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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章 說到底,你從來都不肯相信我【3000+】

162章 說到底,你從來都不肯相信我【3000+】

笙歌有些錯愕,“什麼?”

“若不是,怎麼會體力不支暈倒?”

“……”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半年來她的食慾都不太好,晚上睡覺經常需要安眠藥助眠,所以抵抗力很差。

而這幾日思緒紛雜,一直靠着一股意志撐着,在見到他的那一瞬間,頓時分崩瓦解。

笙歌自嘲地想,無論自己再怎麼排斥他,可心裡總會下意識地依賴他。

容瑾面色陰沉地盯着她看了片刻,起身:“去梳洗後出來吃飯。償”

看着他離去的背影,笙歌幽幽地嘆了口氣,掀開被子,腳剛及地想要站起來的時候,一陣頭暈目眩,身子重重坐了回去。

容瑾聽見動靜,腳步頓了頓,返身走向她,“高燒剛退,站不起來?”

她尷尬地點了點頭:“一會就好。”

他凝神想了幾秒,毫不猶豫地抱起她走向洗浴室:“我帶你去。”

動作一氣呵成,快得她都來不及拒絕。

容瑾在盥洗池邊把她放下,鬆鬆扶着她的腰,以致於她不至於癱軟。

盥洗池上的鏡子倒映出她此時窘迫的模樣。

笙歌這才發現身上婚紗已經脫下,代替的是一條幹淨的棉質睡裙,寬寬鬆鬆的,裡面什麼都沒穿。

她的一頭烏黑長直髮也被清洗過了,柔軟的髮絲服帖地垂在兩肩。

這些事是誰做的,不用想也知道。

她面色一臊,去掰他的手:“我沒事了,你先出去吧!”

他沒有如願放開她,只是鬆了鬆手,方便她活動:“不舒服?”

能舒服嗎?

笙歌欲哭無淚,容瑾扣着她的腰,二人的身子靠得很近,只要稍稍一動,就往他身上貼去。

還是某處極不和諧的地方!

怎麼洗?

環在她腰肢上的手一緊,身後男人緩緩開口,話語平靜無波:“怎麼?需要幫忙?”

“呃……不用。”

她注意到,這裡的洗漱用品是雙人的,看擺設似乎不是一兩天的成果,這裡有人住!

容瑾?

她咬了咬牙,迅速地拿過那隻全新的牙刷,刷牙,洗臉。

之所以這麼急切,是因爲現在二人的姿勢實在是,引人遐想!

相對於她的不知所措,容瑾顯得坦然多了。

“好了?”他的聲音在耳畔處響起,灼熱的呼吸鋪灑在她的後頸,吹起了一片細細的雞皮疙瘩。

她忍不住縮了縮脖子,含糊道:“好了。”

容瑾眸光一深,攬着她腰肢上的手倏地收緊:“沈紓通知向啓是你的意思?”

思緒瞬間回籠,笙歌臉上的紅霞慢慢消散,她淡淡“嗯”了聲後,便不再多言。

“爲什麼?”

“不想被大哥逼得這麼被動。”

“只是因爲這樣?”

“嗯。”

容瑾扳過她的身體,迫使她直視着他的眼睛:“我以爲,你已經有答案?”

笙歌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臉龐,嗤笑一聲:“我是有了答案,但是隻怕你不想聽。”

他托住她的臉,手指在她臉頰似有似無地摩挲着:“說說看。”

她覆上他的手背,手心微涼,聲音堅決篤定:“答案就是我已經嫁給了趙佳銘。”

“婚禮已經被我毀了。”他的手指滑上她乾涸的脣角,那裡因爲高燒脫水的緣故結了死皮,剛剛碰了水,皮有些軟。

他手指微動,扯下了那一層死皮。

笙歌痛得眉心一擰,卻兀自倔強地看着他:“那又如何?儀式已經完成了,這已經是個不容改變的事實,何況,在外人眼裡,我只是秦歌。”

容瑾眼中墨色翻涌,他呼吸一沉,把她壓在盥洗池上:“顧笙歌,你要逼死我是不是?”

冰涼的瓷磚貼着腰跡處,她渾身一顫,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我逼你?我問你,你去英國出差,施維維爲什麼會跟你在一起?”

笙歌十指指甲陷入手心,極力剋制着自己的理智:“你說給我時間考慮,我傻乎乎答應了,甚至真的在認真考慮了,但是你在做什麼?藉着出差的名義,和別的女人滾牀單?容瑾,是你先違背初衷的,憑什麼說我逼你?”

容瑾眸光一寒,視線鎖着她:“你怎麼會知道施維維的事情?”

她嗤笑一聲:“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何況有人故意在牆上打洞!”

薄脣微抿,容瑾微眯的眸中是她看不懂的晦澀。

“打過電話給我?”

笙歌別過頭,她不語,相當於默認。

容瑾眼底的墨色越來越濃,也越來越涼:“施維維接的?”

看着她的反應,他已猜到所以然。

“那一天我被紅酒潑到,作爲我的臨時助理,她去幹洗店替我取衣服,這才進了我的房間。”

他竟然都知道?

笙歌有種被愚弄的感覺,她惱怒地擡頭看向他:“那時候爲什麼不跟我解釋?”

“我沒有嗎?”容瑾話語裡帶着淡淡的嘲諷。

她臉色一白,那天后,她把手機設置成拒接所有陌生來電的狀態。

氣氛頓時一片凝結,她沒擰緊的水龍頭髮出的滴答滴答落水聲顯得格外突兀。

容瑾沉沉盯着她:“顧笙歌,說到底,你從來都不肯相信我,過去是現在也是,難道在你眼裡,我就這麼不值得信任?”

笙歌渾身一顫,本因發燒脫水的的嘴脣此刻更顯得恐怖,她闔了闔眸,既然要說清楚,那索性一次性解決了。

“有人寄了一疊牀照到顧氏,主人公是你和施維維。”

腰肢一疼,容瑾的力氣很大:“你信?”

笙歌有些無力地撐在盥洗池上:“容瑾,照片不是合成的,裡面那個男人後心有顆跟你一模一樣的痣,因爲那就是你。”

容瑾眉心擰緊,他放開她:“這件事我會查清楚。”

說罷,他率先走出浴室。

笙歌闔了闔眸,扶着牆走了出去。

客廳裡有飯香味傳來,她卻一點食慾都沒有。

轉身回了牀上,被子一裹,閉上了眼睛。

她想睡,可縱使高燒過後身子疲乏無力,意識卻格外清醒。

她能清楚地聽到身後有腳步聲傳來。

牀鋪塌陷了一塊,笙歌擰了擰眉,無動於衷。

“秦姐姐,你睡着了嗎?”

一聲脆脆的童音傳來,笙歌倏地睜開眼睛,轉過頭果不其然地看到秦燃那張小臉。

訝異過後,她連忙起身把他從上到下檢查了一遍。

黎臻給他轉院後,她就沒再見過他,此時的秦燃除了臉色有些蒼白,術後恢復很好。

算時間,也該出院了。

笙歌頓時鬆了口氣:“燃燃,你怎麼會在這裡?”

“黎叔叔幫我轉院後,我就沒見過秦姐姐,前幾天,來了一個警察叔叔,他說秦姐姐讓他來找我,然後……”秦燃絞着手指,不說話了。

笙歌看着端着碗走進的容瑾,頓時明白他的欲言又止。

警察叔叔是向啓,能給他辦出院又帶他來到這裡的只有容瑾。

容瑾走近,淡淡地看了秦燃一眼:“你先出去。”

秦燃糾結了片刻,果斷抱住笙歌的手臂:“不要,我要陪着秦姐姐。”

他稍稍擡眸,聲音裡有股壓迫感:“藥吃了?”

“吃了。”秦燃垂下頭顱,聲如蚊蠅,抱着笙歌的手臂卻一直不肯鬆。

笙歌揉了揉他的腦袋,不語。

容瑾看了他一眼,沒再開口,而是端着碗在牀頭坐下。

笙歌看着他遞來的勺子,別過臉:“我不想吃。”

容瑾手勢保持不動,目光卻不經意地瞥了秦燃一眼。

後者縮了縮腦袋,搖着她的手臂:“秦姐姐,你吃點吧,都睡了三天了!”

“三天?”

“對啊,昨天晚上還發燒燒到40多度,容老師一夜都沒睡……”

說到此處,他看了容瑾一眼,沒有繼續說下去。

笙歌狐疑地看向容瑾,果不其然在他眼底看到一層淡淡的青色。

容瑾攪着碗裡的粥,頭也不擡:“秦燃,你需要休息了。”

話落,秦燃不甘不願地“哦”了聲,卻聽話地翻下牀,朝外走去。

笙歌看着他縮小的背影,眉心蹙緊。

---題外話---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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