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鬱助忍笑,“貌似修哲纔是你親生的吧。”
“我是幫理不幫親。”蘇半夏說得振振有詞,但是依舊掩飾不了她喜歡凌桃夭的強烈感情。
說實話,他也是很喜歡凌桃夭那個女孩子,單純地像純淨水,他有預感,單修哲那個小子就算再精明也逃不出凌桃夭小小的手掌心。他兒子的品位,嗯,還真是特別啊。
等唐暖薇在裡面陪凌桃夭說完話,出去的時候,單修哲已經在外面的長凳上睡着了。從凌桃夭進醫院開始,到唐暖薇出來,中間整整五個小時,單修哲一步都沒有離開過。
唐暖薇看着他疲憊的側臉,一開始的幸災樂禍全部都不見了,但是這不代表她會幫着單修哲讓凌桃夭輕易原諒他。最爲一個律師,沒有建議凌桃夭起訴他強姦的罪名,已經是給了他天大的面子了。
她想,凌桃夭那個傻缺根本不會想到單修哲的行爲可以起訴吧。
唐暖薇站了一會兒,才發現時間已經是凌晨了,她還要趕着出庭辯護呢。“shit!”唐暖薇擡手看了一下手錶,毫不淑女的罵道。這下可好,就算不睡覺也沒有辦法看完那些文件了,她只得赤膊上陣。最關鍵的是,她還穿着家裡的睡衣。而且,她的對手依舊是那個賤人——杜月笙!
凌桃夭,你還真是會給我惹麻煩啊。
細微的響聲吵醒了原本就睡得不熟的單修哲,他一睜開眼就看見正要離開的唐暖薇,單修哲一着急,連忙拉住她。“凌桃夭她怎麼樣?”
唐暖薇趕着回去換衣服,毫不客氣地甩開單修哲的手:“死不了。”
單修哲愣住,心想凌桃夭要是不原諒他怎麼辦?要是和他離婚怎麼辦?於是又重新拉住她海綿寶寶的可愛睡衣:“她是不是不肯原諒我?”
唐暖薇狠狠地咬一下牙,這個男人怎麼那麼婆媽?她要回去換衣服啊,她還有一個官司要開打啊。“廢話,換你被強暴了,你是不是會給個笑臉,然後叫一聲爽呢?”
“你,能不能幫我?”當單修哲第三次拉住唐暖薇的睡衣時,某一個人已經達到忍耐的極限,她狠狠地拽回自己的可愛睡衣,“單修哲,我沒有讓凌桃夭起訴你強姦已經算是幫你了,別得了便宜還賣乖!警告你,再敢跟我說第四句話,我立馬就叫警察過來。你應該知道的,就算是夫妻,你也沒有權利強迫凌桃夭做她不願意的事。”
唐暖薇一口氣說完一大堆,總算覺得心裡舒坦了一些,然後瀟灑地捋了捋自己打結的頭髮,頭也不回地往醫院出口走去。
單修哲的手尷尬地放在空氣中,最後無力的垂下。唐暖薇是應該生氣的,他這樣對待凌桃夭,她就算要宰了他也是應該的。單修哲深深地吸一口氣,看樣子,想要得到凌桃夭的原諒,是一件值得花力氣的事情。
裡面忽然傳來猶如玻璃碎裂的聲音,單修哲想也不想地衝進去,就看見一地的熱水壺瓶膽,還有半個身子探在牀外的凌桃夭。
“你幹什麼?”單修哲將看上去都快要從牀上摔下來的凌桃夭塞回被窩,然後按了服務鈴。
“我只是想要倒點水喝。”凌桃夭的聲音有些怯懦,小小的,就像一隻麻雀。
“你乖乖躺着,不許動。”單修哲命令道,然後提着水壺,往外走去。可是總裁單修哲哪裡做過伺候人的活,他關上房門之後,就後悔了。
水是在哪裡打的?
正想着,護士因爲服務鈴趕過來,見單修哲呆呆地站在門口,於是小心地問道:“單少爺,請問需要什麼幫助麼?”這家醫院是單氏資助的,單修哲的照片就掛在醫院進門的牆上,每個醫生和護士都認識,就連掃地大媽都能叫出他的名字。這是以防有些工作人員不認識單修哲而做出得罪他的事,這樣醫院的經費從哪裡去拿?
“我要打點水。”單修哲的聲音很冷,可是心裡卻很是窘迫。
護士打了一個寒戰,指着走廊的盡頭,道:“那裡有個飲水機,可以從那邊接點水過來。或者,我可以幫單少爺去打。”這是個討好的絕佳機會啊!小護士心裡激動,像這種衣來張口飯來張手的少爺,有人幫他們做事誰不樂意。
單修哲頓了一下,道:“不用,你去裡面清理一下,熱水壺打碎了。”如果連這麼一點事都不願爲凌桃夭做,那麼他的確是不能被原諒的。
護士長大了眼睛,看着堂堂的單氏總裁,c城名媛淑女的白馬王子提着水壺,向走廊盡頭那個破舊的飲水器走去。
“見鬼,我一定要把凌桃夭轉到高級病房去。”當時急着進來,單修哲都來不及幫她安排。
單修哲回來的時候,護士已經把房間裡清理乾淨了,重新拿了一個熱水壺過來。他把水倒在杯子裡,遞給背對着他的凌桃夭。
“還要喝水麼?”單修哲輕聲問。他現在是戴罪之身,哪裡還敢盛氣凌人。
凌桃夭原本想要搖頭,但是無奈喉嚨乾澀不堪,內心掙扎了很久,最終還是敗給了身體的本能。她探出毛茸茸的腦袋,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看着單修哲,點了點頭。
單修哲將她扶起來,然後把水杯湊到她的脣前,笨拙而又小心翼翼地喂她喝水。
凌桃夭真的是渴極了,咕咚幾口就把一本水喝完了。末了,還意猶未盡地舔舔嘴脣。
單修哲看着好玩,問道:“還要麼?”
這下凌桃夭心滿意足地搖了搖頭。原本想要說謝謝,但是忽然想起昨天晚上他把自己壓在身下的那個樣子,身子就止不住的發起抖來。他是個惡魔,在昨天晚上露出了他黑色的翅膀和猙獰的面目。
見凌桃夭的臉色蒼白,單修哲還以爲她不舒服,下意識地去觸碰她的額頭:“怎麼,哪裡不舒服麼?”
卻被凌桃夭狠狠地揮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