!對於那對養父母,給了他們錢已經算是好了。要是他們沒有私心,就不會阻止我去大城市裡發展,害得我一葉障目坐井觀天。你知道現在人販子爲什麼那麼猖獗麼?這些買主功不可沒啊!他們只想着自己沒有孩子,卻不曾想被買來的孩子家裡人怎麼樣,也沒有想過被他們買來的孩子會不會就此沒了錦繡一生,命運軌跡徹底改變。”
“以爲對我好就可以彌補這些了?”賀立峰輕笑着,低聲補充了一句。
頓了下,他又繼續道:“回到賀家後很快我就發現事情不像我想的這麼好。飯桌上,爺爺還有那些兄弟談的話題我連聽都聽不懂,更別說和他們談到一塊去了。連那個私生子二伯家裡纔剛剛上初中的小堂弟也敢私下裡笑話我是個連大學都沒上過的草包,更別說賀家那一個個都出人頭地的親戚了。一個個的明面上都是一副誇獎稱讚的嘴臉,可我知道,私下裡一轉身他們肯定是各種議論我!那些人憑什麼看不起我?流落在鄉村裡那麼多年是我的錯嗎?沒有高學歷是我的錯嗎?要不是當年他們沒有看好我,現在我應該和我那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孿生弟弟賀殷尋是同樣的人,甚至我比他更優秀。我這一輩子都被這些人合在一起毀了,毀了……”
喬衿從來不知道賀立峰心裡還藏着這樣的心事,她一直以爲他就是個被家裡慣壞了的公子哥而已。
她扭過頭,側着腦袋看向他:“只是那一個兩個而已,並不是所有人都是都是那副表裡不一的嘴臉,你是不是想的太多了?你家裡人他們肯定都是真心喜歡你的……”
不然當初也不會大費周章的將人帶回去。
賀立峰許久沒有說話,過了大約有五分鐘,他才同喬衿一樣,扭過頭來看着她的眼睛:“所以呢?你是不是以爲我很喜歡和那些紈絝子弟混在一起,天天流連夜店?可我不做這些,我還能幹嘛?政途走不了,就連進賀北城的公司都是掛着個好聽的閒職。衿兒,我還比不上你呢,至少你是個高材生,肚子裡裝了一肚子的墨水。而我,只有賀家。大約再過十幾二十年,我就會和那個賀祥一樣,成天除了找女人惹麻煩,就再也做不了別的事了。”
喬衿沉默了一會兒,包裡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聽起來有些刺耳的鈴聲打破了一室寧靜的氣氛。
喬衿走過去將手機接了起來,不出意外,就聽到了王英在電話裡的罵聲:“死丫頭,你怎麼還沒回來?也不看看現在幾點了?”
“我……”喬衿剛準備說話,賀立峰走過來從後面摟着了她的腰,喬衿扭頭看了過去,就見他的嘴型正在說着“留下”兩個字。
或許是剛剛賀立峰說的那些話激發了她心底最柔軟的情緒,喬衿在這個時候說不出任何拒絕的話。
她捏緊了手機,第一次對母親撒了個彌天大謊:“媽,婷婷晚上聚會的時候喝多了,我把人送了回來,這會兒時間太晚了,她爸媽當心我打車回去不安全,就讓我在家裡住一晚,明天早上再回去?可以嗎?”wωω ◆тt kǎn ◆c o
黃婷婷是她的室友,是茗江市本地的人,之前喬衿就用她做藉口出門來的。
喬衿從來沒撒過謊,而且幾個孩子裡就屬她最聽話,王英雖然心裡不高興,但看了看牆上的掛鐘,確實已經是十點多了。
新聞裡就有不少說女孩子晚上一個人坐出租車出事的事情,王英道:“那你明天早上再回來!下次這種喜歡喝酒的女孩子你離得遠點,別跟着她們後面學。”
喬衿心裡對黃婷婷說了聲對不起,讓她無辜擋刀了。
掛斷電話後,賀立峰颳了刮她的鼻子,忍不住笑道:“沒想到你這嘴上跑火車的本事還挺厲害的,我還以爲你都不會說謊話的呢!”
喬衿的確是個不善於撒謊的人,就這麼一會兒,臉已經通紅通紅的。
如果是當着王英的面,只怕這會兒早就被拆穿了。
“衿兒,你就給我好不好?”賀立峰可憐兮兮地看着她,“今天是我的生日呢,你不是說要送我生日禮物嗎?我最想要的禮物就是你。”
其實喬衿準備留下來的那一刻心裡就已經有了決定了。
江槿西和她說得再好,真的到了面對的時候,不是所有人都能理智行事的。
剛剛賀立峰說的那些話,喬衿聽得很心疼。
即便交往的時間不長,可她是打從心眼裡喜歡他——
喜歡到不忍心拒絕,尤其是不忍心在這個時候拒絕。
“你會一直對我好嗎?”
喬衿擡起頭,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直直地看着他,就像林中的小鹿一樣。
賀立峰愣了下,隨即勾脣一笑,將人直接打橫抱起來放到了牀上:“你說呢?我當然會對你好的……”
感覺整個人被撕開的那一瞬,喬衿哭了,她用力地摟着賀立峰的背:“你一定要對我好……”
你一定要對我好——
這句話從這個時候開始在賀立峰心裡盤旋,直至後來的有一段時間他連做夢都忘不掉……
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看着牀單上那一抹刺眼的鮮紅,賀立峰靠坐在牀上,拿了支菸擰着眉吸了起來。
喬衿已經換好了衣服要走了,賀立峰招招手,笑着讓她過來:“一會兒記得去店裡買點避孕藥。”
喬衿臉白了一白,她垂着眸咬脣道:“昨晚你並沒有……”
雖然昨晚他沒弄在裡面,但爲了保險起見,有些事還是得做的。
“你纔剛剛大二,學業纔開始,要是不小心弄出了孩子會受影響的。而且,到時候你要是不想要的話,流產對身體傷害很大。”
聽他這樣說,喬衿心裡纔好受了一點。
賀立峰笑着揉了揉她的發頂:“乖,下次我會記得帶套的。”
喬衿沒有迴應,好一會兒她才鼓起勇氣開口道:“立峰,我上次聽西西姐說伯母也在茗江市,我要不要找個時間上門拜訪下?”
他們交往之後,賀立峰帶她見過他嘴裡說的那些不是朋友的朋友,可從來沒見過他的家人。
喬衿之前在想,或許是他們交往的時間太短了,或許賀立峰提過,只不過暫時還不方便見面。
可過了昨晚的事情,她突然想得到一個讓她安心的答案。
賀立峰看了她一會兒,最後笑笑:“你也知道我媽纔剛調職過來不久,現在工作特別忙碌,我有時候都是幾天都見不到她人,我爸和大伯還在京都,家裡其他人也都在江北,回頭時間合適的話我會帶你去見他們的。你現在好好讀書,以後我們孩子的智商就全靠你這邊了,顏值我來負責。”
喬衿信了,她咧開嘴角,輕聲嗔道:“你別胡說了,我還小呢,哪能這麼快就生孩子了?”
“對了,我現在送你回去!”賀立峰掐滅手裡的煙,起身穿起了衣服。
另一邊,趙明華晚上十一點多被扔出顧家之後,一個人在路邊公交站臺的座椅上縮了一晚,好在天氣不冷,不然準得凍感冒。
綠景山這邊都是富戶區,她身無分文,第二天早上拖着步子走了好久才遇上了一個好心肯搭載她一程的人。
她沒有回孫家,而是去了離婚後自己獨居的那座公寓。
卻不曾想剛到門口的時候,就見自己住的公寓大門敞開,裡頭一些搬傢俱的工人進進出出的。
趙明華還以爲自己是腦袋昏昏沉沉找錯了地方,可揉了揉眼睛,仔細看了下門牌號碼——
沒錯啊,是自己的家!
“你們是怎麼回事?怎麼隨隨便便就往人家家裡闖?”趙明華氣勢洶洶地走了進去。
幾個工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實在是因爲趙明華現在身上還穿着睡衣,就跟個瘋婆子一樣。
她高揚的聲音引來了臥室裡的一對年輕夫妻,兩人面目不善道:“你是誰?跑來我們家做什麼?”
他們家?
趙明華簡直肺都要氣炸了,這明明是她的房子!
是當年她和孫軍有一次吵架無處可去的時候趙芝華送給她的!
“你們這羣強盜,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擅闖民宅,我現在就報警!”
趙明華下意識地想往口袋裡摸手機,卻忘了從顧家出來的時候太匆忙,什麼東西都沒帶。
她梗着脖子,銳氣分毫不減:“你們趕緊離開,我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要不然你們就看着,等警察來了看你們往哪裡跑!”
夫妻兩人相互對視一眼,再看向趙明華的時候就跟看瘋子一樣。
女主人不由好笑道:“你還報警呢?該報警的是我們!這房子是我們花八十萬買下來的,房產證上現在寫着我們的名字!”
趙明華一口道:“唬誰呢!這房子是我的,我人這幾天不在,怎麼可能把房子賣給你們?”
還八十萬?當她的錢是大街上撿來的不成?
這座公寓前幾年趙芝華送給她的時候就不止八十萬,現在連帶着裝修,再加上房子不停地升值,沒有三百萬絕對不可能拿下來!
女主人聳了聳肩:“那我們就不知道了!房子是我們從一個年輕人手裡買的,證書都在,而且是經過公證的,你就是把警察叫來了那也是我們有理。”
趙明華張了張嘴剛想開口辯駁,卻突然捕捉到了他們話裡的那個年輕人——
難道是孫寅?
面一變,她急急道:“你們應該有賣房子人的電話?現在就把人喊過來,我們當面對質!”
女主人彎了彎脣,對男人道:“老公,你就打個電話把那小夥子喊過來,免得這大媽說我們騙她。”
趙明華覺得自己倒黴透了,被顧家趕出來了不說,這會兒自己的房子又成了別人的,還被一個年輕女人喊大媽——
自從經歷過孫軍和江蔓青的事情之後,她對那些長得有些姿的年輕女孩子沒一點好感。
她指着女人破口大罵道:“你給我說話小心點,小心我對你不客氣!我告訴你,我家裡可不是好惹的!”
女人嘖嘖幾聲:“我就叫你大媽怎麼了?有本事你來打我啊!”
見趙明華厲眼瞪了過來,女人嚇得趕緊縮到了正在打電話的男人身後:“老公,這大媽要打我!”
男人看了過來,一雙如獵豹般兇猛的眼神看得趙明華渾身一顫——
她不敢隨意動手。
這男人身上穿着白襯衫,胳膊上肌肉一塊一塊的都鼓了起來,一看就知道不是善茬。
彼時,孫寅接到電話後很快就趕了過來,他沒想到趙明華居然會被顧家趕出來,當即對着年輕夫妻連連點頭,當然半拉半拽的將趙明華勸了出去。
看着兩人吵吵鬧鬧離開的背影。
馮萌萌一臉得意地對江斌眨了眨眼:“老公,我剛剛演的怎麼樣?”
連帶着這座公寓,顧湛一點一點的從孫寅手裡收着趙明華手裡的資產。
他對自己手下忠心耿耿辦事的人向來大方,趙明華名下的這些房產,他基本上都送給了自己的下屬。
馮萌萌和江斌的婚期定在了國慶節的時候,兩人單獨住的房子江斌早就買好了,現在又買了兩套要將雙方的父母都接過來。
話說兩邊,聽完孫寅剛剛的解釋之後,趙明華差點氣暈過去了,他居然偷了她的證件將她名下的四套房子賣了個乾乾淨淨,而且還都是賤價賣出去的。
被趙明華拿着巴掌往身上打的時候,孫寅也不敢躲,只一個勁地解釋道:“媽,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上次,上次找人去害江槿西的時候惹麻煩了!那羣人根本就不是好人,他們吞了錢不說,還捏着照片和視頻不放,說是我不給他們錢就把這些東西全都給顧湛,讓他告到我坐牢!我害怕呀!”
趙明華氣得恨不得一巴掌打死這個蠢貨:“你傻呀是不是?是他們對江槿西動的手,還敢把東西給顧湛?自己不要命了?他們就是在訛詐!”
“他們說反正自己是亡命之徒,無所謂,他們只要錢不要命。”
孫寅哪怕知道自己是被敲詐了,可是也沒辦法,誰知道會找上這麼一夥完全不講道義的人啊?
趙明華深吸了口氣:“把手機給我,我自己跟他們說!”
趙明華打電話找上徐彪的時候,他正好在顧湛的辦公室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