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說,衆人紛紛覺得有理。
莫小芸一聽,卻是氣的不行,楚西航這麼明幫着林菲菲,讓她這個曾經的“舊愛”在衆人面前情何以堪啊?
林瀟瀟卻沉不住氣了,事情發展到這一刻,局面明顯已經對她不利,再想讓林菲菲將偷竊之罪坐實已經不可能了,也來不及多想,林瀟瀟立即將自己的包包交到江姍的手裡,道:“反正我沒有把我的戒指藏起來,不信你們搜。”
現下她只想抽身。
她已經不敢陪莫小芸玩了,事情遠沒有她們計劃中的那麼順利,她怕繼續鬧下來,她損失只怕還遠遠不止一枚鑽戒,早知道會變成這樣,一開始她就不應該答應莫小芸,這下她很可能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林瀟瀟不禁惡狠狠的瞪了一眼莫小芸。
莫小芸被林瀟瀟瞪的更加心煩氣燥了,這個白癡,在這個時候選擇退讓,將她的計劃全打亂了,這下叫她一個人如何演下來啊,而且林瀟瀟既然將自己的包包交出來了,她若不交豈不顯得她心虛?
於是,她也只能跟着交出自己的包,雖然很不情願。
而結果,林瀟瀟與莫小芸兩人的包包裡……當然不可能有鑽戒。
就在衆人已經完全搞不清楚那個戒指到底在哪裡時,楚西航又若有所指的對江姍道:“包包裡沒有,不代表別的地方沒有,或許應該搜搜別的地方。”
話說着,目光瞟了一眼林瀟瀟和莫小芸的身上。
言下之意很明顯是叫江姍——搜身。
這下,莫小芸爆走了。
如果這話由林菲菲來說,她不會這麼生氣,可是說這話的人卻是楚西航,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她跟林菲菲扛上誰人都知道是因爲楚西航,可楚西航從一開始別說幫她,就是保持中立都沒有,那般毫不猶豫的站在林菲菲那邊,處處護着林菲菲,叫她已然成了衆人眼中的笑話。
“楚西航,你別太過分!”
莫小芸氣的七竅生煙,憤懣的將端在手裡的紅酒杯往身邊的一張桌几上重重一放,結果……
由於用力過猛,紅酒杯的高根從中而斷,玻璃杯碎,紅酒噴酒而出,與此同時,一枚光芒閃爍的小東西隨着紅酒的飛濺亦從碎裂的酒杯之中,掉在桌几之上,聲音清脆悅耳,卻有如一道驚雷,令所有人當場瞠目。
白玉蘭鑽戒!
沒錯,伴着紅酒杯碎、紅酒飛濺的是那枚遺失的鑽戒的出落水出。
“我的戒指!”
幾乎就在下一秒,林瀟瀟發出了一聲驚喜的尖叫,然後一個箭步衝過去,便撿起了那枚沾滿酒水的鑽戒套回手指之上。
原以爲今晚她要損失一枚鑽戒,沒想到還能失而復得,林瀟瀟早已經將她與莫小樓約定好的計劃拋之腦後。
而莫小芸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兩個字來形容了,驚詫,錯愕,駭然!
這枚戒指竟然回到了她的手裡?
什麼送回來的?
什麼時候送回來的?
她竟然全然未覺。
望着衆人鄙夷的眼神,看着衆人嫌惡的搖頭,聽着衆人激動的議論,莫小芸只覺得腦子裡一陣轟隆隆的作響,此刻她還纔算真正明白,什麼叫驚慌無措,什麼叫氣憤難當,什麼叫百口莫辯……
“不,不關我的事,戒指不是我拿的,這杯酒……”
雖然知道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沒用,可莫小芸哪甘心就這樣吃一個啞巴虧,聲音尖銳的大叫:“這杯酒是我剛剛從一個侍應生手裡接過來的,我也不知道戒指怎麼就在酒裡,是有人故意陷害我。”
江姍皺眉的問道:“是哪個侍應生,你把她指出來?”
莫小芸被問的傻眼了,因爲她當時拿酒之時根本沒有看那個侍應生的臉,像她這種驕傲的人,從來都瞧不起那些底層人,哪裡會去正眼看人家啊。
這時,楚西航又道:“我這裡有一個人證可以證明當時與林瀟瀟同在洗手間的並不只有我寶貝一人。”
說着,他身子往側邊一讓,一名身着清潔工的中年阿姨頓時進入了衆人的視線。
正是之前被莫小芸在廁所門口踩到人家,卻還罵人家“倒味口”的那位清潔工阿姨。
在楚西航的示意下,清潔阿姨立即繪聲繪色的將莫小芸曾在林菲菲離開後的兩分鐘後從洗手間裡出來的,連帶辱罵她的話也一字不漏的細說了出來。
聽完,莫小芸的形象在衆人心中頓時大跌特跌,一個如此不懂得尊重她人的刻薄女人,還有什麼事是不能做出來的,衆人幾乎已經相信整件事分明就是莫小芸偷了林瀟瀟的戒指,然後栽贓嫁禍給林菲菲,最後偷喊捉偷!
莫小芸從來不曾像此刻這般狼狽過,所有的人都在對她點點指指,所有的人都在對她議論紛紛,她已然成了今晚這場宴會上最大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