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
很危險!
沫沫一愣,本能的又指了指自己,場下的裁判又吹了吹口哨朝她招手:“對,同學,就是你,麻煩你到場上來一下。”
幹,幹嘛?
這個問題,是沫沫用眼神質問身邊的秦柯,以她的超強大腦來推斷,肯定是秦柯這個陰險狡詐的小白臉做了什麼手腳。
可秦柯非常的淡定不語,仍舊是保持着那抹高深莫測的笑容,沫沫咬牙瞪他:“你做什麼壞事了?”
秦柯特鄙視的揚眉:“我能做什麼。”
沫沫明顯的不信:“那那裁判爲什麼叫我下去?”
“哦,沫沫,是這樣的,我們京大的籃球賽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就是如果到了最後的加時賽,兩隊的主力受傷或者因什麼原因不能上場,我們球賽的總裁判就可以現場找人幫忙。”身邊的容恆笑米米的解釋。
沫沫張着嘴不可思議的回頭:“啊?什麼籃球賽能有這樣的規矩?”
容恆點點頭,指了指前面京都大學一年一度的籃球賽橫幅,朝她眨了眨眼睛:“喏,我們的籃球賽,寓教於樂嘛,目的是重在參與,輸贏不重要,而且被總裁判選擇出來幫忙加時賽的,贏了的能拿500現金,輸了也能拿200呢。”
嘶!
沫沫怔住了,撓撓頭,去投個球也有毛爺爺拿呢,而且她這算是幫了容恆吧,那容恆就會記住她了啊,這麼想着,沫沫就有點羞澀的看向容恆:“我是很樂於助人的,但是我好歹是個女生呢,要是你們對手的支援是男生,那我就……”
“你是女的?”非常欠扁的聲音傳了過來,秦柯揚眉,一副驚訝的樣子。
沫沫怒,回頭:“你第一天認識我啊?”
秦柯意味深長的眼神掃過她的胸前,微微的笑:“也不是第一天,蘇姚婚禮那會兒,我就納悶怎麼找個,嗯,跟男人差不多的人來當伴娘呢。”
頓時,沫沫被他那輕蔑的眼神和賤賤的話語激怒了,腦子一熱,蹭的站起來,在衆目睽睽之下朝秦柯大喊:“我這是a*裡最大的!最大的!”
話一出,全場安靜,這安靜簡直安靜到詭異。
沫沫愣了愣,反應過來了,她那張小臉唰的爆紅,下意識的朝四周圍看了一圈,基本上全部人,包括球場上的球員和裁判都用一種這姑娘果然是個牛逼的人的異樣眼神盯着她看,就彷彿是期待她下一秒繼續說出什麼驚天動地的話異樣。
就連容恆的臉也很不爭氣的紅了,他伸手握拳放在嘴邊咳咳的咳嗽了兩聲,低頭了。
沫沫覺得此刻她的一世英名就被埋葬了,真想找哥地縫鑽進去。
可明明是始作俑者的秦柯,卻聽到她這話,只呆了幾秒,隨即笑容燦爛的說:“嗯,原來a中最大的是這樣的。”
沫沫:“……”
咬死!
咬死!
咬死秦柯!
明明見到沫沫快要氣炸了,秦柯還不要臉的嘖嘖了兩聲,看向一邊的容恆,還欠扁的問了一句:“阿恆,你說是吧?”
沫沫狠狠的磨牙,擺出一種很柔弱的眼神看向容恆,她現在急需心裡安慰,容恆是自己的男神要追逐的對象,他是好人,絕對不會跟秦某人一樣黑心的!
容恆見把問題拋到自己身上來了,那張俊臉染上一點點的紅暈,不好意思的撓撓頭,猶豫了片刻才說:“太大不好,呵呵,看起來……像是整的……呵呵。”
沫沫又鬱悶又無語,容男神啊,你這話說的……說的……也沒有很好聽好嗎?
這時旁邊的觀衆都在低低的笑了,而秦柯很不厚道又低聲補了一句:“太大的看起來像是整的,可太小的,看起來就像是男的了,不是麼?”
我……
沫沫覺得要不是要在容恆面前保持淑女形象,她會把秦柯那張小白臉給添兩個鞋印!
經過秦柯這黑心鬼插科打諢的說了一同之後,沫沫頂着衆人怪異的目光還是下了球場,勉勉強強的投了五個球,可由於被秦柯影響,發揮的極度不好,只進了一個球,而且另一位被挑出來的也是女生,居然是校女生籃球隊的隊長,隨便那麼兩下,就進了三個球。
又加時了一輪,沫沫抱着籃球準備三步上籃的時候,決定要做出一個最帥的動作來博得觀衆席上的容恆的歡心,一轉頭,沒想到自己寢室的一二四都來來,估計是聽說了沫沫和秦柯在球場的彪悍語錄,都來湊熱鬧來着。
你看,這就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沫沫調整了一下心情,二賤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大喇叭直接朝她嚷嚷:“墨魚,墨魚,投投投!打爆那個硅膠胸!”
沫沫淚,硬着頭皮看向那邊那個抱着籃球的女隊長,發誓回去要把二賤的玩的那款網遊的女戰士的裝備全部給賣了!
四冷咚的敲了二賤一下,把大喇叭搶過來,很鎮定的說:“我們支持你。”
大腕兒不甘示弱的也加了一句:“就是,我們四冷的胸大!”
沫沫:“……”
好吧,有這麼二的一羣舍友,是福是禍?
算了算了,輸了也有兩百,就這樣了,趕緊投完走人,太丟人了。
沫沫抿了抿脣,把視線投向容恆那邊,卻以一愣,看着秦柯把容恆旁邊的同學擠開,自己跑過去坐着,笑米米的朝她聚舉了舉手裡的可樂,還做了個一個嘭的手勢,彷彿是想讓沫沫想起上次被可樂噴了全身的糗樣兒。
狠狠的瞪他一眼,沫沫摒棄雜念,轉身,三步上籃,躍起,手中的籃球瀟灑的拐了個彎,再衆人的屏住呼吸中,咚,正中籃筐!
沉默了片刻,四冷帶頭站了起來,兩隻手一邊一個順便把二賤和大腕兒都拎了起來,高冷的笑了笑:“三墨魚!不錯!”
四冷的動作挺大的,而且本來她名氣就大,人長的冰美人校花之類的,可作風基本彪悍的很,所以基本不少同學都是認識她的,這麼一來,場內的氣氛又掀翻了。
咳咳,四冷啊,能不能把你的高冷壓一點兒啊……沫沫覺得今天她又要出名了。
沫沫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繼續把剩下的球給投完,沒有全部都中籃筐,但是也不差了,比那個女隊長也就差了兩個球而已。
把任務完成,沫沫趕緊把籃球丟了,跑回觀衆席,跟一二四她們坐在一起,根本沒回到秦柯和容恆那邊。
二賤把買的四海魚蛋遞過來,沫沫趕緊啃,邊吃邊託着腮幫子看着不遠處容恆的側臉,女生的加時賽完成,他身爲化學學院的籃球隊隊長,就和總裁判秦柯一起回到賽場上計分做統計,沫沫看着那抹藍白相間的球服背影在她眼前晃悠,心裡別提多麼的激盪了。
大腕兒不爽的伸手撞了沫沫一下,痞痞的笑着說:“你在花癡誰呢。”
沫沫還沒來得及回答,二賤就開口了:“墨魚恨不得化身八爪魚把容恆把八光了。”
我呸!
沫沫伸手去掐二賤,晃她的肩膀,怒:“你們一個個的,不許在大庭廣衆之下叫我的花名,特別是在容恆面前!”
身爲老大的大腕兒打了個呵欠,目光深深的看着場上跑動的……秦柯,她說:“墨魚,你就省省吧,現在誰不知道你叫這個?我們可是聽說了秦老師也這麼叫你呢,再說了,你不覺得如果容恆也跟着這麼叫你,你會覺得親切很多麼?”
沫沫咬牙切齒的又去掐大腕兒,繼續晃她的肩膀:“你們這一個個的,從宿舍爬過來就是爲了笑我的吧?一早上我說讓你們陪我來找容恆你們不來,現在來了啊?”
二賤翻了翻白眼,語重心長:“三墨魚啊,你要早點說秦老師也在,那我們就是在跟周公打麻將也得把周公踹了跟你一起來啊。”
沫沫噎住,反駁不來,想起還有個常常一鳴驚人的四冷,她轉頭,可憐兮兮的看向四冷,嘟嘴:“小四兒,四姑娘,你就看我被她們欺負啊?”
這時,四冷已經再次恢復了高冷範兒,然後拒絕了旁邊幾個大二的要電話的師弟,轉過頭來,揉了揉額頭,靠在位置上,很縹緲的來了一句:“我突然想起那天課堂上研究墓誌銘的時候,有個墓主人叫做墨玉,三墨玉,那是你前世麼?”
一二三齊刷刷的窘了。
結果出來的時候已經差不多下午五點多了,比分根據綜合性的評定,第一,二,三名的三支隊伍都出來來,頒獎典禮擇日舉行。
而沫沫這種幫忙的,沒拿到第一,但是拿了200毛爺爺。
好吧,這也不算很差,莫名其妙的就有兩張毛爺爺,感覺也是棒棒噠。
關鍵是,這錢是裝在紅包裡的,就像是過年爺爺給的大紅包一樣的,哦,最關鍵的是,這紅包是容恆親自在後臺拿過來的,上面還有個小小的很可愛的勳章。
容恆笑容很燦爛:“沫沫,真棒啊。多虧你了,不然我們第三名都撈不到。”
沫沫用那種狼外婆看小紅帽的流口水的眼神看着她,一顆心都快蹦到了嗓子眼兒,嬌羞的接過紅包和勳章,低頭盯着容恆握着自己的手,星星眼的看着他:“呵呵呵,應該的,應該的,我們關係那麼好,說什麼幫不幫啊。”
沫沫還心跳加速的想着要說點什麼,倒是一邊的秦柯勾着那抹似有若無的笑:“當然也不是你幫的容恆,而是容恆受傷給你的機會上去插一腳,還渾水摸魚的拿了200塊,你該謝謝容恆纔對。”
沫沫一愣,疑惑的看向秦柯,這廝這麼陰險,這話會不會有什麼陷阱,可琢磨了一會,似乎又不覺得,沫沫正需要跟容恆加深情感交流呢,既然這話沒有陷阱,她就先接了吧,所以,沫沫不好意思的撓撓頭:“秦老師說的對,阿恆,謝謝你啊。”
容恆依舊是笑呵呵的搖頭:“不用不用,怎麼倒過來了。”
沫沫堅持:“要的要的,不是你,我哪裡能有橫財。”
緊接着,秦柯就似笑非笑的來了一句:“既然你知道感謝,是不是應該請容恆吃飯呢?光嘴上說,沒有誠意啊。”
我……
沫沫緊了緊眉頭,請吃飯是沒事兒,而且還是好事兒呢,繼上次冷飲店的事情之後,沫沫都沒找到機會再跟容恆單獨相處呢,這個……這個好。
這麼想着,沫沫就羞澀的點頭:“阿恆,不然……我請你吃飯啊。”
容恆有點受*若驚:“不用不用,秦老師開玩笑呢,這怎麼好意思。”
沫沫剛想說沒什麼不好意思的,不就是去下個館子搓一頓麼,她還請的起的,可秦柯卻插嘴了:“容恆,你這就不對了吧,墨魚可是想給你展示她的廚藝,告訴你她真的是女人呢。”
誒?
什麼?
沫沫一愣,什麼鬼,展示廚藝?
容恆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啊?沫沫,原來你是想給我做飯啊?呵呵呵,那好啊,我特別喜歡吃家常菜。”
沫沫:“……”
特麼的!
誰說的她要下廚了?誰說的?
沫沫咬牙很想揪住容恆然後像瓊瑤劇裡的男主搖晃女主晃的腦震盪的頻率搖晃容恆,告訴他,你別聽秦柯那陰險殲詐的小白臉的鬼話!
可現在她不行,只能痛心疾首的擺出一個向日葵般的笑容來:“我們是四個人的混編宿舍,雖然是有廚房,但是……”
秦柯又適時的說:“沒關係,到我那裡,教師宿舍夠大夠家居,你不是也來過?”
沫沫恨!
去你個大頭鬼!又沒說做給你吃,再說了,她也不怎麼會做好麼?
秦柯笑米米的看向容恆,又看了看腕錶:“我們現在還有時間去學校那邊超市買點菜,想吃什麼?”
說實話,沫沫現在很想把秦柯給吃了,可別想歪了,不是那種吃。
沫沫趁着他們低頭商量的時候,趕緊給先走一步的一二四發了羣信息:怎麼辦,怎麼辦,我要給容恆做飯菜吃,我不會啊,啊啊啊……
大腕兒的回覆:那就買兩顆包子,煎幾個雞蛋。
沫沫嘴角抽抽,如果秦柯不在,這個絕對可以,但是秦柯在,肯定不行。
二賤的回覆:那就訂外賣假裝是你做的。
沫沫嘴角抽抽,如果秦柯不在,這個絕對可以,但是秦柯在,肯定不行。
四冷最遲迴復,只有最簡單的兩字:火鍋。
沫沫這會兒很想抱住四冷狠狠的親一下,真棒!火鍋麼,當然可以了,全部丟下去熟了就撈起來吃,多好!
握拳,沫沫開口:“阿恆,不然我們打火鍋吧?”
容恆是沒有意見的,聽她這麼說,他也懶得想了,點點頭,可秦柯又說了:“吃火鍋,最重要的是湯底,墨魚,你記得把湯熬的濃郁一點兒,不然很難吃的。”
沫沫:“……”
很艱難的把湯底熬好了,沫沫這可是一邊百度一邊打電話回頭問笙簫支招兒得出了的成果,沒想到還算不錯。
也不知道是太餓了還是真的很好吃,秦柯吃的那叫一個多,他完全無視沫沫那能殺人的眼神,自顧自吃的可謂是興高采烈。
沫沫低低的哼了一聲,該容恆夾菜,一邊給他夾菜,一邊跟他聊天互相瞭解,通過聊天,沫沫覺得容恆這人真的是個謙謙君子,而且教養很好,特別的溫和斯文,一直保持着柔和的小臉,而且還特別的老實,還會臉紅。
沫沫忍住小鹿亂撞的內心,這年頭,這樣的男神似乎不多見了呢。
於是,更加喜歡了。
買東西的基本都是秦柯,吃完的時候,最後一顆丸子也落到秦柯的胃裡,沫沫那兩張毛爺爺還沒捂熱,已經煙消雲散。
沫沫嘆息,雖然現在深造的學費是雜誌社出的,可她的工資特麼的是減半的好麼?哎,這兩張毛爺爺啊……沒了。
要不是秦柯這個專門給她添堵的出現,沫沫覺得她現在很嗨皮,鑑於上幾次的事兒,沫沫跟秦柯的樑子沒解開,倒是越加的大了。
所以在三天之後,沫沫畫完了容恆懷着滿滿的信心交給了教授,準備去飯堂好好的犒賞自己吃幾隻烤翅的時候,又看到陰魂不散的秦柯了。
她就納悶了,秦柯是老師,還是有職稱的教授級別的,那是有自己的專門開小竈的飯堂的,他來學生飯堂吃什麼?是平時吃的太好了,來這裡吃一下素菜麼?
秦柯在低頭對付着他餐盤裡的苦瓜燉肉和冬菇紅棗蒸排骨,沒發現沫沫的存在,沫沫端着餐盤小心翼翼的繞到他身後的另外一張桌子坐着,秦柯起身去打湯,沫沫想起秦柯做的壞事,不由得咬牙切齒。
於是,沫沫偷偷摸摸的起身,貓着腰溜過去,惡狠狠的從他的兩道菜裡挑出兩塊最大的肉丟給竄進來的小貓咪,看着小貓咪吃掉,她呵呵呵的趕緊轉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埋頭吃飯,裝作神不知鬼不覺。
可才吃兩口自己的黃埔炒蛋,再擡頭的時候,就發現秦柯端着飯菜在她對面坐下了,笑米米的露出一口好看帥氣的白牙:“墨魚?”
沫沫一愣,決定保持沉默不搭理他,狠狠的攪拌了一下自己的四喜豆腐,戳戳戳,就當秦柯來戳。
秦柯低頭看了看,伸手託着下巴朝她挑了挑眉,嘴角彎了彎:“墨魚,你這是減肥麼?就吃炒蛋和豆腐?可你再減肥,胸就成了a裡面最小的了,怎麼辦?”
靠!
沫沫纔要拍桌子爆發,秦柯溫和的笑着,把自己的兩碟子菜推到她的跟前:“喏,吃我的,這個排骨我覺得不錯。”
誒?
什麼意思?
沫沫別開眼睛,無視他的美食*,很有骨氣的說:“不要,謝謝。”
秦柯似有若無的掃了她一眼,然後視線落到她的腳邊,意味深長的勾脣:“是麼?”
沫沫一愣,順着他的視線往下落,看着剛纔吃完秦柯那塊大大的排骨和肉片的小貓過來扒她的褲腿,旁邊還丟着一塊排骨的骨頭。
我……
好丟人!
沫沫恨不得再次有個地縫可以鑽進去,秦柯微微一笑,居然很厚道的沒說破,而是破天荒的說:“就當我謝謝你上次熬湯做火鍋?”
沫沫嚥了咽口水,人家給你臺階下了,還拿喬那就是你的不對了,沫沫硬着頭皮把餐盤拉過來,避開他如炬的目光:“那,那我就吃吧。”
咳咳,臉上好燙。
於是,兩人不言不語的低頭吃飯,一會兒,秦柯一邊優雅的吃,一邊問:“墨魚,今晚有沒有時間?”
沫沫差點被一塊排骨給噎住,警惕的瞄他:“你……你想怎麼樣?”
秦柯一愣,笑的很燦爛,眼底閃過一抹狡黠:“你不會覺得我想要約你吧?”
沫沫臉上更紅,尷尬的說不出話來,大哥,你這麼問人家姑娘,誰不會想歪了麼?
見她不說話了,秦柯保證似的點頭:“放心,我還不至於淪落到約你。”
沫沫淚,這……這算是安慰麼?
特麼!這明顯就是鄙視!
沫沫馬上就要嚴詞拒絕,秦柯已經好整以暇的開口:“就幫我一個小忙就行。”
沫沫皺眉:“我爲什麼要幫你?”
秦柯高深莫測的一笑,那張欠扁的俊臉湊了過來:“你幫我,我就告訴你容恆這個星期的動向,以便你可以製造更多的偶遇,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