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杉繼續說道:“而這一次,是爲了讓柏繁更加相信你是一個惡毒的女人。”
周小杉說着,揭下自己的手腕處的創可貼,露出自己的手臂上的幾處劃傷。
傷口雖然不深,但是很長,在光潔的手臂上,尤其顯眼。
“你真的是無所不用其極,你這樣做,真的值得嗎?”阮初反問道。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她真的不敢相信,一個女人,爲了陷害另外一個女人,可以不惜自殘。
即使帝柏繁再好,真的值得一個女人這樣子嗎?
看着周小杉,阮初突然覺得,愛情有時候太可怕了。自己何嘗不是這樣子,爲了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甘願陷入一段毫無希望的婚姻當中,如同一個掉入深淵裡面的人一樣,越陷越深。
“值得,至少可以讓那個男人愛我。”周小杉肯定得回答道,“得到他的愛有多難,是多少女人想要的,而我擁有了,多幸運,所以值得,也值得我更變本加厲。”
“你個瘋子。”阮初說完,趴着去下樓。
“我是,我是一個爲了愛而瘋狂的女人,我有錯嗎?”
“愛本身沒錯,但是你傷害別人,插足別人打架家庭就是錯,錯上加錯,萬人唾棄。”
“柏繁愛的是我!”
“……”
不知道爲什麼,看到周小杉,就讓她毛骨悚然。
周小杉也拄着柺杖,慢慢得下樓,坐在餐廳裡,跟阮初一起用餐。
她就是要時時處處出現在阮初的面前,提醒阮初自己的存在,膈應她,而阮初躲都躲不及。
“劉媽,柏繁呢?今天怎麼沒有見到他?”周小杉問道。
“一大早就出門了。”劉媽回答着,又看了一眼阮初。
只見阮初只是垂眼吃飯,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
昨晚帝柏繁對她使用家庭暴力,她還記仇呢。
如果今天看到他,一定也是不愉快,所以還是不見爲好。
“我吃好了,周小姐慢用。”阮初吃完,站起來拍拍手說道。
“好,阮初姐姐走好。”周小杉禮貌地迴應道。
在用人面前,她永遠都是一副尊重阮初的樣子,扮演着一個弱勢的女子,以博取大家的好感和同情。
阮初本來想睡個回籠覺的,可是剛上、牀,就聽到有人推門進來了。
“你這個臥室,可真漂亮。”周小杉說道。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阮初真的是後悔自己剛纔忘記鎖門了,才讓一個不速之客進來。
“周小姐,如果沒事,請你出去,我要休息了。”阮初不客氣地說道。
“家裡面除了傭人,就剩下我們兩個人了,我們聊聊吧,要不怪寂寞的。”周小杉說着,走進了臥室。
阮初防備起來,但是又不能直接把她往外趕。
萬一自己一碰她,她就摔倒了,那豈不是又是自己的罪過了。
“我們之間,沒有什麼可聊的,還是請你出去吧。”阮初說着,故意往牀的另一側挪了挪,原來周小杉。
“怎麼?你這麼害怕我?”周小杉看阮初這麼謹慎,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