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一痣傾心 > 一痣傾心 > 

060 決心

060 決心

我頓時無語,他也太看得起我了,陸啓琛之所以這麼做,無非就是因爲我和他只是交易,他不願意讓我過多瞭解他而已。

剛好郝容嚷着要尿尿,我也趁機下了饒修遠的車。

回家以後也無事可做,陪郝容看了會兒電視,差不多就中午十二點,門鈴聲很準時響起,我打開房門,送外賣的,還是那個小哥。

小哥身高一米八,面容清秀,妥妥的帥哥一枚,每次送餐來,他都是很沉默地把送餐盒遞給我,然後一言不發走人。

今天我突然來了興致,在說過“謝謝”之後,有些好奇地多問了一句:“你是哪家外賣公司的啊?美團?糯米?怎麼每次送餐的都是你……”

我還沒問完呢,小哥突然很緊張地搖搖頭,轉身就走,留下我一個人在風中凌亂。

“搞什麼啊,送個飯都神神秘秘的!”我嘟囔一句,隨手關上門。

今天陸啓琛回來得格外早,讓我意外的是,跟在他身後的,還有拖着行李箱的劉大嬸。

“以後她會留下來專職照顧郝容!明天我會出一趟差,時間不定,回來之後,我要聽到你的答案!”

他的語速很快,似乎還帶了點兒急迫的意味,我剛想回答說其實我已經想好了,可擡頭看他臉上的表情不太好,想想又忍住了。

說完這些話,陸啓琛便步伐匆匆地走進他的臥室,也沒跟郝容打招呼,我搖搖頭,也不再多想。

“郝小姐!”劉大嬸站在門口,看上去挺拘束的。

我笑了笑,輕聲道:“以後就叫我郝易,別小姐小姐的叫,怪難聽的!”

“嗯,好!”

可是,讓她住哪兒呢?我犯了難,三間臥室都有了主兒,郝容現在這種情況,當然不能讓劉大嬸跟她一屋,看來只有……

“咚咚咚!”

正想着,門外響起敲門聲,我趕緊打開門,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張豎立的大木板。

“小姐,麻煩讓一讓!”

木板後面有人說話,我點點頭,立馬退到一旁。

大木板傾斜着被擡進來,我這才發現後面還有幾個大男人。

他們徑直走到陽臺,把各自手上的東西放下,沒一會兒便組裝成了一張小牀,動作之快,看得我有些眼花。

“陸先生訂的貨我們已經送到,麻煩小姐在這兒上面籤個字!”其中一個穿紅色羽絨服的高個男子遞給我一張紙和筆。

哇,原來那傢伙早就安排好了……我有些詫異,伸手把紙筆接過來。

這是一張很簡易的收貨單,連個logo都沒有。

“你們這牀是什麼牌子的?”我好奇地問道。

紅衣男微微一愣,隨即衝我笑了笑:“雜牌兒,沒名氣!”

我點點頭,也沒多想,直接在上面簽上陸啓琛的大名。

紅衣男收好單據之後,朝其他幾個人使了個眼色,大家迅速排成一列,步調很一致地默默離開了,臨走前,還不忘很輕地帶上門。

不知爲何,我總覺得有哪兒不對勁兒,說是雜牌店的夥計吧,可個個身材均勻,相貌端正,感覺訓練有素的樣子。

粗略看了看那牀,質量還挺好,上面的確沒任何標記,正準備再仔細檢查檢查,劉大嬸已經打開箱子,拿出被套枕頭什麼的,很麻利地把牀給鋪好。

小牀被裹得嚴嚴實實,也看不出什麼名堂,我也只好作罷。

陸啓琛悄無聲息地走了,雖然家裡還是有三個人,可感覺總少了點兒什麼。

劉大嬸很勤快,對郝容照顧得也很仔細,可我心裡總覺得有點兒不是滋味兒,因爲陸啓琛給她交待的,遠遠比我多得多。

譬如說,這棟公寓的頂層有個小花園,電梯可以直接上去,郝容可以像以前一樣,吃過午飯就上去透透空氣。

還有,劉大嬸告訴我說,今後郝容洗澡什麼的都由她來做,儘量讓我避免接觸到郝容的隱私部位。

最重要的一點,在他出差的這段時間,我不能出門,更不能帶郝容出門,由她來監督值守。

“陸先生就是這麼交待的,那個如果沒做好的話,就要扣我工錢!郝,郝易,你也知道我掙錢不容易,家裡還要養兩個大學生,就,就別爲難我了,好吧!”

末了,劉大嬸可憐巴巴地補上這麼一句。

“……”

我還能說什麼?只能默默點點頭。

沒有陸啓琛在家,生活驟然變得單調起來,我跟劉大嬸幾句話聊不到一塊兒,她最大的樂趣就是和郝容一起看電視,不過把兩人的興趣點折中了下,統一播放老版的《西遊記》。

最大的苦悶,是她簡直就是按照伺候月子的方式來打理飲食,整天雞湯荷包蛋什麼的,吃得我和郝容都快圓了一圈兒。

我的活動範圍就侷限在這套三室一廳的房子裡,整天溜達來溜達去,鞋底都快磨穿。

這個時候,我真的無比懷念陸啓琛,至少那傢伙在的時候,我還可以搭他的車出去放放風,他還不時能給我灌點兒心靈雞湯,讓我有所感有所悟,現在每天虛度光陰,想想都覺得挺慌。

唯一的樂趣,便是看饒修遠和戴媚在微信羣上鬥嘴。

沒錯,我把戴媚發展成了聊友,剛好她也單身獨居,我倆沒事兒就會嘮幾句,可讓我頭疼的是,戴媚是很狂熱的腐女,每天都跟我分享很多令人面紅耳赤的男男片子,似乎卯着勁兒想把我發展成她的“志同道合”,起初我還敷衍着,可後來連敷衍都沒了興致。

剛好饒修遠不知從哪兒要到我的微信號,也加了我,那傢伙話特別多,天南地北的什麼都聊,我光聽着不行,還非得讓我給出見解,這倆人的微信炸得我都快奔潰,於是靈機一動,乾脆組了個小羣。

世界終於清靜了,我從參與者變成旁觀者,倆人明裡暗鬥,不吐髒字的罵人話簡直讓我歎爲觀止。

沒事兒我也會在網上刷刷新聞,既然決定了入股票這行,當然對本地的財經類消息也格外關注。

那些證券分析師的專業詞彙生澀難懂,就算我百度了意思,可解釋又是另外一個生僻詞,這一環扣一環,看得我頭疼。

而那些即將上市的公司,或者股票上升趨勢很好的集團,我幾乎都沒有聽說過,可搜索旗下的產業,平時也都見過,他們名下的產業又很多,什麼橫向豎向都在發展,好的不好的都有,簡直可以用眼花繚亂來形容。

能一眼看明白的,卻都是讓我心裡堵得慌的新聞。

肖一凡正式擔任孔氏集團副總一職,還兼任了旗下好幾家新開公司的總經理,孔春看來是鐵了心要推他出來,所有的新聞稿無外乎都加上了“孔氏未來掌舵人”之類的字眼。

也不知道是不是肖一凡那張臉具備迷惑人的潛質,孔氏的股票居然連番漲停,真是讓人瘮得慌。

生活過得簡單卻無序,想想自己整天在家浪費光陰,而仇家卻越來越風光,這種落差與嫉恨,悄無聲息地在心裡紮根,和往昔的仇恨交織在一起,越發顯得沉重。

也就是這種沉重,讓我的頭腦漸漸清晰,開始認真規劃起自己的未來。

我和孔氏集團之間的差距,估計得用“光年”來計算,若是循規蹈矩地做事情,給我五百年時間恐怕都追不上,別說這輩子報仇,下下輩子幾乎都不可能。

我必須得以非常規辦法發展,而股票,就是最佳的方式。

一晃就是兩個星期,從最初的迷茫,到中期的焦躁,再到現在的平靜,鬼知道我到底經歷了些什麼。

陸啓琛除了每天來個電話問問郝容的情況,依然沒有說明什麼時候能回陽城,我覺得這麼等下去也不是辦法,乾脆在電話裡挑明:“我想好了,我想做股票!”

聽筒裡沒了聲兒,隔了半晌,他才輕聲問:“爲什麼?”

“因爲我想賺錢!在最短時間內籌集到大筆資金!”我毫不猶豫回答,“陸啓琛,我不懂什麼資本運作,也沒想過要做到哪個級別,就是想先掙到第一桶金,然後再用這些錢幹些其他買賣!”

說完這番話,我頓了下來,靜靜等待他的審判。

我說的都是真心話,因爲我發現,凡是生意做大的都不止專攻一項產業,就拿上遠集團來說,除了金融和地產兩大塊兒,旗下的商業廣場、電影院、銀行、保險什麼的,都樣樣開花,而這些,也都是構築上遠這個商業帝國的根本。

孔氏集團雖然做得沒那麼大,可它的連鎖超市和經濟型酒店都做得很好,我要想達到那樣的高度,就必須得把目光放得長遠一些。

所以,先得有第一桶金,這也是我創業的出發點,沒有錢做支柱,談其他的特麼也都是廢話。

本想着他若是再追問下去,我就把這些想法通通告訴他,可沒想到陸啓琛沒再問,只是淡淡地應了一聲:“好!我知道了!”

我有些意外,這算什麼意思?我的“職業規劃”算是通過了?

可惜陸啓琛沒給我問話的機會,說完這句便掛斷了電話。

實在不好意思,昨天又爽約了,這幾天一直在糾究女主從業的方向,卡文也卡得不要不要的,寫文的時間是充足的,但就跟便了秘似的,寫不出來啊,淚奔……我會調整自己的狀態,慢慢更上哈!今天晚上十點大家再刷刷,有就有二更,沒有就沒有了,謝謝。

< 上一章 目錄 下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