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瑾進門,把她抵在門上,吻密密麻麻而來,手上的動作也一點都不含糊。
不多會,笙歌便在他身下癱軟如泥。
腹部突然傳來一陣熟悉的陣痛,她微微皺了眉,下意識地推離了他些許,“阿瑾……不要。”
容瑾本是蓄勢待發,發現她的不對勁,啞聲問:“姿勢不舒服?那換一個?”
說罷,不由分說地抱着她走到了沙發邊。
二人的身子陷進沙發,未料,笙歌還是推拒着,且臉色更難看了些,“別……肚子疼……可能是那個要來了。”
聽到她喊疼,他的谷欠望頓時被澆熄,在原地緩了片刻後,才反應過來她遞來的訊息,把二人的衣服拉好,容瑾抵着她的脖子氣息不穩道:“今天幾號了?”
“二十一號了。”笙歌應道。
容瑾的眸色一深,大掌卻輕輕熨上她的小腹輕輕揉着,“這樣舒服些了嗎?”
“嗯。”笙歌趴在他的胸膛,軟綿綿應道:“對了,你不是纔出去一會,怎麼突然又回來了呢?”
“本來要去警局一趟,後來沒事,就回來了。”他淡淡應道,沒有告訴笙歌其實他真正繞回來的原因,是因爲車開半路,接到李媽說要臨時回老家的消息,擔心她一個人在家無聊,才臨時改變了主意。
何曾想,一進門就聽到她與沈紓談論二人之間性生活和不和諧的問題。
那一刻他雖然不動聲色,但是心裡卻氣得咬牙切齒,昨天因爲她默不作聲去了傅家的緣故,他惱了她,所以有意冷落。
只是笙歌大概至今還不知道他生氣的源頭,傅家並不是簡單的角色,能入得了那道門,必然要付出一定的代價,他不知道她與傅宇郅之間到底談了些什麼,也不知道她是拿什麼做的交換,只是秦蓁既然說傅宇郅沒有爲難她,那麼顯然她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
也就是在那時候,他的心才稍微安了下來。
冷落她,不過是想讓她自己認錯,可卻太低估這女人的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能力!
“那你不生氣了?”懷裡的笙歌突然拱了拱身子,拿頭顱去蹭他的下巴。
容瑾按住她,蹙了蹙眉,“別亂動。”
要命!
她不動還好,一動他就感覺渾身血氣又往一個地方而去,剛纔偃旗息鼓的渴望又重新燃燒起來。
笙歌本來還想說什麼,聽到他聲音不對勁,於是服帖地閉了嘴,在某些時候,她自知自明地很,知道此刻惹他,吃虧的只有自己,所以這時候,她是決計不會招惹他的。
容瑾垂眸,將她眼裡的小算計看得清清楚楚,墨色的深潭裡翻涌了一瞬,原本揉着她小腹的那隻手稍稍偏了方向,握住了她按在他胸膛的手。
“歌兒,我幫你揉了這麼久,是不是應該禮尚往來?”
笙歌困惑,“你肚子也疼?”
“嗯……疼。”說罷,容瑾抓住她的手,她下意識地往回縮,可是很遺憾,並沒有得逞,因爲他已然按住她的手,禁錮着她,不讓她掙脫。
笙歌咬了咬牙……
“唔……”容瑾滿足地喟嘆了一聲,俯首啄了琢她的脣,“有進步,下次繼續努力。”
她懊惱地一口咬在他的肩頭,“美得你!還想下次!”
容瑾笑而不語。
“容瑾,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嗯?”
笙歌頓了片刻,才緩緩開口:“我想知道我哥現在究竟身在何處。”
容瑾垂頭看向她,“爲什麼不直接問他?”
“如果他想告訴我的話,何需對我隱瞞,我心裡總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反正很不好。”
他揉了揉她的頭髮,“別擔心,董事會後,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
“阿瑾,謝謝你。”笙歌扯着他的襟口,輕輕道。
容瑾的眸子眯了眯,摟緊她。
二人不再開口,靜靜地互相依偎着,直至笙歌均勻的呼吸聲傳來。
他熨帖在她小腹上的手拿離了些許,視線落到她平坦的小腹上,視線定定,好久都沒有離開。
良久,他屈身將她打橫抱起,笙歌扭了下身子,手臂自發繞上他的脖頸。
對他,她已經習慣性依賴。
容瑾意識到這一點,脣角緩緩勾起。
***
三天的時間過得很快,容氏的董事會就在今天。
笙歌替容瑾整理衣服,後者瞥了眼她手裡的袖釦,蹙了蹙眉,“換一對。”
她的視線在櫥櫃裡環顧了一圈,最終停留在那對最新定製的紅寶石袖釦上。
脣角彎了彎,素白的手指將袖釦取出,她徵詢地看向容瑾,“就這對吧。”
容瑾挑了挑眉,無聲默認。
笙歌不再遲疑,取出袖釦給他別上,“雖然我不能陪你去,就讓它陪着你征戰好了。”
“這倒是個不錯的提議。”容瑾俯身吻了吻她的額頭,“在家等我回來。”
“恐怕不能。”
“嗯?”
她笑了笑,“三叔今天也要去開會,我已經答應他陪三嬸去產檢了,正好我也要去醫院看看爺爺的情況。”
容瑾眉間有幾許不悅,“誰容許他使喚我老婆了?”
笙歌無奈,“我一個人悶在家裡多無聊,而且我和三嬸蠻投機的,三嬸好不容易有了孩子,三叔自然呵護備至,他這不是沒有辦法,否則怎麼都會自己陪三嬸。”
“聽你這意思,似乎對我格外不滿?”
“容教授,你的智商異於常人,難道你的理解能力也異於常人嗎?我剛纔哪句話裡有表達出對你不滿的意思了?”她沒好氣道。
容瑾笑了笑,輕輕擁着她,抵着她的發頂溫聲開口:“既然去了醫院,那你也順便檢查一下。”
笙歌奇怪,“我?我又沒病。”
“順便。”莫名地,容瑾很堅持。
她思忖着,從s市回來後,她總覺得自己的身體有些疲乏,檢查一下也好。
於是她點了點頭,“先陪三嬸檢查,有時間的話,我就順便做個簡單檢查。”
“嗯。”
二人下樓,商博已經在客廳等了,他朝他們頷了頷首,纔開口:“容少,時間差不多了。”
“等下去醫院讓小四開車。”容瑾側眸,交待了她一句。
笙歌撇了撇嘴,“容教授,好歹我也是有七年駕齡的人,怎麼你對我總是這麼不放心?”
“因爲你有前科。”他淡淡應了一句,語氣毋庸置疑。
她嘴巴張了張,悶悶道:“哦。”
商博在一旁看得情不自禁笑了,容瑾見狀涼涼瞥了他一眼,他連忙板直身體,看着笙歌開口:“顧醫生,小四有十一年駕齡。”
笙歌蹙了蹙眉,“容瑾,你身邊是養了只鸚鵡嗎?”
多嘴!
容瑾莞爾,“大概鸚鵡比較有趣。”
商博淚了,爲什麼說實話總是招人嫌棄?
“你是準備在我家站成一棵鬆?”容瑾走了幾步,側首看向杵在原地不動的商博。
商博急忙跟上他的腳步,心想:豈敢啊,我要是在您家裡站成鬆,您還不得找個挖土機把我刨得根兒都不剩?
二人離去後,笙歌讓小四把秦燃先送去學校後,纔去容世澤的住所接米拉。
米拉顯然不知道容世澤的安排,開門看到她的時候有些訝異。
她正準備出門,聽完笙歌的敘述頓時哭笑不得,“阿澤真的是小題大做,不過小歌,謝謝你願意陪我。”
“舉手之勞而已,況且三叔是真的擔心你。”
小四見二人走來,拉開了車門。
二人坐進車內,米拉纔再次開口:“他是怕了,如此能讓他放心的話,那便如此好了。”
“怕?”笙歌好奇問了一句,“三嬸跟三叔是怎麼認識的?”
米拉聞言,摸了摸鼻頭,難得神色有些不自然,“一次不甚美好的經歷,不說也罷。”
笙歌瞭然雖然不甚美好,但是或許對於米拉來說,卻是兩人獨有的回憶,她無意窺探他人的回憶,於是避開了這個話題。
米拉的產檢很順利,胎兒正常健康,不過她身體的緣故,這些日子還是需要注意。
笙歌想起容瑾讓她順便檢查的事情,剛想預約掛號,卻聽見不遠處似乎有人喚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