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了白懿樑一個人在房間裡凌亂。
所以說,我就不能嫁給他,否則結婚以後要是吵架我都是強制性的把他給壓倒,連欲拒還迎都玩不了,那還有個屁意思。
這不是惡趣味,是小情調。
就好比現在,我並不認爲這一週的時間裡秦漠還沒有找到我,這並不是什麼躲貓貓的小情調,很有可能就是,白家這一大一小兩個狐狸,隱藏得太深了。
真是太難了。
我好想秦漠,比想念我電腦D盤裡的電影還要想;
比紅燈區裡買不起褲子穿的漂亮姐姐想念褲子還要想;
比小發廊裡想念帥筒子的小妹妹還要想;
比我想念雞屁股還要想。
別問我是不是很喜歡吃雞屁股,並不是,我只是單純的想拿雞屁股塞進白懿樑和白玉斐這兩個狐狸的菊花。
聽說狐狸最喜歡吃雞屁股了。
他們兩個多當然不吃雞屁股,他們叔侄兩在吃這一方面並不是很講究的人,連帶着我的伙食也不是很講究。
所以,我的胃也被養糙了。
按照白懿樑這個十分古典的人,他雖然不會連上廁所都要看一下黃曆算一下黃道吉日,但是他還是十分相信報應這個東西的。
就在我把白懿樑給按在地上用強剪掉了他的褲襠的第二天,我就慫成了一團抱着肚子躺在牀上哼哼唧唧的。
懿樑那個坑貨就抱着手臂靠在我的房門門框上一臉微笑的看着我。
那個笑裡面,滿滿的都是幸災樂禍。
看着白懿樑,我的腦海裡竟然浮現出了咬牙切齒披頭散髮的楊子哥哥。
“不信,擡頭看!蒼天,饒過誰!”
此處需要一個打雷的特效。
即使我這麼的努力安慰自己,在腦海裡想象着一些很好笑的畫面來逗自己開心,但是依舊轉移不了注意力,我的胃還是疼得像我和秦漠在我的胃裡面打野戰一樣。
簡直造孽。
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就是因爲我沒有聽白懿樑那個從大清王朝穿越過來的老人的話,沒有“活的健康”一點,我的胃就因爲我這幾天的折騰而爆發了。
老古話說的好: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消亡。
我的胃,自然也會和我本人一樣的不甘於消亡,就爆發了。
胃疼不是病,疼起來真要命。
所幸白懿樑不是一個太過記仇的人,他還是不計前嫌的替我請了醫生給我開了胃藥。
對於這一點,我還是很欣賞他的。
只是我有點不理解爲什麼在醫生走了以後他要一直靠在我的門框邊看着我陰測測的笑?
難道他也要瑕疵必報的也把我的褲襠剪爛?
不會吧,他都給我請醫生了,他應該不是這麼個趁人之危的人吧?
不可能全世界的人都像我一樣沒節操吧?
但是隨着白懿樑一邊悠閒的挽起袖子一邊朝着我牀頭走近,我的世界觀可能真的要刷新了。
不是全世界都像我一樣沒節操,而是很有可能這個世界真的很沒有節操啊!
正當我考慮要不要學一學臭鼬醞釀一個生化武器把白懿樑給臭走的時候,白懿樑在我的牀邊停下了——他並沒有想我想象中的那麼不堪,他只是收走了我牀頭櫃上我昨晚喝了一半的紅酒與牛奶。
“你好好休息,不要到處亂跑。”
囑咐完我,他就出門了。
好吧,是我小人之心了。
我的世界觀再一次被顛覆回來了。
不是這個世界都很沒有節操,原來只有我一個人沒有節操而已。
或許是醫生開的胃藥裡有嗜睡的副作用,生平第一次我竟然沒有吃午飯,我就睡着了。
夢裡什麼都有,不僅有秦漠,還有白懿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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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漠一腳踢開房門,單手就拎起了蹲在我牀頭欲對我行不軌之事的白懿樑,而後,一把抱住我,將我的頭狠狠的按壓在他的懷裡。
語氣輕柔:“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
我沒有說話,只是輕輕伸手摟住了秦漠的肩膀。
然而被忽略到一旁的白懿樑同學就不樂意了。
只見他決然一笑:“我是不會放過你們的!看招!”
說完一脫褲子,白皙的屁股對準我和秦漠,鋪天蓋地的雞屁股朝着我和秦漠噴薄而來…………
然後我就醒了。
懷着對雞屁股的敬畏之心,我從副作用中醒過來了。
事實上我是餓醒的。
我頭重腳輕的起牀開門打算去找點吃的供奉一些我的五臟廟,讓他保佑我不要再做一些亂七八糟的夢了。
我伸手開門,卻是緊鎖着不動。
睡了半天了,嗓子又幹又啞根本就說不話來了,我也開口喊不了人。
於是我又晃盪着去了牀邊呆楞楞的坐了一會兒,纔想起來,這裡的門窗,都是隔音的,普通的拍拍門窗外面根本就聽不見。
秉承着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的先進理念,我還是選擇自己最擅長也是眼下最爲有效的方法——爬窗出去找點吃的。
反正我又不跑,只是餓急了找點吃的而已,白懿樑應該不會關我禁閉。
這才二樓,摔下去了應該也不會摔死了吧。
說幹就幹,我踩着窗戶,窗臺下的那麼一點點多出來的邊沿,一手扶着窗牆,打算往二樓右邊走一點點,走到一樓的廚房的窗戶上方,挪動到那麼一個多出來放裝飾花盆的地方,踩上去,看看能不能跳下去。
我小心翼翼的伸腳,還要提防着自己不要滑倒,手不要滑溜了,眼睛看着腳下的邊沿,一點一點的走過去。
踩鋼絲一樣的緊張。
一個不小心飯吃不成不說還有可能摔成個殘疾。
這棟別墅看起來優雅又漂亮,窗外的景色也十分只好,但是於我來說也只是個牢籠而已。
秦漠來救我那都是後話了,我只在乎的是,我還能不能趕上他們中午沒有扔掉的飯。
眼看就要到了那一塊放花盆的地方了,我又忘了。
忘了早上才總結過的慘痛經驗。
不聽老人的掛,是要吃虧的。
不聽白懿樑的話,是要吃大虧的。
正當我十分努力的要朝着我心目中的聖地——廚房,行進的時候,我身旁的原本緊緊關着的一個窗戶的窗簾忽然“唰”的一下被拉開了。
露出了一張陰鷙的臉。
一看就不好惹。
估計是吵到哪個保鏢哥哥睡午覺了,我沒有說話,用眼神示意他不用管我,我自己就可以去拿吃的?我不好意思的笑笑,繼續朝聖去了。
只是沒想到這個保鏢哥哥的脾氣也忒差了點,竟然趁我一個沒防備就一個大力打開了窗戶,直接就把我拖進了房間。
“啊啊啊我告訴你我雖然被你們老大囚禁了但我也好歹是你老大半個客人啊啊啊你能不能溫柔點我不是小偷啊啊啊啊……”
我一邊慌亂的掙扎一邊手足無措的瞎嚷嚷着。
直到那個保鏢哥哥陰測測的鼓着眼睛瞪着我把我扔到房間的地上,我還是氣的直跳腳:“你他媽叫什麼名字!我要讓白懿樑開除你!開除你!”
他沒有一句多廢話的拿出一把裝好了消音器的槍對準我的額頭,我看到黑洞洞的槍口,立馬就安安靜靜的老實了。
空氣中忽然寂靜的可怕。
我一動也不敢動。
我只想踏踏實實的憑藉着自己的雙手雙腳去廚房找點兒吃的爲什麼到最後頭上還要被梗着一把槍?
難道這個社會上努力勞動的人都沒有好下場嗎?
“把槍放下吧,是一場誤會,她是我的客人。”
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我卻不敢回頭看。
眼珠子都不敢動一動。
我生怕他一個不高興就動了動食指讓我和秦漠再也見不了面。
“你聽到了多少。”他並沒有放下槍,而是語氣陰沉的問我。
他長得不是如何俊美,大氣的五官,濃黑的眉,高挺的鼻樑,微微有點不自然的眼睛,他可能整過容,又或者是被人打歪了……
他的身形很高大,身材結實,被迷彩褲包裹住的緊實的雙腿讓我不由自主的又變成了盯襠貓……
邪氣與暴戾的氣質在他身上融合得淋漓盡致,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惹的人。
我可能……又不合時宜的路過了白玉斐的書房,並且打擾到人家談正事了。
真是點兒背。
有了白玉斐的結尾,我也想速戰速決的搞定這裡,我趕忙回答:“我什麼都沒有聽到。”
確實是什麼都沒有聽到。
該慫的時候我從不強出頭。
我還被他給甩到癱坐在了地上,我偷偷看着地上那一攤被摔落在地上的資料,我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你做什麼?怎麼又爬窗?”白玉斐一邊問我,一邊給白懿樑打電話,讓他把我帶出去。
“我被你們鎖在房間裡了啊你知不知道,我活生生的被餓醒的,門又打不開,叫人又沒有人理我,只好自己爬窗戶出來的!”
對於白玉斐的詢問,我十分無語。
“真的?”白玉斐一臉的狐疑,有七分不相信。
剩下的九十三分都是懷疑。
“倒也是真的忘了你還在房裡。”白玉斐也正色問我:“我們剛剛的事,你聽到了多少。”
對於白玉斐這個疑問,我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我都餓瘋了哪有空聽你們談什麼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