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門鈴半天也沒有人迴應,在秦楚轉身要走的時候。
門緩緩打開……
秦楚看見了穿着深藍色睡袍的宋以詩,臉化了很精緻的妝。
“進來吧……。”宋以詩的眼神略有呆滯。
秦楚猶豫了一下,走了進去。
客廳的燈較昏暗……
沙發旁的桌子放了一瓶拉菲……
酒在醒酒器裡,杯子裡還有沒喝完的。
宋以詩倒了一杯酒遞給秦楚。
“我不是來喝酒的。”秦楚的聲音冷冷的。
“我知道。”
“你有話最好快點說。”
“呵呵……急什麼?”宋以詩蒼白一笑。
“你發給我的照片……。”
“呵,嚇人吧?”
“是霍司謙做的?”秦楚微微皺眉。
他最輩子最恨打女人的男人,覺得那是無能窩囊廢的表現。
霍司謙如果真的打了宋以詩,還用那麼殘酷的手段,那他真不是一個男人。
宋以詩咬了咬嘴脣沒說話,而是將自己酒杯剩下的酒,一口乾掉。
“秦楚……我很想念小時候,那時候雖然父母不在我身邊,但是我卻沒有這麼多的煩惱……人越長大,失去的越多,快樂也越少……人心都是貪婪的,都想得到不屬於自己的,而且還想得到更多……你說是嗎?”
“是。”秦楚點點頭,沒有否認宋以詩的話。
她拿着醒酒器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喝了一口後接着說道,“那時候我在意大利其實過得也還不錯……我一直以爲可能這輩子都定居在那裡,甚至等我爸爸五年後退休,將他和我媽媽都接過那邊去,只是……呵,你知道的,我爸爸是個好頑固,不喜歡國外的風情和化,我曾經去了美國幾次,都是偷偷的遠遠的看着你……我常常在想,那時候如果我膽子大一點,跑出去找你,跟你表白的話……。”
“我也不會接受你,我心裡只有霍眠。”
秦楚打斷了她的話,沒錯,那時候的秦楚,滿腦子都是霍眠。
他想完成和父親的七年之約,回國後找霍眠結婚,這麼一個心願。
所以即便那時候宋以詩窮追猛打,他還是不會答應。
“我知道……但是至少我不會後悔啊,很多事情你只有做了,纔不會後悔不管成功與否。”
說完,宋以詩再次拿起紅酒……
而秦楚似乎也沒什麼耐心聽她說這些廢話。
“你要是覺得這樣的生活不快樂,離婚是,離開他行了。”
“離開……呵呵……沒那麼簡單的。”宋以詩苦笑。
“他威脅你?”秦楚猜測的問。
宋以詩沒回答,她忽然話鋒一轉,“秦爸爸身體怎麼樣了?”
“不太好。”
“聽說是腦癌。”
“是。”
“手術成功的機率大嗎?”
“並不……。”秦楚實話實說。
“希望秦爸爸能挺過去這一關,他人那麼好……。”宋以詩低着頭。
秦楚發現她的眼神飄忽不定……
說話也是有些語無倫次。
“你找我來……到底是想說什麼?”秦楚冷聲開口。
秦楚再也不想浪費時間和她在這裡繞彎子,如果不是看見她那張觸目驚心的照片。
看在宋叔叔多年和自家交情面,他根本不會管。
因爲他一點都不在意宋以詩過的好不好,是生是死。
沉默良久,宋以詩才說,“秦楚,你能別跟霍司謙作對了嗎?你鬥不過他的。”