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管去玩,我們也去湊一把熱鬧,好好秀一場恩愛。讓他清楚,你到底是誰的。”
秦漠擁住我,他的手臂並不是如何的緊,而是剛剛好圈住我,讓我整個人都落在他的懷抱裡,困在他的勢力範圍之內,如何也逃不脫。
緩緩的,他的手指輕輕的順着我的脊背慢慢逡巡到了我的脖頸處,一路的走馬觀花,最後,他骨節分明的手指,若有若無的穿插進了我的發間,似無意又似撩撥的有一下沒一下的用手指勾着我的頭髮。
雖然我早就想試一試書房裡書桌play,但是由於我沒什麼文化對書籍書房還是存在於一定的敬畏之心的,所以一直都在要與不要中掙扎着。
但是現在,我可能忍不了了。
我的眼睛冒出了飢渴難耐的如同餓了十天半個月的野狼的眼睛一樣的幽綠色光芒,我尖利的爪子已經閃出了鋒利的光芒,時刻準備着把秦漠的褲子給撕成碎片,然後再把秦漠狠狠的推倒在書桌上。
地毯上也行。
然而我伸出去的狼爪子都還沒有碰到秦漠的褲子時,秦漠就一把抓住了我的手,他低頭緊鎖着我的眼睛,竟然令我有了一絲絲做了羞羞事情被發現的羞赧。
“你真這麼迫不及待?”秦漠認真的問我。
他的聲音很小,比竊竊私語的音調更高一點,比正常交流的聲音又要低那麼一點點。
如同傾訴一般的話語在我面前緩緩道來,讓我有一種耳紅心跳的躁動。
“是,我真這麼迫不及待。”我毫不畏懼的迎上秦漠似笑非笑的眼眸,好讓他看清楚我眼裡堅定不移的光。
“哪怕有人現場直播到網上你也不害怕?”秦漠忽然像個像個調皮得狗都不和他玩的孩子一樣,他放開了抱住我的手臂,站到了一邊,側過了身子不再擋住我的視線,讓我看清楚了站在書房門口的秦淮。
秦淮拿着手機站在書房門口,攝像頭正對着我們兩個,一臉的波瀾不驚,絲毫沒有作爲一個偷窺者的羞恥,反而大大方方的的看着我們兩,並且,還在拿着手機拍着。
看到秦淮,我的腦袋懵了一秒鐘,但是我飛快的反應過來了一把朝着秦淮撲上去就要搶他的手機,結果秦淮卻一個輕巧的躲避開了溜出了門外。
秦漠看着我氣急敗壞的吃癟樣子,竟然心情還很不錯的樣子,他揉了揉我的頭髮,嘴角都是愉悅的笑:“明天就別去上班了,抽個空去把你的車給拿回來,下午你自己找個會所做一下頭髮,到時候我來接你去酒店。”
我別過頭,不理會秦漠,對他剛剛的不配合的叛徒行爲表示譴責。
“明天打扮的漂亮點,”他低頭輕輕吻了吻我的額,溫熱淺薄的柔軟脣瓣印在我的額頭上,從此我的額頭就好像多了一片粉紅,他的聲音在我頭頂幽幽響起:“最好能夠豔壓全場的那種,我得讓人看看,我的女伴,多漂亮。”
“所以我明天就是去當花瓶的?”我對明天自己的出場表示懷疑。
“隨便吧,反正你也是去玩的,還不如穿的漂亮點去玩一玩。”我好像看到了秦漠的頭頂忽然長出了一對惡魔的小耳朵,就連嘴巴里也像冒出了一對尖尖的獠牙一樣。
這一刻的秦漠,在我看來竟然就像一個邪惡的小惡魔一樣。
我真的看不透,他到底在想什麼。
最終他放開了我,和我一前一後的走出了書房。
我回到房間後,把秦漠給我的那個高定禮服盒給打開了,一入目,我就忍不住的讚歎。
淡藍色的蕾絲紗裙十分淺,十分薄,一層一層的疊起來營造起夢幻的蓬鬆效果,這是一件短款的禮服裙,收腰效果做的很精緻立體,用料剪裁也都是毫不含糊,細節方面也很到位。尤其是禮服裙下襬的那點綴的碎鑽,看起來十分隨意自然,其實也是經過精心的設計,讓整體多加了一分仙氣又不失凌亂。整個的風格就是端莊又有一絲小小的活潑與靈動。
這本來應該是森林中的小精靈花仙子應該穿的衣服吧。
是我一直都很喜歡的一家奢侈品禮服的高定款,此前我從未在任何發佈會上見過,也沒有看到什麼明星穿過,那麼很有可能,就是秦漠找人專門爲我定做的。這已經不是秦漠第一次爲我這麼用心,但是我還是覺得很甜蜜。
我把禮服裙擁在懷中,就如同把秦漠抱在懷裡一樣,哪怕衣服上的碎鑽有點扎臉,我也捨不得放下來。
直到我冷靜下來了,才反應自己的動作是有多麼惡趣味。
把禮服拿在手裡左看右看的看了許久,我竟然有種異樣的想法——這麼漂亮的衣服,我只想傳給秦漠一個人看,而且,萬一明天白懿樑真要自作主張的宣佈我和他的婚事,我也不想太過引人注目。
於是,把那件禮服裙給翻來覆去的看了幾遍之後,我就把它又重新放回盒子裡,給小心翼翼的收了起來。
我真的挺聽秦漠的話,他讓我不要去上班,我就真的一覺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牀。
因爲我發現,沒有每天早上在我陽臺上日常嘰嘰喳喳的小鳥們,我的睡眠質量是還是不錯的。
秦漠本來說是讓我自己找個會所做個造型,到時候她來接我就好,結果,中午他直接回家來吃午餐了,說下午陪我一起去做造型。
等到下午兩三點鐘要出門的時候,他看着我穿了一襲素雅清淡的高開叉旗袍下樓的時候,他沒有驚訝也沒有讚歎,而是微微笑着問我:“怎麼不穿我給你買的那條裙子?不喜歡嗎?”
“喜歡啊,就是太喜歡了,所以才捨不得穿,”我笑的嘻嘻哈哈的怕惹他生氣,挽着他的胳膊就往門外走:“我這件旗袍也是出自名家,放心吧,不會給你丟人的。”
結果秦漠卻有點輕微固執的扒拉下我的手,轉而輕輕的把我往樓上推,他放在我腰間的手指就像很有力量一樣的非要我去換了這身旗袍:“這個旗袍你以後再穿,而且不方便,你今天就穿我給你的那條裙子,那個更好看,真的。”
他一邊碎碎念着一邊把我往樓梯上推:“你還是穿我給你的那個,乖,聽話。”我被他有點霸道的舉動給帶的欲罷不能,最後,我還是妥協了,只好回房間乖乖的換上了那條淡藍色的裙子。
等我二度換好衣服下樓梯時,我竟然再秦漠的眼底看到了一絲絲火苗的躍動。
他走上前來,攬住了我的纖腰,爲我理了理裙襬的褶皺:“還是這件更好看,你看,還是我的眼光更好一些。”
我擡頭,一不小心撞進了秦漠這個老光棍的深潭眼底中,彷彿涼涼的潭水包裹我全身,讓我不願離開。
而秦漠真的就陪我去了一家造型會所,從頭到尾的保養妝點,他都在陪着我,只不過他像普天下的男人一樣,都是坐在一旁玩手機。
期間出去爲我買了一杯咖啡還有一套配我的禮服的首飾。
我認爲他只是陪我坐在一邊太無聊了出去散散步而已,結果他卻非要說是他得親手去買才能看得出他的誠意。
誠意就是他真的捨近求遠的給我帶回了一套挺不錯的鑽石首飾。
被造型師搗鼓了一下午,造型師終於爲我化好了一個俏皮妝容,又爲我做了一個簡單清新的盤發,讓我整個人看起來清新又自然。
這一刻我才深深的覺醒:我在白家那十幾二十天的素雅日子到底是抱着怎樣的勇氣出門的?
當所有的都準備妥當,秦漠也換好了衣服——一身黑色中規中矩的商務西裝,唯一的亮點大概就是和我裙子相配的藍色領帶了吧。
看起來十分內斂,沉穩。帶有濃濃的深沉氣息。
最後,秦漠找了個藉口把所有人都支出了化妝間。
我以爲他終於看到我盛裝打扮如此美豔要在化妝間主動辦了我或者主動躺在我身下的時候,我羞澀的說:“要不咱還是出去開個房間吧,在這化妝間裡都是鏡子太刺激了我受不了……”
還是想太多。
秦漠只是輕擁着我無比眷戀癡纏的在我右肩胛骨上落下了一個如羽毛般溫柔的吻。
我對他這個動作頗不滿意。我轉過身子,捧着秦漠的臉:“我今天化了這麼漂亮的妝你爲什麼不親我的臉,是不是覺得我不好看了!”
結果秦漠白了我一眼:“你臉上刷牆一樣塗塗抹抹了那麼多的粉和水,我怕中毒。”
“嘴脣呢!我的口紅是可食用級別的!”我覺得被嫌棄了面子過不去,有點惱羞成怒。
結果秦漠慢條斯理的說:“我怕把你口紅弄花了你又得重新化。”
我被他噎得說不出話來。
他看到我這個氣的敢怒不敢言的樣子給逗得心情挺好,牽過我的手:“走了,帶你秀恩愛去。”
任憑他怎麼哄我,除非肯主動給我壓,否則我還是不會給他一個笑臉。
他倒是不急,把我按在他的副駕駛上,帶着我一路慢慢悠悠的到了白懿樑的生日宴會的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