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予你之歡 > 予你之歡 > 

乍見之歡九十九:你沒覺得我穿更好看

乍見之歡九十九:你沒覺得我穿更好看

我還是想像以前一樣,可惜,我們再也回不去了。

十八年來住在梅姨家裡,吃人家的,用人家的,最後還要拐跑人家兒子,這麼做,確實不太地道。

不過我轉念一想,我要是因爲覺得對不起梅姨就不要和秦漠繼續在一起的話,那豈不是半途而廢。

要麼就咬咬牙在一起,硬着頭皮撐到最後,等到我真的成了梅姨的兒媳婦,那個時候,就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了。

就在我想事情想得正出神的時候,秦漠卻收回了放在我身上肆虐的手,替我把他剛剛撕扯開來的衣服替我扣好了。

他動作極其緩慢輕柔的替我扣好了釦子之後,有極其不捨的親了親我的鼻尖,很是寵溺。

“待會兒你早點自己起來洗漱,早點睡,別又是在牀上和衣睡到明天天亮。”

我看着天花板看的出了神,沒有回答秦漠。

懶得動口。

竟是有一種深深的無力。

秦漠沒有去深究我的反常,而是知趣的選擇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最後他輕輕啄了一下我的嘴脣,這才慢慢從我身上起身,出了房門。

等到秦漠的氣息完全從我房間裡消散,我才懶懶散散的翻了個身,隨手拉過被子把自己包裹起來,像是一隻胖胖的蠶寶寶把自己給包裹進了厚重的蠶蛹裡,從此就可以百毒不侵。

哪怕深夜裡最能動搖人心的月光也不行。

******

我自己用棉被做的蠶蛹能不能百毒不侵我不知道,但是我所知道的是,他一定不能抵擋住可毀天滅地的鬧鐘聲。

清晨,喧鬧的鬧鐘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我煩躁的一把把鬧鐘給拂到了地上,卻還是沒能阻止它的繼續鬧騰。

我在夢裡模模糊糊的和秦漠一起給梅姨敬茶的時候,這一陣清脆的鬧鐘聲響了,提醒我那是個夢,實在是太令人惱火。

最後我實在是不堪其擾,磨磨蹭蹭的挪到了牀沿,伸手把掉到地上的鬧鐘給一手給推到了牀底下。

這下子,鬧鈴聲就小多了。

於是我心滿意足的又睡過去了。

結果秦漠一推開我的房門就看到我被子纏作一團包裹着披頭散髮的我躺在牀沿,我還有一隻手吊在牀沿的半空中。

要不是秦家保安系統還不錯,秦漠估計就會以爲我遇到採花大盜了。

秦漠看到我這個樣子,二話不說的走了過來,把我從亂糟糟的被子裡給拉出來。

看到我沒有聽他的話去洗澡,而是真的就是和衣而睡了,他皺了皺眉,掀開了我的被子,冷着臉一言不發的就要來扒我的衣服。

我被他這出格的動作嚇得睡意頓時就跑了,我把臉往被子深處埋:“你幹什麼呢!待會兒梅姨來了怎麼辦!”

秦漠樂此不疲的來和我搶被子,繼續他的脫衣大業,明明是他得了便宜,卻還要賣乖的說是他服務了我,問我要小費。

於是我就在清晨洗完澡後被秦漠細細碎碎的吃了很多豆腐。

渾身溼漉漉的,他爲我擦乾身體,最後把我放在牀邊,開始細心地爲我吹乾頭髮。

他小心翼翼的替我吹着頭髮,間或拿着毛巾替我把頭髮上滴落在肩膀上的水給擦乾淨。

一點一滴。

現在也有人替我洗澡替我擦乾頭髮了。

我也有人心疼了。

好在,那個人,自始至終都是秦漠。

記憶中我的童年裡秦淮總是欺負我,最後都是秦漠替我擦乾淚,帶我到別的地方去玩。

印象最深的一次,也是我和秦淮秦漠初見的時候,秦淮說我是個醜丫頭,醜到沒人要我。

我至今還記得秦淮的聲音很大,似乎好像誰的聲音大就好像誰有理一樣。

我都看到了他的喉嚨口的那一塊心形的肉肉了。

被秦淮這麼充滿惡意的一吼,我也忍不住了,眼角和鼻子一起開始酸澀起來,控制不住的淚水噼裡啪啦的掉下來。

那個時候還小,哭和笑都是自己不會去控制的

我無聲的哭着,眼淚不斷的在掉下來,但是我卻死死的咬住嘴脣,不讓自己的哭聲溢出一點點。

有的時候,哀莫大於心死是真的。

我不聲不響,只是低着頭任淚水淌着。

還好我的生命裡出現了梅姨和秦漠,才讓我的人生更加有了意義。在我哭泣的時候,是梅姨伸手揩拭掉我眼下的淚水,誇獎了我一句:“我們歡歡真好看,在哭,就不美了!”

她又轉頭對秦漠說:“你們兩個帶着歡歡去洗個澡,我給她買了新衣服的,注意不要在浴室摔了,我去給你們準備吃的。”

話說回來,那應該是我最好的一個機會。

只可惜,那時候年少,什麼也不懂。

秦漠拿了一塊新的手帕來替我擦眼淚。

絲綢的手帕和粗糙的衛生紙完全不一樣,掠過我的臉頰時,滑滑的柔柔的,我愛不釋臉。

秦漠帶我來到浴室,兄弟兩分工合作,秦漠他給我調試水溫,秦淮去給我找換洗的衣服。

準備妥當後,我一個人舒舒服服的洗了一個澡,最後,我在浴室的鏡子前,伸手抹去鏡子上的白色霧氣。

看着鏡子裡的那個洗去了臉上黑色髒污而露出粉嫩小臉,穿着helloKitty卡通T恤的小女孩,年幼的趙之歡對鏡子裡的那個人說:

“你沒有爸爸,你媽媽不要你了,你以後是一個人了。”

我順手拿過洗手檯上一個扎頭髮的髮圈,把我半長不短的頭髮給梳起了一個俏皮又利落的馬尾。

這樣,也顯得乾淨利落了很多。

我對着鏡子給了自己一個甜甜的笑,打開門,離開了這個潮溼陰冷的角落。

雖說秦致遠一再強調我現在就是他和梅姨的親生女兒,但是我現在雖然還小,但我也還是懂的某些事情的。

雖說秦致遠一再強調我現在就是他和梅姨的親生女兒,但是我那個時候雖然還小,但我也還是懂的某些事情的。

我雖然年紀小,但是早就在跟我媽還有外婆在一起生活的日子裡,學會了去小心翼翼揣摩別人的眼色與情緒。

其他的東西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一條,我不能奢求太多。

我不能擁有了太多還在覬覦着其他的東西。

梅姨雖然把我當親生女兒看待,但是她,應該不會接受我。

我很害怕,更多的則是忐忑。

秦漠見我發呆走神去了,在我眼前揮揮手把我的神給喚了回來。

“我下午就要去出差了,去河澤市,沒有幾天就回來了,你自己在家好好的,還是像以前一樣,我媽要是問我們兩的事,你乾脆就大大方方的回答了吧。”

秦漠繼續替我吹頭髮,慢慢悠悠的說着話,偶爾囑咐我一兩句話。

我忽然變得膽小起來,即便是秦漠替我吹乾了頭髮換好了衣服我也不願出門,而是鬼鬼祟祟的躲在房間裡。

秦漠自然知道了我的小心思,無奈的說道:“算了,我替你把早餐拿進來吧。”

說完,就去替我拿了早餐。

送走秦漠後,而我一直待在房間裡,裝睡。

好在梅姨一上午都沒來找我,這更讓我心慌。

難道她現在都懶得見我了。

我搖搖頭,精神抖擻的換好衣服出門。

去了畫廊後,處理了幾件公務,也就興致缺缺的開着車在街上閒逛。

最後想起來我好像給白懿樑買了一塊表,卻沒有給秦漠買什麼禮物。

怪不好意思的。

對一個外人這麼上心,對自己愛的人反而苛刻了。

我朝商場走去。

既然送了白懿樑腕錶,那麼我肯定不能再送腕錶了。

我漫無目的的在商場裡逛着,直到我路過一家男裝店,櫥窗裡的一件黑色大衣讓我眼前一亮。

利落修身的剪裁,黑至濃稠的純正黑色,哪怕是穿在模特身上,就像是把模特給承託活了一樣。

我開心的立馬鑽進那家店裡,興奮的指着那件大衣,叫道:“這個大衣有沒有大一點的,我想要。”

店員立馬就撐着端莊的笑容朝我走過來:“這件衣服只有這一件,今天剛到的,如果不合身是可以聯繫我們量身重做的,沒有碼子呢。”

我仔細看了看那件衣服,估摸着秦漠應該能穿,於是也沒有多計較,甩甩頭:“好吧,包起來吧。”

“等一下。”

一道冷若冰霜的聲音從我身後傳來。

“這衣服我要了,你還是放棄吧。”站早我面前的那個高傲又冷酷的女孩子說道。

她的個子高挑,一頭紅髮簡直鮮豔得如同梅姨的牀單,尤其是她的大胸,我甚至都有點慚愧。

這人不好惹。

我的第一反應。

不過我也不是吃素的,我立馬就反擊:“你怎麼不放棄呢?我就要了。”

轉頭對店員說:“別理她,包起來。”店員被這來勢洶洶的女孩子嚇了一跳,這纔回過神來去取衣服。

待店員把衣服取下來以後,抱着手裡打算拿去包起來時,之間那個女孩子手快的從店員手裡搶過來衣服,二話不說的套在了他的白色連衣裙外面。

我被她狠狠地打了一下臉。

不由得怒道:“你這是做什麼。”

“你沒覺得我穿的更好看嗎。”

< 上一章 目錄 下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