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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7章 她頓住了,她不記得容瑾電話

097章 她頓住了,她不記得容瑾電話

幾分鐘後,他重新走了進來。

笙歌聽到一陣悉悉索索的穿衣聲,緊接着是房門落鎖的聲音。

睜眼朝四周探了一眼,容瑾果然已經不在。

打開的行李箱裡原來壓着一包煙,此刻也不見了。

她站起身的時候,腿一軟,撕裂的疼痛讓她悶哼了聲。

推開窗,冷冽的海風灌進些許,把一室***的氣味消散償。

笙歌走到浴室洗漱一番出來後,着手開始整理把剛纔沒來及收拾的衣物。

待她整理停當,容瑾還是沒回來。

她在陽臺站了會,了無睡意,索性拿起手機,打算出去走走。

酒店老闆看到她友善地笑了笑,他養的那隻黑色波斯貓橙色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瞪着她。

笙歌俯身順了下它的毛,它便討巧地在她手心蹭了蹭,姿態頗爲親暱。

酒店老闆有些吃驚:“莫從不與客人親近,喬娜小姐,它很喜歡你。”

莫是眼前這隻波斯貓的名字,笙歌捏了捏它的耳朵,提起它的前肢笑道:“榮幸之至,莫公舉。”

她逗着它玩了一會,起身朝外走,波斯貓見狀跟了上來。

她有些爲難地看向老闆,老闆點了點頭:“沒關係,島上它很熟悉,懂得回來。”

莫蹭着她的腿,笙歌無奈,俯身把它抱起。

她本想一個人在懸崖邊走走,沒想到手裡還多了一隻貓,只是這樣,似乎不會那麼孤獨。

撿了一塊地方坐了下來,海風撲面而來,莫在懷裡蜷成一團閉目養神,圓鼓鼓的臉頰看起來特別可愛。

笙歌心思一動,拿出手機給它拍了張照片,給沈紓傳了過去。

發完才意識到,此時的青城已是凌晨,阿紓怕是還在睡覺。

她扯了扯脣角把手機放在一旁的石頭上,剛放下不久,就聽聞震動的聲音響起。

懷裡的波斯貓驀地警戒地擡起了脖子。

笙歌輕輕地壓了壓它的頭:“莫,是阿紓,阿紓是我的朋友。”

她的希臘語並不好,所以開口的是英文,但是很明顯,這隻小公舉聽懂了。

它傲嬌地擡了擡前爪,窩在她懷裡繼續睡了。

“阿紓,如果我沒算錯的話,現在青城才凌晨四點鐘。”

“我這不是等着你給我打電話。”她頓了頓,“對了,我剛纔聽到你跟人介紹我來着,是誰啊?”

“不是人。”她輕笑着:“是貓。”

“你剛纔發給我的照片?”

“對,是這家酒店老闆養的,很可愛。”

沈紓砸吧着嘴,很哀怨的語氣:“這麼可愛的貓,那麼漂亮的愛琴海,便宜你跟容教授了。”

笙歌默了片刻。

那端,沈紓察覺出異常:“你跟容教授不會又吵架了吧?”

“沒有。”

“被想騙我,若不是吵架,大晚上你怎麼跟一隻貓在外面吹海風?”

她窒了窒:“你怎麼知道?”

“傻啊,你照片的背景是一塊海崖,而且海風這麼大,我又沒聾。”沈紓恨鐵不成鋼:“這麼好的機會,你們不會全用來吵架吧?”

她不語,沈紓已經猜到了大概:“小歌,到底怎麼了?”

“他想要孩子。”

“你不想要?”

“阿紓,孩子我不能要。好了,不說我了,阿姨腿怎麼樣了?”她記得上一次打電話給她的時候她在醫院。

沈紓停頓了半晌,才悶悶道:“我媽沒事。”

有事的是黎臻。

但是她並不打算和笙歌言明,她和黎臻的事她想自己搞明白。

扯了扯脣角,沈紓往被窩裡一鑽:“小歌,我困了,晚安。”

“晚安。”

笙歌掛斷電話,摸了摸波斯貓的腦袋:“莫,回去不?”

莫慵懶地在她懷裡拱了拱身子,驀地警戒地豎起耳朵,然後跳出她的懷裡朝一處奔去。

笙歌一驚,連忙拿起手機追過去。

***

“寶貝,我們的拍攝任務已經結束了,你要去哪裡?”大衛看見安妮的背影有些疑惑。

安妮朝他笑了笑:“這幾天光顧着給人家拍照了,沒有自己拍一些,我打算出去拍幾張夜景。”

大衛聞言,披上外套:“我陪你去。”

“不用,你這些天這麼辛苦,先睡吧,我就在酒店外走走,很快就回來。”安妮在他臉頰上親了下。

大衛穿衣服的動作一頓,這幾天的拍攝他確實有些疲憊,此刻覺得並無不妥也沒有堅持:“寶貝,那你小心點。”

她四周走了一圈後,來到了笙歌二人的房間前。

自從上次出海的不歡而散後,容瑾便要求換了房間,而且刻意跟她的離了很遠。

安妮扯着脣笑了笑,容瑾說的不錯,他與她之間確實是校友。

但是與她而言,卻不盡然。

她記得在美國初遇他的時候,那時候她還沒跟大衛在一起。

她人生地不熟,所以經常受人排擠,而容瑾那時候在華人圈已有名氣。

她聽說他是法醫系的高材生。

原本沒有交集的兩個人,卻因爲一個錢包的風波硬扯上了關係。

容瑾順手的一次見義勇爲,卻在她心裡掀起驚濤駭浪。

面容沉俊,又富有正氣感的男人很快就令她淪陷了。

她四處打聽着他的消息,各種偶遇出現在他的面前,但是很可惜,他都當做視若無睹。

終於有一次,她鼓足了勇氣,準備向他表白。

本做好了他一定會拒絕的心態,卻不料他只是瞥了她一眼,淡淡地點頭:“好。”

於是二人順理成章地走到一起,他們一起吃飯一起看電影一起做正常男女朋友會做的事情,但是唯有一點難以忍受,就是他從來不碰她。

他不碰她,連手都不曾牽過,何況是吻亦或是其他親密的事情。

那時候,她覺得奇怪也很委屈,分明兩個人在圈子裡的關係已經人盡皆知,那他這是什麼意思?

後來朋友悄悄地告訴她,說他有病。

病態的潔癖症,以至於到恐女的地步,朋友還說,他喜歡男人。

“砰”地一聲,她的世界觀碎的徹底。

頓然明白他聽到她的表白之時,爲何反應那麼平淡,也明白了他爲何從不碰她。

她素來心高氣傲,怎麼能忍受這樣的恥辱?

分手便自然而然,她記得分手的時候她問他是不是真的不喜歡女人?

他只是看了她一眼,轉身離去。

這件事情對她的打擊很大,爲此她頹廢了一個月,後來聽說他畢業後回了國,再後來就是在雅典偶然得知大衛此次的跟拍對象就是他。

看到笙歌的時候她很詫異,所以纔有了洗手間外的那段試探。

笙歌的反應,讓她的心裡產生了幸災樂禍的意味。

她想,笙歌會成爲第二個她。

可是她沒想到,他在笙歌面前就是一個完全正常的男人,會牽手,會擁抱,甚至會親吻。

而這些瞬間,她必須親手記錄。

每每看到這些畫面,她都嫉妒得要發狂。原來,這個原本屬於她的男人他並非不能觸碰女人,而只是不願意觸碰她。

她不甘心,她自認自身條件不輸於笙歌,但是爲什麼?

所以,今天晚上她一定要搞清楚,否則就算這輩子,大衛對她再好,她也放不下心裡的疙瘩。

朝四周看了眼,安妮掏出一把不知從何而來的備用鑰匙,悄悄打開了房間的門。

***

笙歌找了了一圈都沒有找到貓,回到酒店很歉意地跟老闆解釋,老闆擺了擺手示意她莫會自己回來。

她放了心,打算回房間的時候,他在身後叫住了她:“喬娜小姐,剛纔你先生回來得知你出去後又去找你了。”

她疑惑道:“找我?”

她不是帶了手機?

驀地想到一個可能性,她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晚上沒來得及充電,剛纔跟沈紓通了電話後,此刻電量不足已經直接關機了。

老闆了悟地把指了指電話:“給他打個電話?”

她點了點頭,撥號的時候卻驀地頓住了,容瑾的手機號碼是在b市的時候自己存進去的,她根本就沒想過要去記他的電話。

她放下電話,朝老闆致謝:“不用了,我去房間等他。”

她直接回了房間,走到門口的時候覺得有些不對勁。

---題外話---我是淺蝸牛,面壁思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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