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爾西握着程琳的手,根據他的推測,程琳應該就在這兩天就可以醒過來了。
忽然程琳的手動了一下,然後就開始說夢話:“澄澄,澄澄,媽媽不會讓你死的,不會讓你的死的。一鳴,救我,救澄澄,救我們,一鳴一鳴,一鳴……”
程琳的嘴裡不停地叫着喬一鳴的名字,顯然她再一次被噩夢纏住了。
切爾西的眼睛眯成一條縫,他站起來,毫不猶豫地給她注射了一劑安眠藥,讓她多睡一會兒。
“程琳,別怪我,我都是因爲愛你。”
等到程琳進入沉睡的狀態時候,切爾西把密室的門封死,不允許任何人進來打擾她。
“程琳,不要怪我這麼對你,以後我會好好對你的,以後你只要有我就夠了。”切爾西說完,開始對程琳施催眠法,洗掉她以前的記憶,什麼喬一鳴喬斯澄,統統就不會再在她的記憶裡面了。
“我叫魏詩詩,是戴維斯的未婚妻,我們於去年十月十日訂婚。我有一個姐姐,叫魏詩雨,她是一個寡婦,丈夫在五年前去世,一個人孤苦伶仃,一直與我住在一起,形影不離……”切爾西把自己給程琳安排的身份和身世灌輸給她。
爲了加強催眠的效果,切爾西特地進行了二次催眠和測試,確定程琳對這種安排的記憶根深蒂固了,切爾西才放心。
還有最後一步,就是設置解鎖記憶的方法。切爾西不想用尋常的辦法,他也不想讓程琳有一天愛上自己的時候,還是不明不白的。
如果有一天程琳對自己有了感情,切爾西希望她能恢復記憶,想起以前,想起喬一鳴,仍然可以選擇自己,這樣纔有意義。
不過有一點兒可以確定,當程琳恢復記憶的時候,她一定是自己的女人了。
如果那樣子,程琳還能離開自己,那她又能跟誰在一起呢?
切爾西想到了,想到了一個完美的解鎖記憶的方法。最後一步實施完,切爾西才停了下來。
對人進行催眠,不僅是對被催眠者的一次心靈洗禮,而且消耗實施者的元氣。
切爾西擦擦額頭上的汗珠,滿意地在程琳的額頭親了一下。
等她醒過來的時候,就是一個全新的人了。
這邊安排妥當,切爾西打開密室的門,魏詩雨就站在門外。
“你過來。”切爾西說着,出來立刻關上了密室的門。
魏詩雨跟着切爾西到了二樓臥室,切爾西立馬關上了門,這讓魏詩雨誤會了。
她立馬上前抱住切爾西,以爲要親熱一番,可是卻被切爾西推開了。
“你聽着,我有很重要的事情給你說,你聽清楚,記住了。”切爾西說着,表情很嚴肅,讓魏詩雨不敢再上前動手動腳的。
切爾西告訴魏詩雨,他給程琳催眠還有灌輸記憶的細節,讓魏詩雨充當程琳的姐姐,不,是魏詩詩的姐姐,這樣子以後他們三個在一起生活,纔不會讓程琳起疑心。
“原來,你心裡不是一點兒都沒有我。至少你沒有想着跟程琳雙宿雙、飛,還記得帶上我,讓我跟你生活在一起。”魏詩雨第一次覺得,沒有被切爾西拋棄,抱住切爾西情不自禁地說。
“記住,我以後名字叫戴維斯,不要露餡兒了。”切爾西叮囑道。
“可是以後的日子還很長,難免她不會遇到熟人,日子長了自然會起疑。”魏詩雨說道。
“你放心,等程琳的身體恢復一些,我們就離開這裡,去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重新開始生活。”切爾西心裡早就盤算好了這一切。
“好期待我們趕緊離開這裡,我一點兒都不喜歡這裡了。”魏詩雨說着,雙手開始伸進切爾西的衣服裡。
切爾西抓住她的手,想要拒絕,可是聽到魏詩雨在耳邊說道:“這是你以切爾西的名義最後一次了。”
大多數男人都拒絕不了這樣主動、委曲求全的女人,切爾西就是這大多數中的一個。
兩天以後,醫院傳來消息,說是喬斯澄醒了。喬奕森叫喬一鳴一起去醫院看望喬斯澄,可是房間裡面已經沒人了,打電話也沒有人接。
喬奕森讓家裡人裡裡外外找了一遍,都沒有發現喬一鳴的蹤影。喬一鳴走了,可是程琳的骨灰還在牀上。
喬奕森猜測,喬一鳴應該不會走遠,他不會捨得丟下程琳的骨灰離開。
可是這一次喬奕森猜錯了。喬一鳴獨身前往拉維斯,再一次尋找程琳的蹤跡。
這些日子,喬一鳴總是想起那具屍體那張血肉模糊的臉,他要再一次去看看才放心。
他先去了發現屍體的地方,那裡已經恢復了原先的模樣兒,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喬一鳴在附近轉了轉,他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在這荒郊野嶺轉,就覺得曾經程琳來過這裡,在這裡就像跟她呆在一起一樣。
他看到山坡上有三堆土堆,走近一看,才發現那是三個墳頭兒。
“看,那個人站在那裡,難道是魏家的親戚?”有人路過看見喬一鳴議論道。
“或許是吧,要不然誰來這裡,剛剛發生過人命案,怪嚇人的。”另外一個人回答道。
喬一鳴聽到她們的話,轉身看着他們。那兩個人發現被發現了,趕緊走。
“等一下。”喬一鳴叫住了他們。
“你們說這裡發生過命案,那這裡埋得是?”喬一鳴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問這樣的問題,或許他覺得程琳是不是埋在這裡,或者跟程琳有點兒關係。
“這裡是魏家的墳地,埋得是魏家兩口子,還有他們的小外孫。”一個村民回答道。
“小孩子真可憐,回來沒幾天就死了,不知道得了什麼病,連喪事都沒有辦。”另外一個村民補充說。
“是呀,這裡突然就多了一座墳頭兒,魏家就這樣完了。”村民說着很惋惜的樣子。
“魏家?他們家是不是有一個叫魏詩雨的?”喬一鳴問道。
“就是這兩位的女兒,獨生女兒。”村民指着那兩座墳頭兒說道。
喬一鳴聽到魏詩雨的名字,瞬間瞪大了眼睛。喬斯澄和程琳都是在這裡出事的,絕對跟魏詩雨脫不了干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