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琳不着痕跡地抽出自己的手,說道:“以後不要再這樣子爲我拼命了,你的命也很重要,爲了我不值得。”
“不,爲了你我可以放棄我的生命。”切爾西的誓言總是這麼真摯,這麼熱烈。
“爲了我,纔要好好地活着,否則你死了,我只能改嫁別人了。”程琳回答說。
“好,我聽你的,爲了你,我會珍惜生命。”切爾西說着,忍不住直起身子親了程琳一口。
程琳感覺好不適應,刻意地躲了一下,掩飾說:“別動,好好塗藥。”
塗完藥,程琳在收拾醫藥箱,切爾西突然從身後將她抱住。
程琳突然僵住了,切爾西很少對她這樣子動手動腳的,可是今天有點兒反常。
程琳沒有立馬推開他,而是裝作很平靜地問道:“切爾西,你今天怎麼了?”
“就是突然想跟你在一起,讓你真正跟我在一起。”切爾西說着開始吻程琳。
程琳忍不住想要躲開,說道:“切爾西,我今天不舒服,不要這樣。”
“可是我想這樣,已經很久了。我們已經訂婚了,很快就要結婚了,完全沒必要等到婚禮的時候。”切爾西說着呼吸開始急促。
“不,切爾西,你不是這樣子的。你不會勉強我做任何事情,對嗎?”程琳仍然抗拒着說。
“是,我不會勉強你,可是我也會嫉妒,嫉妒到發瘋。從喬一鳴出現那一刻開始,我的心就開始充滿了不確定。他要把你從我身邊帶走,我不允許,絕對不允許。”
切爾西說着仍然沒有停下。
程琳一邊躲,一邊安撫切爾西。
“切爾西,我已經答應嫁給你了,不會反悔了。我們已經談過一次,我是鄭雨涵,不是程琳。程琳是喬一鳴的妻子,而鄭雨涵是切爾西的未婚妻。”
可是切爾西仍然很激動,勢要得到程琳才肯罷休。
“切爾西,我求你,不要這樣,把美好的夜晚留到新婚之夜,不是更好嗎?你不要擔心,喬一鳴不會破壞我們的。”程琳又說道。
“他是不會再破壞我們了,在我們結婚之前。”切爾西肯定地說。
程琳一愣,不知道切爾西什麼意思。
“切爾西,你的意思是喬一鳴已經離開了嗎?”程琳問道。
不知道爲什麼,突然意識到喬一鳴可能已經離開,程琳的心有那麼一點點的失望。
“是的,我讓他暫時遠離我們,等到我們結了婚,他什麼也做不了了。”切爾西很自信地說。
程琳更加疑惑了,一把推開切爾西問他什麼意思,喬一鳴怎麼了。
“你還在意他?”切爾西問道。
“不,我只是擔心他出了什麼事情,孩子就沒有人照顧了。”程琳解釋道,可是她的眼神一直躲閃,不敢看切爾西。
“就在今天早上,我把他告上了法庭,以故意傷人罪。相信在未來的一段日子裡,他會在鐵牢裡面度過,再也不會影響到我們的生活了。”切爾西回答說。
“什麼?你把他告了?”程琳很是驚愕。
切爾西聳聳肩膀,表示無所謂。
拉維斯的法律跟別的地方最大的不同就在於護犢子,本國法律絕對保護本國居民,如果外來者滋擾生事,一定會受到嚴厲制裁的。而且切爾西在醫學界的名氣不小,如果他親自告喬一鳴故意傷人罪的話,喬一鳴的下場好不到哪裡去。
“放心,關他只是暫時的,看在孩子的面上,日後會把他放出來的。”切爾西解釋。
程琳還是覺得不妥,但是還想說什麼,卻被切爾西搶了先。
“難道你不想過幾天清淨的日子嗎?有他在,我們永遠平靜,不了。”切爾西說。
程琳嘆了一口氣,沒有再說什麼。
當切爾西想再次靠近程琳的時候,程琳轉身去了房間。
“我有點累,想休息一下。你可以看電視看報紙,走的時候記得帶上門。”程琳擺了一下手關上了房門。
躺在牀上卻無法安心,把喬一鳴關進監獄裡,這還是頭一次聽說。也就是在拉維斯這種地方了,在別的地方,還真的沒人敢關他。
讓他在裡面反省一下也好,省的出來作怪。
可是監獄裡面吃住條件很差,聽說拉維斯監獄對犯人很嚴厲的,尤其是對不服管教的犯人。喬一鳴那個臭脾氣,肯定受不了,萬一在裡面吃苦怎麼辦?
他吃苦就吃苦了,不吃點苦他還以爲自己是天王老子呢,可以爲所欲爲。
可是如果喬一鳴被打殘了,喬斯澄怎麼辦?沒有媽媽就夠可憐了,爸爸要是個殘廢,會被人家嘲笑的。
程琳的腦袋裡好像有兩個小人在吵架,一個偏向喬一鳴,一個遺棄喬一鳴,誰也說服不了誰。
很多次她想衝出去請切爾西放了喬一鳴,可是最後還是忍住了。
這樣糾結了兩天,突然喬斯澄打來電話,哭的稀里嘩啦的。
“媽媽,你的電話終於打通了,你是不是不要我了?”喬斯澄問道。
程琳的心都碎了,恨不得立馬飛到他的身邊,親親他抱抱他陪着他。
“怎麼會?媽媽還有很多事情要忙,這幾天是不能打電話的,所以沒有跟你聯繫。”程琳解釋說。
“爸爸說你不見了,要去找你,你見到他了嗎?”喬斯澄又問道。
“這個……沒有。”程琳否認了。
“爸爸也不見了,已經兩天沒有跟我聯繫了,爸爸也變成天使飛走了。”喬斯澄哭的很傷心,顯然他對喬一鳴的依賴性很強。
“爸爸可能這兩天也很忙,不能通電話,過幾天說不定就跟你聯繫了。”程琳騙他說。
“不,爸爸不管多忙,每天都會跟我聯繫的。他兩天不跟我聯繫,電話也不接,會不會出什麼事情了?”喬斯澄小小年紀,思慮的很周全。
“不會的,一定不會的,你放心。”程琳保證說。
“可是我告訴了大伯,大伯也不告訴我爸爸到底去了哪裡。我昨晚夢見爸爸變成了一隻老虎,被關在鐵籠裡,爸爸很害怕很難過,可是他出不來,牙齒咬着籠子,都被磨掉了。爸爸真的變成老虎了嗎?”喬斯澄哭着問道。
他的擔心他的難過,程琳聽的清清楚楚。父子連心,喬斯澄是喬一鳴一手帶大的,就連喬一鳴遇險,喬斯澄都能感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