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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見之歡一百八十:秦漠甦醒

乍見之歡一百八十:秦漠甦醒

我無奈的聳聳肩:“我也想啊。”

可是我腳踝傷了啊,否則別說是踢廢了,我可以把他踢成個豬頭,連他媽媽都不認識他。

不出意外,這夜色又靜,於是我和乾爹小聲的吐槽就這麼一字不落的落進了盧川和盧擴的耳朵裡。又惹來盧川的一陣眼刀子,但是被幹爹梗着脖子又給懟了回去。

“好了,放開趙小姐吧。”盧擴朝我身旁那兩個保鏢說道,保鏢也就應聲放開了我。不過這個舉動卻招來了盧川的不滿。

老爺挑了挑他那花白的眉毛,渾濁的眼珠子卻定定的盯着盧擴:“放開她?你莫不是想讓她就這麼回去?”

盧擴搖搖頭:“又不是什麼仇家,何必這麼不客氣,歡歡,你說是吧?”盧擴朝我露出一個善意的微笑,卻平白讓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我搖搖頭,害怕的說:“我們不是仇家難道還是朋友?你這幾天陰險的搶了秦漠手上好幾個訂單,你還好意思和我說話?”

“那可不是我搶的,各憑本事而已。”盧擴果然又開始嘚瑟起來了。

“要不是秦漠生病了你能有這個本事?”我揉了揉被保鏢桎梏得疼痛的肩膀,不滿的瞪着他:“好了,我揍了你兩下,你也抱我綁架到家裡關了我小黑屋了,我們兩清了,以後請你不要再來干擾我的生活,謝謝。”我說完這段話就低着頭一瘸一拐的想要從盧擴身旁走到乾爹那邊去,結果被盧擴一個拎着後衣領給拎到了他的面前,氣得乾爹一巴掌拍在盧擴的後腦勺上:“小兔崽子你幹什麼呢?”

盧擴躲閃不及,一下子被幹爹的拍懵了,不過一旁的盧川倒是眼疾手快,直接就擡起柺杖就要來打幹爹,但是被幹爹機靈的躲開了。許是盧擴覺得太丟人了,也不想再看見我了,他直接對那兩個保鏢搖搖手:“算了,放他們走吧。”盧擴拍拍剛剛被幹爹打過的後腦勺,拍拍上面並不存在的灰塵,轉身看了看躲在梅姨身後的我:“我從你家秦漠的幾個單子,合起來也差不多抵額我們家大半年的收入了,被你撓癢癢似的揍幾下,也不虧。”盧擴的眼神慵懶:“原本我是想今晚好好招待你作爲一個答謝,不不過既然你家父母這麼擔心你的安危,生怕你被我吃了一樣,那你就儘早回去吧。”

他朝盧川微微頷首:“我累了,就先去歇着了。”

盧擴的背影消失在路燈下,漸行漸遠,偶爾有風吹過枝頭,留下了風聲沙沙作響,留下了月色格外淒涼,留下了寂靜的夜色,以及,留下了與盧川大眼瞪小眼的乾爹。

盧川不滿的從鼻孔裡“哼”了一聲,轉身就要走,但是卻被幹爹賤賤的聲音給氣得又回來了。

“你們家人都好囂張哦,”乾爹陰陽怪氣的說了這句話,見盧川的背影依然走得硬朗,就又多嘴了一句:“不是說奉茶道歉嗎?來啊來啊,你看你家盧擴受不受得起。”

盧川聽了,氣得轉身就要拿起柺杖打幹爹,卻被一旁的管家給攔住了,管家一邊攔一邊嘴裡振振有辭:“老爺不要氣,不要氣,傷身體,傷身體......想想您的高血壓,想想您的心臟病,想想您的大孫子......”於是盧川就這麼被管家給拖走了。

氣走盧川以後,乾爹十分得意的看着我,卻被梅姨一把拉走了:“你幹什麼呢?回家呀!”

就這麼,我十分憋屈的結束了盧家之旅。

不過更加讓我感到高興的是,在回家的路上,我們接到了一個差點讓我高興得從車裡跳起來的好消息——秦漠醒了!

梅姨聽到了這個消息,當時就忍不住眼淚直流,嘴裡呢喃着:“菩薩保佑,菩薩保佑......”乾爹倒是沒有說什麼很讓我們感動的話,而是默默的加大了油門,載着我和梅姨一路風馳電掣的趕到了醫院。

我們急急忙忙的趕到重症監護室外面,卻發現秦漠在病牀上依舊緊閉着雙眼,這時一個長相甜美的護士跑過來告訴我們:“這個病人剛剛只是醒了一小會兒,那時候你們都不在,估計是剛剛做完的小手術麻醉還沒過吧,就睡着了。”梅姨聽了,當場激動地就要脫下手上的玉鐲送給那位護士,結果人家小護士大概也是個剛剛來實習的,梅沒有接梅姨的手鐲,漲紅了臉就跑開了。

乾爹看着躺在病牀上的秦漠,小聲的在說着話。

“兒子,你放心,不管怎麼樣,爸爸都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

然而,以上,只是我以爲而已。

事實上我湊過去,真正的聽到了乾爹在說什麼的時候,我的內心裡是很想把他給揍一頓的。

他在碎碎念着:“你這敗家兒砸你怎麼還不醒啊你的身價都要被人家給搶走了你怎麼還不醒啊,你什麼時候能夠醒過來回去主持大局啊你個臭小子......”

我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忍不住的說道:“乾爹您唸經呢。”結果乾爹摸了一把臉,他的老菊花臉上竟然出現了一絲疲憊,他說:“你不懂,秦漠在的時候,我就是個閒職,現在他病了,我就得上班了,每天早出晚歸的,你爹這裡,”他捶了捶心口:“真累啊!”

聞言,我的白眼差點翻到回不來了。

我甚至開始懷疑起秦漠根本就不是乾爹親生的。

當晚,我和梅姨還是回了家,打算第二天清早再來看秦漠,然而乾爹也直接用性東西向我解釋了爲什麼他說心累了,因爲他把我和梅姨送回家之後,又趕回了公司去開完來盧家大宅之前梅姨開完的那一場會。

雖說秦漠還沒有出重症監護室,但是依照醫生所說,只要他醒過來了,就是一個好的先兆。

我和梅姨真的是挺高興的,梅姨是一直激動得抹眼淚,我卻不知所措起來了。

心裡滿滿的都是滿足,我就知道,秦漠不會丟下我一個人。

激動得整晚都睡不着覺,翻箱倒櫃的把我以前偷偷畫的秦漠給翻出來翻來覆去的看。

一遍又一遍的看,看着看着眼睛就溼潤了。

太過興奮導致我夜不能寐,最後大晚上的兩三點多實在扛不住肚子餓了就跑到了樓下找吃的。

我到了一樓,一進廚房,打開廚房的小壁燈,餐廳內初入出現的一抹黑色的如同雕塑一般的人影讓我胸口一緊,差點尖叫出聲來。

帶我定睛一看,空氣中圍繞着他的滿滿的都是酒精因子,他周身都是濃重的酒精的味道,薰得我的睏意全部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的身形和秦漠實在是太過相似,有一瞬間,我很是心悸。

我生怕是秦漠已經離世,他的魂魄捨不得我,所以特地坐在餐桌邊等待着我。

帶我睜開我的迷濛小眼睛,徹底看清楚是誰以後,心裡的一大塊石頭終於落了下來。

好險,原來是秦淮。

我從冰箱裡拿了一盒桑葚,邊打哈欠邊和秦淮說話,口齒不清的問秦淮:“你在這兒幹什麼呀?”

秦淮沉默了一兩秒纔回答我:“醒酒。”

我抱着桑葚點點頭,朝秦淮說道:“冰箱裡有蜂蜜,我給你泡一杯?”

秦淮的身影隱匿在黑暗中,我看不清楚他是否點了點頭,但是他的嗓子裡發出了微不可聞的一聲“嗯。”

似乎帶着些奶音,活像一直在深夜街頭裡走失的小奶狗。

不一會兒,我和秦淮一人捧着一杯蜂蜜水坐在餐桌邊,靜靜的喝着。

“趙之歡,”秦淮終於開口和我說話,許是喝過蜂蜜水潤過喉嚨,他的嗓音在這黑夜裡十分朗潤,像是一陣涼風中又帶着軟軟的溼意,微微拂過耳側:“你覺得我哥真有那麼好嗎?”

我捧着蜂蜜水,滿不在乎的回答道:“他很好的。”

“那爲什麼,我哥住院了,怎麼都看不出你一點點的傷心呢?”秦淮偏着頭看着我,很是不解:“還是說你們女人,其實都是見異思遷的生物?覺得這個男人不行了就會立馬重新物色一個人?”

“不不不,秦淮你錯了,”我認真的糾正秦淮:“你曾經說過,不是把我當男人嗎?所以你不要把我和其他女人混爲一談。”

“你看我媽都哭成那個樣子了,你好像一點也不傷心的感覺。”

“你知道我沒哭,你知道我不傷心。”我輕輕吹涼蜂蜜水,心裡暗暗思忖:這個秦淮,今天忽然和我說這麼多話,又向我打聽男人女人之間感情的事,又喝得爛醉但是極力保持清醒,秦淮肯定有事瞞着我們。

於是我直接問道:“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事了?”

“沒有,一直都很好。”

“你表白被拒了?”

“那你是怎麼了?”

“都說了沒事了。”秦淮有點不耐煩了。

“真的假的?”

這一次,秦淮沒有搭理我,而是一口把蜂蜜水給咕嘟一口喝光了起身就要走。

然而,估計是他喝多了,一起身,整個身軀都軟綿綿的倒在了地上。

我過去踢了他兩腳,他沒有動靜,就在我以爲他是不是摔傻了的時候,這個平時看起來很是高冷的男人,竟然醉態可鞠的打起酒鼾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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