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開到一家意大利當地比較有名的中式餐館,說是中式,其實也是老外開的,只不過這老外很喜歡中國文化,早些年的時候在中國北大留學,學的就是古典文學,這不,連一個個的包間都學着中國餐廳寫了文縐縐的古詩和名字。
喬陌然帶着林笙簫進了聽香水榭包間。
房間很大,跟個套房差不多,佈置的還挺符合名字的意境,有山有水,有竹子,牆上還有塗鴉式的水墨畫。
一進門,就聽着裡間有傳來聲音,林笙簫有些緊張,放在她腰間的大手緊了緊,喬陌然在他耳邊來了一句:“別給我丟人,腰桿兒要直,挺胸,擡頭。”
噗嗤。
林笙簫笑了,美眸輕揚看着他一臉認真的樣子:“你怎麼弄得真的跟打仗似的?”
“你們女人那些宮心計裡不是都這樣?比打仗還變.態。”喬陌然敲了敲她的額頭,“得了,等會該爭得面子你爭回來,該掙得裡子你也掙回來,懂?”
“哦。”
林笙簫笑的彎了彎眼眉,乖的不得了,喬陌然最喜歡她這麼乖了,大掌又沒忍住使勁揉了揉她的腦袋,非要把她一頭柔順的長髮弄成雞窩才罷休,林笙簫怒急,身高又不夠高,怎麼都打不開他的爪子,氣的跺腳,他就笑的厲害。
“呀,你們來了,趕緊的進來啊。”
夏碧婷不知道什麼時候從裡間出來了,她一看,林笙簫和喬陌然這麼和諧的站在一起呢,夏暖言再怎麼弄也是枉然不是?可非不放棄,哎,作孽。
喬陌然鬆了手,林笙簫低頭急急的捋順了自己的雞窩頭,男人摟着她的肩膀,似笑非笑:“夏姨,你們這麼早,我聽說這裡可是要排隊的,你們居然能不用排隊就拿到這麼好的房間,果然厲害。”
夏碧婷也是個長袖善舞的,她咯咯咯的抿脣笑了陣,嬌嗔的瞪了喬陌然一眼:“到底在意大利生活了多年了,幾個老朋友老夥計還是認識的,要個包間還是能的。得了,都再別站在大廳了,大家都在裡頭了呢,你爸你大哥你嫂子都在呢,一家人,難得完完整整的吃頓飯,你說……”
“我媽不在,姚姚不在,蘇墨卿也不在,還算不得完整。”
喬陌然淡淡的勾了勾脣,摟着林笙簫的腰,朝有些尷尬的夏碧婷頷首,轉身進了裡間。
繞過珠簾,裡頭的雕花梨木圓桌坐着一溜兒的人,喬家人都在呢,林笙簫一進來就發現一個個的眼睛都仇視的看着她呢,若不是喬陌然在身邊,估計得一個個化身爲狼撲過來把她給啃了吧?
林笙簫撇撇嘴,想着剛纔喬陌然在外面跟自己說的話,要昂首挺胸,要理直氣壯,她敏了敏脣,擡頭,就聽到喬林鈞拉開椅子率先開口:“都別站着了,坐吧,陌然,你都好久沒過來這裡吃飯了,來份你以前最愛吃的龍井蝦仁兒怎麼樣?”
喬陌然伸長腿把椅子勾了過來,自己坐下,隨手把想要跟他有樣學樣的拉椅子的林笙簫拽了過來,按着坐在自己的腿上,圈着,她掃了一眼,淡淡的開口:“我們吃過了纔來的,來這裡主要是聽人道歉的,不是來吃飯的。”
一席話,讓所有席位上的人都變了臉色,握着杯子正在優雅的喝着桔花茶的夏暖言也僵住了,一時間臉上又紅又綠,難看的要命。
“陌然!一家人吃個飯,你這什麼態度?”喬父忍不住拍了下桌子,嫌棄的看了眼坐在喬陌然腿上的林笙簫,更是不滿意這個媳婦兒了,“成何體統!”
林笙簫有些面紅耳赤,想要換了位置坐,可男人固的很緊,他順手把她按回懷裡,冷笑的反問:“一家人?爸,我可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跟暖暖結婚了?怎麼,暖暖是我後媽了?”
“你胡說八道個什麼東西!”
喬父氣的咳嗽,手指顫抖的指着喬陌然,臉上都成了豬肝色。
夏暖言連忙扶着喬父,伸手給他拍着背順氣兒,她柔弱的看了喬陌然一眼,咬緊了脣,一副楚楚可憐的摸樣:“陌然,你怎麼能這麼說話?”
喬陌然聳聳肩,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我爸剛說了,一家人吃個飯,姓喬的是一家人,再怎麼不和也是一家人,這我承認,可你跟夏姨有點兒遠了,要不是你嫁給我爸了,難不成是……夏姨?”
見他越說越沒有遮攔,夏碧婷也生怕吵了起來,連忙打圓場:“好了好了,陌然,我要是真的當你媽了,我就把你吊起來打,你看你跟長輩都說的什麼話,不許亂說了,夏姨可真的要嫁不出去了啊,到時候你就養着夏姨當媽吧。”
喬陌然溫溫吞吞的笑了:“那榮幸之極。”
夏碧婷見他的語言沒有那麼尖銳了,稍稍的鬆了口氣,趕緊再開口:“行了行了,這頓飯是我做主請的,大家就看在我的面子上別吵架。”頓了頓,她推了夏暖言一把,“暖暖,你去,跟林小姐道個歉。”
夏暖言一愣,她不想道歉,憑什麼要她道歉啊,明明那天當着那麼多人的面兒林笙簫都道歉了,那麼多人都認爲是林笙簫打了自己,她現在還道什麼歉!
早知道這樣就不來了,以爲喬家人都在呢,夏碧婷再生氣自己的所作所爲她都不會讓自己去給林笙簫道歉,可喬陌然一出聲兒,夏碧婷爲了息事寧人,還是把她推出去了。
“姑姑!我……”
夏暖言急了,眼眶紅紅的,捲翹的眼睫毛還掛着晶瑩的淚珠,那含嗔帶怨的樣兒,真是我見猶憐,一般的男人看了,哪裡會揪着這個的一個女人非要她道歉?不能的嘛,可喬陌然不同,他就是來聽道歉的,你不道歉,是要他發飆麼?
也好,好多年沒發飆了,練練?
夏碧婷看着喬陌然似乎要發難了,她急忙的把夏暖言拽到一邊,壓低聲音警告:“暖暖,出門的時候姑姑怎麼跟你說的?你又是怎麼答應我的?”
夏暖言跺了跺腳,恨恨的颳了林笙簫一眼:“姑姑,就算……就算那天是我故意的,可……可林笙簫那天也認了,那我現在給她道歉,不是打自己的臉嗎?更何況喬家人都在這裡呢,要是他們因爲這個事兒覺得我不好了,我以後還怎麼嫁進喬家啊!”
夏碧婷恨鐵不成鋼的掐了她手臂一下,有些生氣:“暖暖,你是不是豬腦子啊,那天林笙簫肯在那麼多人面前低頭還不是喬陌然逼的,他爲了什麼,他完全不用給我們低這個頭,可他做了,最大的委屈也讓林笙簫受着了,你覺得是爲什麼?他給了我們最大的面子,如果這樣的情況下,我們都還不了他這個面子,你覺得你做的再好,能博得他的另眼相待嗎?”頓了頓,她又說,“人家敬我們一尺,我們就得敬人家一丈,不然,你覺得他還會對你有什麼好感?”
“可……”夏暖言也知道這個理兒,可要她跟情敵道歉,她真的拉不下這張臉。
夏碧婷又開口:“眼下,你把這事兒給對付過去了,接下來往後的事兒你再好好的琢磨再好好的折騰,沒有什麼事兒辦不成的!就是不要喬陌然了,姑姑也能給介紹個哪怕英國的王子來。”
夏暖言咬了咬脣,心不甘情不願:“我不要別人,我就要喬陌然!我非他不可!”
“你!”夏碧婷氣不打一處來,伸手戳了戳她的腦門,“真是的,那你就給我去好好的道歉,不就是追男人?要懂得鬆弛有道,你這麼多年來都綁他綁的那麼緊,他又是這麼個冷的性子,能如你所願嗎?你真是的!”
“那……那要怎麼樣?”夏暖言一聽有法子,不由得神色也變了些。
夏碧婷哼了一聲,又推了她一把:“行了,你先把現在的事兒給解決了,以後的事兒,姑姑教你就是了,保證他到時候也對你另眼相待就是。”
“真的嗎?”夏暖言心頭燃起希望,糾結了半晌,這才點頭,“那……那好。”
見她們似乎談攏了,已經喂林笙簫再吃了一籠水晶餃子的喬陌然有些不耐煩了:“好了沒有?道個歉還要準備演講稿嗎?不想道歉的話,我們就回去了,別浪費時間。”
夏碧婷聽了,趕緊把夏暖言拽了過去,夏暖言眼下似乎已經調整好了情緒,經過邱敏坐的位置的時候,邱敏有些着急的看向她,夏暖言搖搖頭,示意她不用着急,夏暖言倒了杯茶,娉婷款款的走到似乎吃撐了的林笙簫身邊,保持着最完美優雅的笑容:“笙簫,那天咱們之間是有些誤會,能不能喝了這杯茶就當我給你賠罪了?”
林笙簫一愣,她也不是什麼惡人,夏暖言這麼跟自己道歉,她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反應,本能的想要伸手去接,身後的男人伸手把茶杯接過,脣碰了碰,皺眉,順手就把茶杯整個砸到牆角,茶水四濺,他看着屋子裡一堆驚呆了的人,他慢條斯理的開口:“那麼涼的茶,你這是道歉呢,還是想笙簫吃壞了肚子呢,嗯?”
“……”
這話說的,簡直是太無語了。
夏暖言那張臉,顏色變換的也着實太過精彩,她忍了又忍,對上夏碧婷的眼睛,她還是忍住了,轉身去倒了一杯熱茶,再次端過來,銀牙都要碎了,她才擺出一個笑臉來:“笙簫,你看……”
話還沒說完,喬陌然又伸手拿了過來,薄脣輕輕的觸碰了一下杯子的邊緣,又怒了,咚的一聲把杯子砸到牆角:“有你這麼道歉的?這麼燙!你是要燙死笙簫,嗯?”
“你!”夏暖言氣急,跺了跺腳,委屈的回頭求助,“姑姑……”
夏碧婷摸不準喬陌然的意思,正準備問兩句,喬父忍不住了:“喬陌然!你這是什麼意思,一個道歉而已,非要折騰的暖暖這麼難堪?那個女人到底給了你什麼藥吃了,把你迷的神魂顛倒,理智不分的?”
得了,喬陌然就等着有人說這個。
他拉着林笙簫起身,把林笙簫藏在自己的身後,他慢悠悠的開口:“現在,你們知道難堪了?知道什麼叫做難堪?當衆打我女人的時候,還讓我女人道歉的時候,那麼多人看着,那麼多人指指點點的,你們怎麼沒覺得她難堪,嗯?”
“……”
所有人一瞬間就沉默了。
喬陌然冷哼了一聲,銳利的眸光一個個的掃過去,聲音更是冷:“我給你們面子,在大庭廣衆之下我給你們面子,在這裡,你們不給我把裡子拿回來!我能罷休?”
喬林鈞按住又要暴怒的喬父,連忙開口:“陌然,你看,也不全是暖暖的錯啊,我也瞭解了一下當日的事,都是那個賈珍珠鬧出來的,暖暖也是氣急了,而且跟笙簫推推揉揉的,指不定誰打到誰了,你……”
“指不定誰打到誰?”喬陌然冷笑,把藏在背後的林笙簫拉了過來,指了指她還有些微微的腫的臉兒,“這就是指不定誰打到誰的結果?今天的道歉,要麼自己打回去,要麼我動手!不然,沒得善了!”
“你!”
喬父氣的直拍桌子,只叫孽子。
林笙簫有些緊張,小手揪着他的衣袖,喬陌然又把她藏回了身後,一副我的女人我不護着誰護着的樣子。
“姑姑!”夏暖言眼淚汪汪,委屈之極。
夏碧婷上前來開口:“陌然啊,我知道笙簫也是受了委屈的,我當下你們走的時候,也打過暖暖的,教訓過暖暖的,她也是誠心的跟笙簫道歉了,咱們一人退一步,海闊天空不是?”
喬陌然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轉頭看向林笙簫,摸了摸她的發頂:“你說呢?”
林笙簫沒想到他會這麼問自己,她擡眸眨了眨眼睛:“我……我……”
“別怕,能不能退一步,能就答應,不能咱們就耗着,看誰耗的過誰。”喬陌然好笑的看着昨天還跟自己張牙舞爪的小/女人,現在乖的跟只小貓兒似的。
林笙簫還真的沒想着要鬧大,而且喬父喬大哥都在呢,她心裡在盤算着,要是……要是她真的嫁給喬陌然了,那日後面對公公婆婆的時候不是很難嗎?喬母那個婆婆一定是好相處了,可是這個公公……
還是退一步吧?
林笙簫沒注意到自己已經把自己套入喬陌然的妻子的身份去了,半晌她才點點頭:“那,那就這樣吧。”
喬陌然看了她一眼,點點頭,又揉了揉她的發頂,把她塞回了身後,淡然的看向夏暖言:“笙簫說了,不計較了,那你再斟杯茶過來道歉吧。”
“姑姑!”
夏暖言委屈的受不了,夏碧婷狠狠的颳了她一眼:“快點!”
夏暖言咬着脣,又去倒茶,喬陌然那欠扁的聲音又來了:“不能太涼,也不能太燙,溫度要適中。”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夏暖言調整了幾次的溫度才把茶水端過來,喬陌然淡淡的掃她一眼,幫着笙簫嚐了嚐溫度,倒是還算可以,夏暖言還沒來得及阻止,他就一口喝了,還以爲他又要折騰自己去倒水,喬陌然倒是轉頭,大掌扣住林笙簫的後腦勺,低頭吻住她的嫩脣,口腔裡的茶水全部渡到林笙簫的嘴裡。
夏暖言看的眼睛都要瞪圓了,她恨得咬牙切齒,跺了跺腳,實在是忍不住,哭着跑出去了,邱敏一愣,也有些坐不住,白了自己老公一眼,像是在埋怨的說,你這個大哥怎麼不管一下自己的弟弟,可喬林鈞多無奈,喬陌然是自己這個大哥管的了的嗎?連喬父都沒法管,他能管到哪裡去了?
邱敏哼了一聲,抓着包包追了出去,再怎麼說,她跟暖暖的關係不錯,而且她也不想在這裡看到林笙簫這個小踐人得瑟的嘴臉。
“胡鬧!”喬父生氣的指着喬陌然,那張老臉的都氣歪了,要不是喬林鈞拉着,估計要衝上去揍人了。
喬陌然仍舊是面無表情,特別的淡然,他拉着懵懵的林笙簫,看向夏碧婷,重申了一句:“夏姨,這事兒就算這麼掀過去了,我不想再橫生出什麼來,你覺得呢?”
夏碧婷一愣,她自然知道他在警告自己,她點點頭,也不隱藏,實話實說:“陌然,這裡都是自己人,我也不要什麼臉兒,但是在衆人前你給了我臉面,衝着這個,我就不會怎麼樣,這事兒我也撂下話了,我不會再插手,但是暖暖那邊,你要多擔待着一些,她的性子固執,愛鑽牛角尖,我沒法管太多,這你知道。”
“嗯。”喬陌然抿了抿脣,拉着林笙簫就要走,卻又頓了頓腳步,看向氣呼呼的喬父,到底是交代了一聲兒,“明天我回國,至於,你要不要回去看一眼我媽,隨你。”
說完,喬陌然拉着林笙簫轉身出了包間的門,一路走出,沒有看到邱敏和夏暖言,可林笙簫總覺得背後有兩道陰森森的目光盯着自己在看,脊背上涼颼颼的。
直到車子往前開了很長的一段路,林笙簫才覺得盯着自己的那雙眼睛消失了,她鬆了口氣,身邊的男人就問:“怎麼,剛纔嚇到了?”
林笙簫有些悶悶的看向他:“你給我樹敵了。”
喬陌然笑了:“我就是不給你樹敵,你也只能對敵,跟了我,你的敵人只會多不會少。”
聽了這話,林笙簫一怔,更鬱悶了些:“爲什麼不找你晦氣,非要找我啊?”
喬陌然笑的更樂了,一手捏了捏她的下巴擡了擡:“沒看到我戰鬥力那麼強?你那麼弱?誰不會去挑軟柿子捏?你當別人都傻子呢?嗯?”
林笙簫拍開他的手,怒視他:“你才弱!”
“嘖嘖。”喬陌然雙手把着方向盤,舒服愜意的靠在椅背上,車子靠邊停下,“你不弱,你剛纔慫的一句都不敢說?你不弱,你剛纔就這麼大方的就退一步了?”
林笙簫不甘心的反駁:“我那不是怕跟你爸的關係太僵了麼,那日後我……”
咦,這話似乎有點兒不對,林笙簫小臉兒一紅,差點想要把自己的舌頭咬斷。
男人好看的俊顏倏的就湊了過來,雙臂圈住她:“這麼說,你剛纔滿腦子的是婆媳關係了?哦,不對,是公媳關係?笙簫,你真是賢惠,知道爲這個操心。”
“我……我……”
林笙簫覺得,特麼的,她這是在自己給自己挖坑跳呢。
“真乖,只要你不紅杏出牆,我不會讓你面對你那個公公的。”喬陌然低頭咬了咬她的鼻子,看着她紅豔豔的小臉兒,真想把她一口都吞了,頓了頓,又說,“話說,剛纔的戰鬥,你氣兒順了麼?”
多難得男人肯自動自發的轉了話題,林笙簫連連點頭:“順,順了。”
“那以後還會給人家欺負到頭上來嗎?”喬陌然眯了眯眼睛問。
林笙簫認真的想了想,搖搖頭又點點頭:“你不是說我戰鬥力太弱麼?我又不清楚你們豪門世家的那些人背景啥的,我能跟你似的那麼老謀深算麼?我覺得唯一的法子就是我跟你分……”
“嗯?”喬陌然一挑眉,危險的光芒在眼底轉了轉。
林笙簫分手兩字硬生生的轉成了:“分,分工合作,這才能把敵人打倒。”
“嗯。”喬陌然滿意了,摟着她的腰,輕輕的用力就跟她換了個位置,他坐副駕駛位,她坐駕駛位,“行,等我讓阿ken把我身邊那些蹦躂着的人給你列出一名單,把戰鬥力都給你標明,你回去一個個的研究。”
林笙簫嘴角翻了翻白眼,這人,是玩兒上癮了麼?她一點都不想天天戰鬥好不好?
看着林笙簫的樣子,喬陌然嫌棄的說了句:“沒追求。”
林笙簫哼了一聲,變扭的看了看自己的位置:“你幹嘛跟我換位置……”
“我剛纔幫你戰鬥那麼累,怎麼,不能換我休息一下,你開車?”
喬陌然好整以暇的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林笙簫握緊了方向盤,只能硬着頭皮開車,她不是不會開車,以前在國外讀書,肖毅東喝醉了或者累了,都是她開着車送他回去的,只是她開的很慢,跟烏龜差不多。
果然,纔開了十幾分鍾,喬陌然就睜眼了,他就不耐煩了:“我說,你是覺得我這車沒油是麼?不然就你這個速度,什麼時候能挪到?”
林笙簫自顧自的開着車,答了句:“這個速度才安全。”
“你這速度,連螞蟻都不會死。”喬陌然不滿意的催促,“快點,還想不想回去了?”
“可是,可是我害怕,開快了我害怕。”林笙簫惱怒的瞪着男人,“你就躺着就好了,怎麼那麼多話。”
喲,敢反駁了,這丫頭。
喬陌然眯了眯眼睛,坐直了身子,正要教訓她,一輛豪車從身邊飛快的擦過,她怔了怔,側臉看了眼,眉心皺起,那車裡的女人,由於車速太快她根本看不清楚臉,可背影真的很像……秦美蘭。
見林笙簫突然不說話了,喬陌然挑了挑眉:“怎麼了?”
林笙簫一愣,不知道說什麼纔好。
喬陌然自然知道她有心事,應該是剛纔過去的那輛車子,可是太快,他沒看清楚,難不成有誰在?神色沉了沉,他開口:“剛纔那個車子有誰?”
林笙簫本能的搖搖頭:“我看錯了估計是。”
“你看成誰了?”喬陌然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林笙簫有些心虛的扯了個謊:“沫沫。”
喬陌然沒說什麼,審視的看她一眼,隨即靠在椅子上繼續閉目養神:“開車吧。”
林笙簫趕緊發動引擎,車子緩緩的往前開,她心裡的疑惑有些重,又想起那日看到喬父跟一個很像秦美蘭的女人在拍照,可林孟旭又說在醫院,這……
正胡思亂想着,放在褲兜裡的手機震.動了一下,她順手拿出來看了眼,是秦美蘭給自己回的短信,看着沒有打開的短信小標誌,林笙簫一顆心緊張的就要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