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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見之歡一百六十六:恨鐵不成鋼

乍見之歡一百六十六:恨鐵不成鋼

我湊過去一看,是一個陌生號碼。

但是秦淮卻果斷的掛掉了這個電話。我看着身旁的秦淮,他身上洗衣水的味道帶着一種清冽的沁人心脾的味道,配合着他周身的氣質讓人想要接近,卻又不敢接近。我用胳膊肘捅捅秦淮的手:“你怎麼不接呀?”

秦淮看了一眼手機,酷酷的回答我:“我從不接陌生號碼。”

我依稀看到那個號碼是本市的,於是追問道:“說不定是你的朋友換了號碼呢?”秦淮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茶,不說話。

但是很快電話又再次響起了,這一次正待秦淮又要給掛掉我想要出手給攔住秦漠的時候,我們面前忽然停住了一陣香風——面前忽然站住了一個身材纖瘦氣質悠然的年輕女士。

我呆愣愣的這纔想起來,乾爹似乎也沒有把人家小姑娘的姓名,和什麼啊電話什麼照片等最基本的相親信息給我和秦淮,所以面前忽然站了個小姑娘,我一時之間甚至不知所措了。

可是誰知秦淮更傻,他竟然直接只看着手機沒有看人家姑娘一眼:“不好意思,我們這邊有人了。”

但是人家小姑娘也不惱,揚了揚手機,笑起來略微有些靦腆,又不失穩重大方:“是秦淮嗎?是我剛剛給你打的電話。”

她說了這話,秦淮這才斜斜的擡眼看了她一眼,人家小姑娘輕啓紅脣,露出一口貝齒:“你好,我叫付何清。”然而秦淮對她的自我介紹並沒有表現出多大的興趣,只點了點頭就有繼續玩手機,又不擡頭看看人家。

直到她又補了一句:“是你今天的相親對象。”秦淮這纔像是剛剛睡醒一般,擡頭去打量着人家。

我在一旁看着這彆扭的兩個人,自己差點也跟着靦腆起來。沒想到付何清絲毫不怯場,沒有一見到秦淮就被帥得或者冰得走不動道,而是落落大方的問:“那我可以坐這兒了嗎?”

“嗯。”秦淮收起了手機,也淡然的坐直了身子,開始拿出正眼去細細的用目光探尋着人家了。

正當我在心裡感嘆着“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並且露出欣慰的表情的時候,秦淮卻擺出了一個足以令他“出師未捷身先死”的姿勢。

他竟然身體微微前傾,把兩隻手都微微搭起擺在了桌上,我看得滿頭黑線。這可是在談判桌上十足的帶有脅迫性的姿勢啊!秦淮你是第一次就想給人家小姑娘留下不好的印象嗎?

“哦呵呵呵呵呵呵~~~”我臉上堆滿了尷尬的笑,我拉着秦淮的袖子把他拉離了桌子,一臉乾笑着解釋:“他這是職業病犯了,其實我們秦淮平時還是一個挺隨和的人的,哈哈。”爲了表示出我的正式,我最後的兩個“哈哈”還是沒有帶任何情感色彩的。

“付小姐你好,我是秦淮的大嫂,我們秦淮都沒有怎麼談過戀愛啦哈哈,主要是怕唐突了付小姐,如果您覺得我坐在這裡你不舒服的話,我也可以馬上就走的。”我真誠的遞過咖啡廳的菜單:“您看看喜歡喝什麼。”

我瞅了瞅秦淮,賣了條信息給付小姐:“秦淮就喜歡喝濃濃的綠茶,實在是牛噍牡丹了。”這一看不要緊,一看可真是嚇了我一跳:秦淮竟然做出了一副不悅的表情,微微眯起了眼睛,像是他眼睛裡可以透出X光一樣可以把付何清給上上下下里裡外外的給看穿了一樣。

毫無疑問,這種目光是十分令人不舒服的。

更何況秦淮本來就是來者不善,對於這場相親十分不滿,更不用說他對付何清的不悅了。

但是付何清似乎並不在意秦淮的這種目光,而是彷彿沒有感覺到秦淮對她的不待見一樣,眼波清朗的迎上秦淮探尋的目光:“秦先生是深度近視麼?看人需要這麼眯着眼睛看?”

“噗!”我一口果汁差點噴了出來,看來這個付何清,看來還是有點道行的。

一般的小姑娘被秦淮這麼盯着,早就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胸沒有墊好或者臉上的妝脫了或者頭髮的劉海油了......總而言之早就會對自己產生懷疑進而坐立難安,而這個付何清竟然還敢出口嗆聲秦淮來表達自己的不滿。

看來不是個好惹的人。

“我有沒有近視跟你有什麼關係。”秦淮放鬆的把後背靠上座椅靠墊,伸手就從不知道哪裡掏出了一包香菸,從善如流的抽出了一根叼在了嘴上,桀驁且不屑的樣子急的我差點一個靠墊砸在了他的頭上。

“秦先生,這個咖啡廳裡是禁菸的。”付何清微微笑着,但是僅僅是皮笑肉不笑的那種,否則她那淡淡的柳葉眉怎麼沒有變形呢?

“我知道啊,我就是煙癮犯了,來不及去外面,”秦淮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伸手取下了叼在嘴上的煙,朝我昂了昂下巴:“大嫂,借個火。”

“滾。”我也對秦淮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接着趕忙在心裡盤算着如何替秦淮挽回形象。

然而秦淮這廝絲毫沒有給我一絲挽回的餘地,他竟然直接開口對付何清說道:“你屁股大嗎?”

接着又在付何清錯愕的神情裡解釋道:“聽說屁股大好生養,要不你站起來給我看看?”

就在我想要站起來給秦淮的豆腐腦腦袋敲一勺子的時候,他竟然繼續追問道:“我們結婚後你打算什麼時候生孩子?生幾個?能生兒子嗎?我爸可說了,只有能生幾個兒子他就不管我的事情了,我告訴你,結婚後必須生兒子。”

秦淮的手指輕輕敲擊着桌面:“這個要求應該不過分吧。”接着他又用十分嚴肅卻在外人看起來十分不齒的眼光直勾勾的盯着付何清的胸口:“你的胸這麼平,以後要是奶水不足,餓着我兒子怎麼辦?你能接受我去給你找偏方吃木瓜嗎?”

“秦淮!”我忍不住了:“你是來相親的,不是來發泄你那不知所謂的脾氣的!你這樣是十分無禮的,快給人家道歉!”

然而秦淮就像沒有聽到我的催促一樣:“付小姐,我們本來就是相親的吧,如果我們條件是比較合適的,那應該是再好不過了。剛剛我也只是把我的要求給說了一下,再陳述了一些事實,希望付小姐你不要生氣。”秦淮朝付何清露出了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看起來無辜卻是痞氣十足:“當然您要是不答應的話,那我也只能說一句,我們沒緣分,或者您要是瞧不上我,回去了也麻煩您幫我在您那些小姐妹中問一問有誰願意的,如果可以,那我也是感激不盡。”

我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一眼秦淮,一邊賠着笑的給付何清倒了一杯果茶,看着她恬淡安然的面龐連連道歉:“抱歉抱歉,秦淮這是隨便說的哈哈哈,他就是這麼愛開玩笑哈哈哈......”

笑了半天卻發現,根本沒有人理我,於是我只好悻悻的坐了回去。

付何清倒是十分淡定,她很是給我面子的喝了一口我給她倒的果茶:“秦先生,你竟然不願意出來相親,爲什麼還要出來呢?還是你覺得,用這種羞辱你的相親對象,好讓你的父母難堪的方式會讓你覺得很開心?”付何清彎起粉脣:“秦先生,你到底幾歲了?”

“我哪裡羞辱你了?你好意思說你的胸不平?”秦淮恬不知恥的繼續說道。

“流氓。”付何清面不改色的說道,卻沒有要拔腿暴走的樣子。

“謝謝誇獎,”秦淮點了點頭,朝我努了努嘴:“跟我大嫂學的。”

我:“滾。”

“不好意思,你成功的讓我對你的有一個很噁心的印象,可以說你是毀了我一整天的好心情,”付何清拿起了包包就站起身來:“一般來說極度想要兒子的男人,來源於對自己的男性機能的不自信,纔會迫切想要一個兒子來證明自己,哦,對了,這個給你。”

付何清從包包裡拿出了一張名片:“我從進門就看到你喜歡翹二郎腿,我猜測你的小秦淮會有點歪了,看在我們相親一場的緣分上,你來掛我的號,我給你做矯正手術可以給你打八折。”

她把名片放在桌上,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緊接着又拿出了手機朝着秦淮的臉拍了一張照,一本正經的對秦淮說:“我會把這個照片發到我們市裡的泌尿科交流羣裡,告訴我的同仁們:以後看到這個人來看診,一律不許收,尤其是不許給他兒子割包小皮。”

說完,挺直脊背就翩翩然走了出去。

留下了目瞪口呆的我還沒有從狀況中反應過來。

我拿起了桌上的名片看了一下,接着又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對着秦淮一字一句的唸了出來:

市第一人民醫院泌尿科優秀醫生:付何清。

接着就是一張她的證件照,清秀妍麗。

我拍了拍秦淮的肩膀:“你玩砸了,這下子全市的泌尿科醫生男科醫生都知道你的小秦淮長歪了。”

接着我又開始嘆起氣來:“我的大侄子可真是命苦,以後連包小皮都沒人幫忙割。”

看着秦淮漸漸變成豬肝色的臉,我又趕忙安慰他:“沒關係,說不定你以後沒有兒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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