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了橋頭兒,帝柏繁停滯了一下,然後把阮初背的緊緊地,生怕走在橋上的時候掉下去一樣。
阮初不再說話了,感受着帝柏繁結實的後背,將臉部貼在他的背上,緊緊地與他靠在一起。
帝柏繁當然也察覺到了阮初的舉動,沒有說話。
他們的前面有好幾對揹着女方過橋的情侶,大家都走的很慢很慢,他們還在討論着該怎麼走過去。
因爲橋是吊橋,走起來搖搖晃晃地,不容易平衡重心,尤其是還揹着一個人的情況。
只有帝柏繁和阮初這一對兒是安靜的,誰也不說話。
帝柏繁揹着阮初小心翼翼地走着,生怕一個不平衡摔倒。
而阮初十分信任帝柏繁,知道他可以保護好自己的。就是一種莫名的信任,僅僅依靠的感覺。
帝柏繁每踩一步,吊橋都晃動的更加厲害,加上前面還有其他人的重力,所以一路上都必須小心翼翼的,只要一步不小心,兩個人就可能摔倒出糗。
當然,帝柏繁是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的。
阮初也感覺到了帝柏繁的艱難,於是輕聲說道:“我下來吧,我們一起走過去。”
“我一定揹你過去,這樣才靈驗。”帝柏繁小心翼翼地穩定住重心回答道。
帝柏繁不是一個相信牛鬼蛇神的人,但是現在居然相信這個傳說,一定要揹着阮初走完這個吊橋。
一步一停,一步一停,終於走到了橋頭,帝柏繁終於鬆了一口氣,不過他的臉上還是帶着滿足的笑容。
邁完最後一步,就下了橋了。
“放我下來吧。”阮初說道。
帝柏繁實在是累得夠嗆,居然有點兒小喘氣了,於是就把阮初給放了下來。
阮初看到他的額頭有細小的汗珠,但是忍住沒有去幫他擦。
不過帝柏繁卻主動地前傾,將額頭遞給阮初。
阮初白了他一眼,還是掏出手帕幫他擦了擦。
“好香啊,跟你身上的味道一樣。”帝柏繁聞到手帕上的香味,情不自禁地說道,然後又往阮初的身上嗅了嗅。
阮初推了他一把,趕緊快步走開了,帝柏繁趕緊去追。
橋的這頭兒還是成片的銀杏樹,彷彿這裡就像是銀杏樹的故鄉一樣。
不過聽帝柏繁給她介紹,乍一看,這些銀杏樹都是一樣的,但是品種卻不一樣。
這裡的銀杏樹足足有幾千個品種,即使是看起來相同的兩片葉子,但是可能是來自不同的品種。
還有這裡的銀杏樹,最古老的有着千年的歷史,最年輕的還有幾百歲了。所以說這裡是銀杏樹的故鄉,一點兒也不錯。
阮初聽着帝柏繁講述着這片銀杏樹的歷史,還有指着一顆銀杏樹介紹着它的名字和特點。
不禁感嘆,帝柏繁真的是學識淵博,見多識廣。
不知怎的,阮初的心中,竟然驀然地升起一股對帝柏繁的崇拜之感。
這個男人,不只是具有好看的皮囊,還擁有令人驚羨的智慧。
只是人品不怎麼樣,比如以前不辨是非,現在總是趁機佔她的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