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人看來,他們門當戶對,郎才女貌,珠聯璧合,簡直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
而他們在父母和賓客們面前,也表現的相敬如賓,夫唱婦隨。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賓客盡數散去,一天的喧鬧終於結束了,他們是該面對彼此的時候了。
阮初在新房裡左等右等,都沒有等到帝柏繁。
阮初靠在牀頭,不敢深睡,害怕帝柏繁回來。
半夜醒來好多次,都沒有看到帝柏繁的身影。
一直到黎明,帝柏繁都沒有回來。
這就是她的新婚之夜,獨守空房到天明。
她不是不知道,帝柏繁不愛她,甚至反感這門婚事,可是她依然嫁了過來,她相信自己可以讓帝柏繁愛上自己。
只是她沒有想到,帝柏繁會在結婚的第一天就讓她獨守空房。
這是她有生以來第一次受到這麼大的屈辱,不知怎麼的,眼角有些溼潤了,阮初擦了擦眼睛,然後勉強扯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她是誰呀,她可是阮初,怎麼會輕易地被這麼點兒小小的搓着打倒?
她嫁給帝柏繁是爲了什麼?是爲了讓他愛上自己,很愛很愛那種。
這是第一天,她不能沮喪,她要打起精神來,把帝柏繁的心給收回來。
阮初去洗了個澡,換了一身家居服,然後下樓吃早飯。
帝朗和愛爾亞十分開明,害怕小兩口剛結婚跟公婆住在一起不方便,於是就讓他們單獨住。
早早地便收拾行李,夫妻二人去周遊世界了。
還有喬奕森,準備把國內的業務交給兒子,自己去發展國外的版塊兒。
阮初打着哈欠下樓,卻看到家裡的傭人們聚集在一起,交頭接耳,議論着什麼,根本都沒有發現阮初過來了。
“你們在幹什麼?”阮初走過去問道。
聽到阮初的聲音,傭人們嚇得都不敢吭聲了。
管家的劉媽趕緊把手裡的報紙藏到身後,說道:“少夫人,您起牀了,您等會兒,早餐馬上就好,馬上就好。”
劉媽說着,迫不及待地就要離開。
阮初看劉媽慌張地神情,還有其他人,都睜大眼睛看着自己,總覺得怪怪的。
“你等等。”阮初叫住劉媽道。
劉媽止住腳步,卻不敢轉身面對阮初。
阮初剛纔只是看到了劉媽藏東西,這會兒纔看清楚她背在身後的報紙。
“你手裡拿着報紙幹什麼?給我看看。”阮初說着走過去。
“不,少夫人,今天的報紙沒啥新鮮事,還是別看了。”劉媽說着轉過身,又把報紙藏在了身後。
阮初愈發覺得不對勁兒了,更加引起了她的好奇心。
“既然沒啥新鮮事,你在害怕什麼?”阮初問道。
劉媽見瞞不住了,就把報紙給了阮初。
她看着阮初的表情,一點點變化,從漫不經心變得陰雲密佈,再到悲傷欲絕。
“少夫人,這些記者最愛胡說八道了,不能當真的。”劉媽試圖勸說阮初。
“胡說八道?這都有照片爲證了,還是胡說八早嗎?”阮初氣的把報紙摔在地上,然後轉身跑上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