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美國了麼?”凌桃夭將身子浸在熱水中,神情落寞,“真的好久沒有看見他了。好想他啊……”
落寞的語氣讓單修哲的心狠狠地一抽痛,如果不是他不小心,絕對不會讓那種事情發生的。現在已經是進退維谷了,絕不能讓凌桃夭知道真相,否則她一定會離開的。
單修哲的冥思似乎沒有打擾到凌桃夭打量他的目光,她的小手覆上他的胸膛,細膩的觸感讓他一陣哆嗦,感覺某個部位又不爭氣地硬了起來。
“修哲,你好像比以前還要瘦了。”她摸着那些明顯的肋骨,心疼地說道。
單修哲陰霾的心情被她擔心的表情一掃而空,他抓住她的手指,輕輕地吻着:“那就輕你這位小姐大發慈悲,把我養胖一點吧。多給點肉吃,我就會強壯了。”
凌桃夭臉紅地收回手,嬌嗔道:“流氓!”她當然知道他說的肉是指什麼。
那嬌羞的模樣讓單修哲欲罷不能,剛想吻上去,客廳的座機便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單修哲原本想要無視,無奈煩躁的鈴聲一刻不停。他想要無視都做不到。
單修哲圍上浴巾,“桃子,我去接個電話。”
“喂?!”單修哲沒有好生氣,要是讓他知道是誰壞了他的好事,他非得讓他吃不了兜着走。
電話那邊的人顯然被單修哲莫名的怒氣給嚇着了,“修哲,你是慾求不滿所以才那麼大的火氣?”
單修哲咬牙切齒:“真抱歉,讓你猜着了。顧諾,你還真會挑時間!”
爽朗的笑聲透過話筒傳進單修哲的耳朵裡:“那還真對不起你了。什麼女人能夠讓你在大白天的就撲上去?”
“不關你事!顧好你的法國妞就行了。”
“那個金法碧眼的大美女嫌我長得太醜,把我甩了,所以我就來中國療情傷了。”顧諾的語氣甚是愉悅,絲毫聽不出失戀的任何陰影。
單修哲倒是一愣:“你來中國幹什麼?”
“我不是說了麼,失戀治療啊。”
“少廢話,說正經事。”
“修哲,我好歹是ito的老大,你的上司,怎麼能這麼和我說話呢?”
“不說我掛了。”單修哲絲毫不客氣。
“電話裡不方便,現在立刻來我家。”顧諾的話半分真半分假,聽上去好像有些嚴重。
“立刻麼?”單修哲有些猶豫,想着軟香玉還在浴室等着他,他心裡就有千百個不樂意。
顧諾倒是猜到了他的心思,打趣道:“要不要讓我等你完事了之後再叫你?”
“啪!”地一聲,單修哲果斷掛上了電話,他真想不通,讓世界聞風喪膽的ito怎麼選了一個這樣的老大。單修哲雖然在組織裡佔有一席之地,但是不常露面,所有的事都交給自己的心腹去執行。顧諾是站在世人面前的,而他一直都在做幕後工作。
蘇晗在ito裡沒有任何消息,顧諾也不肯透漏半點,只說過得還不錯。他知道,蘇晗的目標是季唯安,那個燒死了洛卡卡和紀初浩,害得他們兄妹和父母斷絕關係的罪魁禍首。
單修哲心不甘情不願地走進浴室,想要和凌桃夭打聲招呼,結果卻發現那個小妮子居然在浴缸裡睡過去了。他失笑,只得替她擦拭身子,然後套上睡衣,抱上了牀。整一個過程簡直是慾火焚身,看的着卻吃不到,真真讓他短命了三年。
顧諾的別墅很隱蔽,周圍被樹木包圍,好像一個深林深處的城堡。單修哲朝門口前面的兩個保鏢打了個手勢,便被放行了。顧諾手捧一杯紅酒,正仰躺在沙發上,舒服地享受着。
“你說有什麼重要的事?”單修哲心裡憋着一肚子的火,奪過顧諾手中的酒杯就一飲而盡。
顧諾坐起來,“沒事,就是想有個人陪我過來喝喝酒而已。”他混血的絕美臉上帶着狡黠的笑,金色的眼眸堪比太陽,明亮地讓人睜不開眼。
單修哲一口血氣鬱結,差點沒噴他臉上,“你讓我放着我女人一個人在家,火急火燎地把我叫過來,就爲了這事兒?”單修哲默默地開始考慮,是給他一拳呢,還是踹他一腳。這男人實在是太賤了。
“你要是實在閒着無聊,大可以在地圖上擲色子,砸中哪個就放顆導彈轟過去,保證你有事可忙。”
顧諾連連搖頭,一臉鄙視地看着單修哲:“慾求不滿的男人真可怕。”
單修哲被他吐槽地毫無還手之力,只好悶聲表示抗議,他就想不通了,爲什麼一個外國人,對中國的文化能夠如此精通呢?
“既然沒事的話,那我先回去了,”單修哲可不想和這個世界第一恐怖組織的頭目待得太久,走了還不忘囑咐一聲,“還有,在中國,行事低調一點。我不想在c城聽見警察和恐怖分子火拼的新聞。”
顧諾還沒有回答,就看見c神色難看的走進來,看了一眼單修哲,微微點頭示意了一下,便開口道:“老大,那孩子還不是不肯吃飯。”
單修哲耳尖,一聽到孩子這兩個字便提高了警惕,步子下意識地就放緩了一些。
顧諾絲毫沒有注意到單修哲的不妥,他淡淡地抽一口煙,聲音沒有任何情感:“才幾歲就那麼倔,呵,我倒想看看,他能不能鬥得過我。不吃就不吃吧,隨他去。”
單修哲回過身,“你這裡怎麼會有孩子?”
撞上單修哲探究的目光,顧諾回答:“路上撿的,不小心撞破了我的事,又不想殺,所以就帶回來了。”
“長什麼樣子?幾歲?”急切的聲音引起了顧諾的注意,他那雙金色的眸牢牢地鎖住單修哲,似笑非笑。
“認識你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看見你緊張成這樣。怎麼,你的兒子不見了?”
“顧諾,不要撇開話題!”單修哲有些惱怒,“回答我的問題。”
c帶着單修哲去了密室,當看見黑暗的房間裡那小小的身影時,單修哲整顆心都揪痛起來。他狠狠地一拳掃過去:“顧諾,你對他做了什麼?!”
才五歲的孩子瑟縮在密室的一腳,藉着昏黃的燈光,他看見唐蔚然面色黯淡地呆坐着,原本漂亮的臉狼狽不堪,可是那一雙眼睛卻依然明亮如燈。
顧諾堪堪躲過那一拳,戲謔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