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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6 她也早已入了業障

chapter 26 她也早已入了業障

辦公室內。

白宜君輕輕關上門,朝着坐在皮椅上揉着眉心的老人一鞠躬,頓時哽了咽喉:“老師,好久不見。”

“你還記得我曾經教過你幾個月鋼琴,小宜君,”常愛媛摘了眼鏡,看着已經成長的與她母親一脈相承的女孩,頗爲感慨的嘆道,“一別多年你都長這麼大了,你母親,她近來如何?”

白宜君擡起頭來微紅着眼眶,上前幾步點點頭:“好,她很好。這幾年白家動盪起伏,全靠有她在才撐了下來,沒虧了您的盛名。”

常愛媛搖着頭,白宜君的母親李桓是她一手帶出來的,她那會對這個懷有虧欠的故友之女視若己出,她是個極爲要強的性子,做好了選擇就撞了南牆也不回頭,寧願頭破血流,再多的苦與悔也往自己肚子裡咽。

像極了曾經的自己。

她的眉間有很深的紋路,一看就是經年思慮過甚之態,再開口的話語之間多了一絲悵惘:“你母親也是遇人不淑,這些年她不跟我提半點不好,恰恰說明她定是吃足了苦頭。身體勞累不說,尤其是這心裡,還不知道藏了多少怨恨。”

“您當初已經幫我們太多了,現在我也已經長大,足夠幫母親分擔一些了,您不用再爲我們操心,比起以前,現在的我們過得可是舒心多了。母親每次提到您,都會掉眼淚,她很想念您,可是她不敢見您。”白宜君苦笑了一聲,似乎想起了以前的日子,眼裡閃過一絲冷意,“是她自己做錯了選擇,怪不了誰,可又偏偏看不開。”

常愛媛嘆了口氣,見面前依然風姿綽約的女孩眼底藏不住的澀意,想到了這個女孩和自己長孫盛陽曾經那麼要好,卻還是沒有走到一起,忍不住提了一句:“盛陽的妻子……他們是怎麼認識的,我還到現在還記得你爲他放棄國內大學去了美國,回來之後你們都見過了雙方的父母,盛陽這孩子看着寡情,其實最欠不得人情,他怎麼會——”

她想了想沒記起來那個一直不敢擡眼看自己的女孩名字,乾脆省略過,“怎麼以前沒聽說他身邊有這樣一個人?”

白宜君神色一僵,半晌才艱難的組織語言:“我對尤小姐不是很瞭解,不過我聽他們說——”

說完這個字之後她有些懊惱,覺得自己多嘴了,捂着嘴垂下目光,露出點爲難的神色。

常愛媛眼色一厲,問道:“說什麼?”

白宜君咬着脣半天才露出一個笑:“只是聽了一耳朵,說是這姑娘,有些心、心術不正。”

常愛媛一下就皺起眉頭,神情變得嚴肅起來。

白宜君趕緊笑着又道:“我都不知道是誰說的,也有可能是聽錯了。您知道我一直在國外,說實話與尤小姐沒幾次接觸,不能下定論。”

常愛媛雖然瞧不上小家小戶的女孩,但之前盛陽出車禍聽聞是這女孩捨身相護,她本來還對她有所改觀,覺得起碼這份心意,稱得上盛陽之妻。

不求能與盛陽並肩作戰,只要有顆全心全意的心就好,畢竟他們這種人家,其實也不需要通過商業聯姻來獲取什麼,她更看重的是個人品行與能力。

現在看來,空穴來風不是虛言,宜君在國外不知情,可是一個圈子裡的這些小輩們定然不是無緣無故詆譭別人,這其中肯定有什麼內情。

白宜君看着她的神色,有些愧意:“老師,真的別多想,只是些傳言,是我剛剛一時失言了。您也知道,盛陽的朋友肯定是向着我,評價人總是帶了一些主觀的偏見,我觀尤小姐這個女孩溫柔可親,而且沒有一絲驕縱氣息,盛陽也很護着她,我是放心的。”

常愛媛用欣賞的眼光看着她,能不帶着個人情緒待人待事,知進退懂世故,李桓確實養了一個好女兒。

反倒是盛陽的這個妻子,能讓不易動情卻長情的孫子短時間內移情別戀,再聽了白宜君這番話,她雖然不會去管小輩的私事,但總覺得如鯁在喉。

白宜君見老師擰着眉沉吟起來,急忙轉了話題,聊起最近一個音樂會的話題來。

她眼裡的笑容溫潤和善,清純可人的就像每個長輩都最喜歡的那種鄰家女孩,可沒有人注意到她放在袖口的手握成了拳,幾乎要把自己掌心掐出血來。

她在盛陽奶奶的心底埋下隱患,尤明月就很難再在盛家的最高掌權人這裡討到好。

做這種事說這種話,她也想不到自己居然會有成爲自己最厭惡的那種人的一天,可那個瞬間她沒辦法控制自己。

說到底,她白宜君也只是個凡人。

凡人都有貪嗔癡慢疑,她也毫不例外入了這業障。

這毒總有一天會侵入心口,直至無藥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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