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賣冰淇淋的男人

賣冰淇淋的男人

今天,唐蔚然和小念回來地特別晚。一進門,凌桃夭就感覺到了唐蔚然的春風滿面。她頓時有種陰風陣陣的感覺。

小念掛着笑,飛奔到凌桃夭的懷裡,歡快的叫道:“媽咪,幾天學校門口出現了一個怪叔叔。”

凌桃夭愣了一下:“怪叔叔?”她下意識地擡眼看向唐蔚然,後者一臉看好戲的模樣。

小念仰着一張笑臉,拉住凌桃夭的圍裙,還在重複剛纔的話:“媽咪,學校門口有個叔叔,可奇怪了。他賣冰淇淋,可是不收錢。”

“是個不會做生意的笨蛋。”唐蔚然補充道。

“對,笨蛋,賣冰激凌的笨蛋。”小念特別高興,拍手笑道。

凌桃夭被他們兄弟倆一唱一和地弄昏了頭,也懶得跟他們打啞謎。這個世界上怪人那麼多,賣東西不收錢算什麼。像唐暖薇那種在婚禮上高價拍賣自己的傢伙都有。想到這裡,凌桃夭就覺得自己身邊盡是一羣腦袋不正常的人。

“小然,看着一點小念,讓他別吃太多冰激凌,他身體吃不消。”

“收到。”唐蔚然一個標準的軍禮,讓凌桃夭哭笑不得。她是不會知道,這一份平靜的生活馬上就要被那個怪叔叔打破了。

很快,凌桃夭就把小念口中的怪叔叔給忘了。只是感覺,唐蔚然帶着小念回來的時間越來越晚,而且,小念比起以前也開心了許多。

直到有一天,唐蔚然說他臨時有事,不能去接小念,凌桃夭便只好放下手頭工作,來到了學校門口。已經是放學的時間點,門口聚集了許多家長。或穿着工作服,或騎着自行車,相互攀談着一些不着邊際的話。

而在這麼一羣人中,比較顯眼的是學校旁邊那一輛綠色的冰激凌車。上面畫滿了冰激凌的圖案,看上去甚是誘人。

冰激凌車的主人是一個帶着黑色鴨舌帽的男人,身形頎長卻很清瘦,帽檐壓得低低的,看不清下面的臉。凌桃夭只是掃了一眼,並沒有注意太多。她的視線全部落在從校門口走出來的小念身上。

“今天在學校乖不乖?”凌桃夭將小念手中的書包拿過來,替他擦了擦汗水,臉上的笑容只有一個母親才能擁有。

“老師說我手工做得很好,讓我當小組長呢。”小念得意地回答。

“我們小念真聰明。”凌桃夭慈愛地摸了摸他的頭,正想帶着小念回家,忽然感覺到了一束猶如芒刺在背的視線。

她回過神,朝那個冰激凌車看去。那個男人依舊低着頭,彷彿剛纔的視線並不是從他這邊發出來一樣。

“媽咪,我想吃冰激凌。”小念搖了搖凌桃夭的手臂,撒嬌道。

凌桃夭後來才知道,順着孩子心意是要付出代價的,溺愛不可取啊。同時也印證了一句話,天上沒有白吃的午餐,所以,也根本不會有什麼免費的冰激凌。

凌桃夭看着那隻握住自己的手,恨不得現在有把刀斷了它。

手的主人揚起臉,聲線帶着戲謔:“好久不見,桃子。”

啊,真想剁了這隻佔便宜的手啊。這是凌桃夭第一個念頭。

凌桃夭掙扎了片刻,發現掙脫不開,於是也就由着那個男人去了,她處事不驚地迴應道:“是啊,好久不見,單總什麼時候開始賣起冰激凌了?而且做的還是盡虧本的買賣?”

“我聽說,我孩子他媽不給吃冰激凌,所以特意從甜點師那裡學了手藝,做給我兒子吃。”單修哲說話帶着刺,可是聽起來卻合情合理。

凌桃夭見招拆招:“嘖嘖,這種後媽早點休了好。看樣子,單總你挑女人的眼光不怎麼樣啊。”

“我也覺得奇怪,我怎麼就看上她了呢,”單修哲嘴角微微一彎,露出一個好看的笑容,湊近凌桃夭,“明明是個四無人員,沒胸沒屁股沒身高沒身材,居然能讓我對她死心塌地,你說她是不是給我下藥了?”

四無人員?!!凌桃夭肺都快氣炸了。誰說她沒胸了?好歹也是個b啊!他當他自己有多搶手啊,還需要下藥?看上他纔是腦子不正常呢!不對!她連孩子都給他生了,已經不是屬於腦子不正常的範圍了吧。

凌桃夭狠狠地用手掐了單修哲一把,咬牙切齒道:“哪個腦殘的女人會給你下藥?巴不得離你越遠越好!小念,這個叔叔的冰激凌有毒,吃了會肚子疼。回家媽咪給你做水果雪糕,走!”她牽起小念的手,頭也不回地往家的方向走。

沒走幾步,原本好好的天,一下子就陰沉地下起雨來。凌桃夭出門急,忘了帶傘,她連忙將身上的外套脫下來,蓋在小念的頭上。而她就只剩下一件吊帶裙。

雨水將她的衣服打溼,隱出貼身的內衣輪廓。身邊有不少男性家長,都直直地望着凌桃夭。

凌桃夭比較遲鈍,根本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她就只想兩件事:小念不能淋雨,還有,早點回家。

後面的單修哲滿臉黑線,他不滿地看着其他男人打量凌桃夭的目光,好像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似的。啊,這個笨女人,到底有沒有一點自知之明啊!這樣子簡直就是引人犯罪!

凌桃夭的視線忽然就被遮擋住——一件外套彷彿從天而降一般,將她重重罩住。

“飛機場的身材居然也敢炫耀,不怕被人笑話。”單修哲神色極不自然,慍怒中還帶着微微的窘迫。

飛……飛機場?他哪隻眼睛看見自己沒有胸了?他是瞎子嗎?看不見她胸前的兩陀?凌桃夭忍住想要反駁的怒火,秉承忍一時風平浪靜的原則,拉着小念就往家走去。

單修哲緊緊地跟在後面,一聲不吭。

就算有了單修哲的外套,凌桃夭還是淋得渾身溼透。小念被單修哲和她護在懷裡,倒也沒淋到多少雨。才一開門,凌桃夭就看見唐蔚然把腿擱在茶几上看電視,嘴裡還不停地塞着薯片。

那一刻,凌桃夭就明白了,什麼有事,完全就是把她推向火坑。她敢發誓,唐蔚然早就知道單修哲的存在了。

“唐蔚然,給我去洗廁所!”凌桃夭覺得自己被兒子給賣了,心情很不爽,於是唐蔚然很不幸地成爲了炮灰。

“啊?”唐蔚然吃着薯片,一臉的茫然,“媽咪,你怎麼一回來就這麼大火氣?”

“別給我裝傻充愣!”凌桃夭從洗手間裡隨手拿出兩塊毛巾,一塊遞給緊隨其後的單修哲,另一條蓋在了自己的頭上,“這個傢伙是你的傑作吧?”

“媽咪,順序弄反了,”唐蔚然笑,一臉狡黠,“我是他的傑作,他是我老子。”

“兩個星期。”凌桃夭懶得和唐蔚然爭辯,這種事情上,她一定得發揮作爲家長的權利。

“媽咪,你好殘暴啊……”

“三個星期。”

唐蔚然頓時沒了聲,蔫蔫地滾回了房間。三個星期的廁所!這筆賬一定得向爹地討回來。

單修哲將帽子摘下,看着自家兒子那無奈淒涼的背影,頓時升起了無限的父愛:“凌桃夭,你虐待我兒子。”

凌桃夭擡眼,剛想反駁,當看見單修哲的臉,頓時,話就像被卡在了喉嚨裡。橫貫在原本英俊明朗臉上的疤痕,彷彿在朝她猙獰地笑。單修哲的頭髮剪得極短,幾乎能看見頭皮。頭顱上那一道道的手術疤痕隱約可見。

曾經帥得人神共憤的單修哲,現在也不過是一個需要靠手術來恢復面貌的可憐人。

單修哲注意到她的視線,眼眸暗了一下,嘴角扯起一抹苦澀的笑,將淋溼的帽子重新扣上,道:“抱歉,嚇到你了。”

凌桃夭搖搖頭,沒有出聲。剛纔硝煙瀰漫的房間,頓時安靜地彷彿能夠聽見彼此的呼吸。長時間的沉默之後,凌桃夭把毛巾收起來,聲音低低的:“我去給你拿件衣服,彆着涼了。”

“好。”單修哲笑着應道。

凌桃夭走進房間,身子像虛脫一般癱軟下來。聽薇薇說過,單修哲傷得很重,但是沒想到……那一條條的疤痕,就像刀子一樣,一刀刀地刻在她心口,疼得要命。

外面的單修哲覆上臉上的疤痕,苦澀的笑。用這樣的臉來見她,到底是嚇壞了啊。他在墜樓的時候毀了容,不知植了多少次皮,才能恢復到這種程度。每一次,醫生從他身上切下皮膚,他都像經歷重生。每一次,他都想着凌桃夭的臉才能挺過來。

原本,他想要等完全康復的時候來見她。可是他等不了。他害怕凌桃夭會喜歡上其他人,他害怕凌桃夭會忘記他。

單修哲看着凌桃夭拿出來的男性睡衣,臉黑得都能磨墨了:“你家裡經常來男人?”

凌桃夭剛纔的愧疚感頓時一掃而空,這個男人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呀!她沒好氣地回答:“是啊,每一個晚上都有男人過夜,今天你要不要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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