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你又想說是燦燦害死了自己的孩子,這種鬼話,有人會相信嗎?”喬厲霆氣的拍着桌子站了起來。
嚇得安洛洛往後一躲,身體離開了桌面。
安洛洛知道,孩子是喬厲霆底線,每次提到孩子,喬厲霆都會抑制不住的憤怒。
“我說過,不要再讓我看到你,你今天送上門來,是在挑釁嗎?”喬厲霆勾起脣角的樣子,不僅是厭惡,還有想殺了她的衝動。
安洛洛鼓足勇氣,迎面而上,回答道:“不是,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商量。我……”
再次被喬厲霆打斷,讓安洛洛的話憋了回去。
“你要商量什麼?不想離婚是嗎?還記得當初怎麼結婚的嗎?你以爲你爬山了我的牀,我就會跟你過一輩子,別癡心妄想了。”
喬厲霆說着,走到安洛洛的身邊,居高臨下地看着她,滿眼的蔑視。
安洛洛無畏地擡頭與他對視,四目相對,她卻從喬厲霆的眼裡,看到了除了蔑視,就是冷漠。
那一刻,安洛洛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堅持,是多麼地可笑。
喬厲霆根本不相信自己是無辜的,就算喬厲霆知道了自己懷了他的孩子,說不定會無情地要自己拿掉這個孩子。
見安洛洛不說話,喬厲霆再次逼問道:“怎麼?被我說中了,無話可說了……”
“喬厲霆!”安洛洛大喊一聲,制止喬厲霆繼續說下去那些污言穢語。
喬厲霆依舊面不改色,傲慢地看着安洛洛,理直氣壯不心虛的樣子。
“我今天來是想告訴你,我懷孕了,你的。”安洛洛閉着眼睛,吼出這句話,終於鬆了一口氣。
空氣就在此刻凝滯了,安洛洛連大氣都不敢出,別說睜開眼睛看喬厲霆了。
喬厲霆的耳朵有十秒鐘的失聰,剛纔好像是聽到了安洛洛說的話,又好像是什麼也沒有聽到一樣。
許久都聽不到喬厲霆的迴音,周圍安靜地就像是隻有她一個人似的。
安洛洛慢慢地睜開眼睛,先睜開一隻,再睜開另外一隻。
結果就看到喬厲霆還是那副姿態看着自己,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安洛洛都開始懷疑自己剛纔到底說了沒有,卻聽到喬厲霆雲淡風輕,甚至諷刺十足地問道:“你確定是我的嗎?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除了那晚你主動勾、引我,致使我犯了一個所有男人都會犯的錯,除此之外,我對你不感興趣。你最好計算一下時間,到底是誰的種,不要以爲隨便撒個謊,我就憐憫你,不會跟你離婚。”
聽到喬厲霆的話,安洛洛氣得說不出話來。
他的話信息量好大,喬厲霆認爲,她還跟別的男人發生過不正當的關係,這個孩子是別人的,現在她想利用這個孩子,死皮賴臉不離婚。
“心虛了?無話可說了?還是根本就沒有懷孕?”喬厲霆還落井下石地接二連三地質問道。
安洛洛真的沒想到喬厲霆會說出這麼刻薄的話來,侮辱她的人格。
“我沒有跟別的男人發生……”安洛洛想要解釋自己的清白,卻被喬厲霆無情的打斷了。
“沒有什麼?沒發生過關係?那你敢說,你跟我是第一次嗎?”喬厲霆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突然就想到了那一夜之後他看到的乾乾淨淨的牀單,忍不住質問了出來。
“我……”安洛洛說了一個字,所有的話都嚥了回去。
因爲她跟喬厲霆不是第一次,那一晚在酒吧的那個男人,纔是她的第一個男人。
那個那人是誰,到現在她都不知道。
看到安洛洛語塞心虛的樣子,喬厲霆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安洛洛跟他不是第一次,她早就跟杜凌宇暗通款曲,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想到這裡,喬厲霆對安洛洛的厭惡又多了一分。於是忍不住鄙夷地諷刺道:“你什麼?你承認了,你就是一個水性楊花不守婦道的女人!就算懷了孩子,也不知道是誰的種!”
喬厲霆的話,像是刀子一樣,刺在安洛洛的心上,是那種凌遲處死的疼痛。
對,喬厲霆已經給她判了死刑,現在她說什麼,喬厲霆都不會相信她了。
“喬厲霆,你說的都是真心話?”許久,安洛洛咬着嘴脣,一字一字地確認道。
儘管她疼的已經無法呼吸了,還是保持着表面的驕傲和鎮定。
喬厲霆無所謂地攤攤手,很輕鬆的樣子,表示自己說的是真心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